第十三章 卖淫（1 / 2）

该来的终归会来，任何的抗拒和奢望皆是徒劳！

当妈妈、老金和胖子鱼贯进入我的房间时，望着他们三人脸上各自不一样的神态表情，妈妈是忧伤中包含着几许期冀；老金是沉稳里夹藏着凌厉冷酷；胖子则是无辜下暗掩丝丝狡黠，此时的我，心犹如被生掰成两半似的，一边是悔恨、羞愧，痛苦如坠寒冰地狱，另一边是刺激、兴奋，颤栗犹似烈焰天堂，冰与火之间，灵魂浮浮沉沉……

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切照着剧本上演着……老金阴森狠厉的招牌笑声响起时，胖子脸色刷得变成惨白，浑身肥肉一个劲的哆嗦，看起来惧怕的不得了，可即便如此，他仍挡在妈妈的身前，用颤抖变形的嗓音安慰妈妈。“幕老师……不怕……不怕……”

其实对妈妈而言，老金被厉鬼上身的情景已见过许多回，惊惧的冲击早不如初次见的那几回了。可胖子这个看似无意的保护举动，让妈妈望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分不可名状的柔情。

这一幕落在我的眼中，带来的却是心底一份深深的叹息！“或许老金说的真没有错，胖子是比我厉害很多，起码他扮猪吃老虎的那份无耻就足令我望其项背！”

我这边仍在思绪万千，那边厢老金的笑声嘎然而止，望向胖子时，须发皆张，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胖子哭嚎道：“英莲……我的英莲……真的是你啊……让爹爹想得你好苦啊……”

胖子已被吓得直翻白眼，若不是妈妈在背后扶撑着他，怕是一屁股暾就直接坐下了。

而我躺在床上，偷眼看他们两个的表演，只觉奥斯卡不颁发给他们最佳表演奖，那真是瞎了眼了！尤其是胖子，那神情、那哆嗦、那销魂的小白眼，不服不行啊！

“老爷，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学生，您看是不是您要找的英莲？！”他们两个忘我地投入到表演之中难以自拨，而妈妈却担忧我的安危正心急如焚，忍不住开口道。

“是……是……就是他……哈哈哈……五百年了，老天终于让我们父女团聚了！哈哈哈……”老金发出仰天长笑，两行浊泪顺着枯瘦的脸颊淌下。“来来来，英莲吾儿，快近前让为父瞧个端详！”

“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个……英莲……我怕……”胖子吓破了胆，一个劲的往后直躲。

“莲儿莫怕！快到为父身边来！”老金包含深情地呼唤着。

“不……不……别过来……”胖子双腿打颤地哭喊着。

老金进几步，胖子就踩电门似的退几步。

妈妈在旁见胖子那付见鬼的窝囊样，心里有些不忍。“老爷，许攀年纪还小又不了解原委，您看……是不是慢慢和他说清楚。”

“唉，也罢。为父一时激动倒忘了你虽是英莲转世，但对其中详情未必全然知之。”老金收拾心情，沉声道：“莲儿到为父这边来，为父助你忆起前世种种！”

胖子仍一个劲躲在脚落打摆子，不敢过去。妈妈怜爱地搀扶起胖子，投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受到妈妈的鼓励，胖子多少镇静了一些，虽然脸色依然血气全无，但总算哆哆嗦嗦依言挪着身子到了老金身旁。再看老金，闭上双目，单掌抬起，掌心朝下压在胖子脑门上，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随着那些听不懂的单音节，胖子慢慢开始有些动静，先是肥胖的身躯略略发颤，接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再接着，两眼翻白，喉咙里咯咯作响……最后，身子一软，啪一声坐到床铺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你们……你们好狠啊……”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伸出粗肥的手指指着妈妈，望向妈妈的眼神里少了份平时的孺慕羞涩，多了份厌恶恐惧。

而妈妈无颜面对胖子的指责，羞愧地捂着娇颜，香肩抽搐，朱唇起合不断嘤咛哀诉。“对不起……都是老师的错……对不起……”

“英莲吾儿，眼前这对狗男女就是害得我们父女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为父现立取他们两个狗命，以报我们父女之血海深仇！”老金脸色大变，戾气猛涨，抬起手臂指向我们母子。

顿时，妈妈雪颜惨变，被老金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本来还气喘如牛的小胖一声尖叫！“不要！”死死地抱住老金扬起的手臂。“不要，不要伤害他们！”

老金厉眼一瞪，暴喝道：“吾儿难道忘了前世妓寮所受地狱之苦！”

“没有忘……没有忘……我没有忘……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胖子额头虚汗直冒，眼神里充斥着恐惧骇怕。“可……可……不……不能伤害幕老师和小雨哥哥……不能……绝对不能……呜呜……呜呜……老师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呜呜……小雨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呜呜……求求你放过他们吧……呜呜……”胖子嚎啕大哭，整个人陷入混乱之中。

“起开！为父整整五百年，哪一日不受煎熬，哪一时不受折磨，岂能轻易放过他们！”老金越说越怒，想甩开胖子的手臂，朝我们母子扑来，无奈，死死被胖子缠住，一时间挣脱不开。

倒是妈妈，既目含感激的望着胖子，又几近绝望般抱着我的身体瑟瑟发抖。

终于，胖子和老金揪扯了好久，演足了戏码后，开始要收网了。就见，老金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变幻着，双拳紧握颤抖，似乎内心正在激烈的交锋，许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为父……答应你……”

“真的！”妈妈和胖子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紧接着，妈妈芙蓉玉颊上现出狂喜的表情，珠泪再也止不住汹涌而下，蹲下身子掩面痛泣。胖子挪过去体贴地轻抚妈妈的玉背，在她耳边小声地劝慰着。“幕老师，不管以前你和小雨哥哥怎么害我们全家，今生我是你的学生，是小雨哥哥好朋友，我一定会劝我爸爸放过你们的！”

妈妈抬起梨花带雨的雪颜，感激地凝视着胖子，不知何时，两人的手已悄悄紧握在一起。

在旁一直沉默未语的老金，扫了眼他们俩，开口道：“英莲吾儿，你暂且出去，为父尚有话同那贱婢交代。”

胖子迟疑地看看妈妈又看看老金，怕他会再次伤害我们母子，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妈妈轻抚胖子的脸颊，报以微笑，示意他不会有问题的。

胖子前脚一离开，老金马上脸色大变，厉喝道：“贱婢大胆，竟敢挟吾儿要挟本老爷，着实可恶！”

妈妈一听，慌了手脚，刚刚还喜出望外的心情，顿时，便烟消云散，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老爷，贱婢不敢……”

老金冷笑道：“休要以为本老爷答应放过尔等这对奸夫淫妇，岂能如此轻巧？！

吾儿年岁尚轻，受你这贱婢花言巧语哄骗，本老爷岂是三岁稚童！”

“不要啊！老爷，求求你放过小雨吧……呜呜……”妈妈再也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变化，瘫软在地上。

“放过尔等？哼，撇开谋害本老爷一事不谈，单说吾儿英莲被卖入妓寮受欺辱，整整一年，生不如死，最后含冤自尽，此仇岂能不报！”

老金的这番话顿时便说得妈妈哑口无言，确实英莲的命运太过凄惨，裘员外爱女心切，又怎会如此轻巧地放过妈妈和我呢！想到我们母子的所作所为，妈妈一脸愧色，嘴唇嘟喏几下，终归没脸再开口求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房间里静得令人窒息……瘫坐在地上，妈妈绝美雪颜上的神情不断变换着，最终停留于毅然决绝，慢慢地站起来，粉唇间一字字吐出。

“老爷，贱婢知道罪孽深重，无脸请求你们的原谅，但看在一个深爱自已孩子的母亲份上，放过小雨，所有的罪责都有我来承受！哪怕是……哪怕是……服侍许攀……只要能给老爷解恨，贱婢也愿意。”妈妈受过未装神弄鬼前的老金暗示，知道有可能要失贞于自己的学生，可为了我的安危，愿做出最大的牺牲！

别人不知，可我却非常清楚，这对于立志献身给神圣教育事业的她来说是比死还要令人难以承受。

“呸，你这贱婢果真淫荡无比，竟妄想用美色诱蛊吾儿，以解责罚，端端蛇蝎之心！”老金脸色大恨，随即，话锋一转，叹道：“唉，痴儿，冤孽啊！本老爷也非目盲之人，觉出吾儿对你这贱婢确有爱慕之心，本老爷若一意孤行，怕伤及无辜吾儿！可吾儿滔天之仇未报实难瞑目！如此这般，贱婢如若应承一事，或可饶过尔等一命！”

妈妈本以为无望，见事情竟然还有转机，喜极而泣道：“只要能放过小雨，不要说一件，十件都可以！”

老金阴森森的目光扫了一眼妈妈，一字一字恨道：“本老爷要你这贱婢若也如吾儿一般，操千人压万人捅的皮肉生涯满一载，到时本老爷定当信守承诺，放过尔等，永不追究！”

“啊？！”妈妈如五雷轰顶般，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要她去做鸡，还要做满一年！当初失身于老金，毕竟还是为了救我，无奈之举，而且发生关系的对象也就老金一人，即便是再去服侍小胖，一则确实有愧于他权当还债，二则刚才小胖奋不顾身救我们母子让妈妈对他好感大增。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金竟然要她去卖淫做鸡，那岂不是真成了千人捅万人压了！这对于冰清玉洁心性高傲的妈妈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见妈妈痴楞迟迟没有回话，老金不耐喝道：“贱婢无礼，本老爷一时心善，你到借机拿捏起来！哼，看本老爷立时取了裘富狗命！”说罢，厉爪虚空一抓。

我躺在那，明知道要配合老金表演出痛不欲生的惨烈，但我却一动未动。多少时间来，梦想中的终极目标已近在咫尺，可迎面扑来的不是狂喜兴奋，而是痛彻心扉般的窒息！

对于我的不配合，老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阴声道：“负隅顽抗，前功尽弃。

回头无岸，后果凄惨。”

内心一声惨笑，是啊！我还能回头吗？我还可以回头吗？自暴自弃般发出最凄厉的惨叫！

被我的惨状吓到，天底下最无私最伟大的母爱激醒了妈妈，百试百灵的答案！

“我答应……我答应……放过小雨……”喊出这句话时，妈妈像无主游魂般的，美目中一片死灰之色。

“哼！不拿出些手段，你这贱婢岂晓得厉害！听仔细了，一是必得尽心全力服侍恩客，不可敷衍。二是此事你知我知便可，不得告知吾儿英莲，否则，严惩不贷！”

房间内，我们母子犹如一对没有生命的木偶，眼中尽是一片虚无，仿佛一切皆已远去，剩下的将是无边的黑暗！

房门小心翼翼地被推开一小角，妈妈默默凝视着躺在床上装睡的我，久久地伫立，当她转身离去时，我依稀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

妈妈义无反顾地走了，带着那份至情至深的伟大母爱走向了无尽的阿鼻地狱！

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悔恨？自责？无奈？统统皆有之！这是人性善的体现。兴奋、刺激、渴望，样样皆不缺，这是人性恶的原罪。

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在妈妈乘坐的出租车后面，车轮滚滚……当妈妈下车后，我也让司机停车，下车时，司机暧昧地对着我笑道：“小兄弟来这里泻火啊！嘿嘿！”

九明湖公园，位于城市的北郊，旧城未迁时本是市民节假日休息常去游玩的一个好去处。后来，城市扩建重心东移，而这里街道窄小房屋破败难以满足经济腾飞的需求，繁华难再。渐渐地，随着本地老居民迁移所带来的空缺，又很快就被新来的外地务工人员重新占据。自然，庞大外地民工的涌入迅速带动了各式各样的行业兴旺，尤其是最古老的卖淫这一行，如星星之火迅速蔓延开来。九明湖公园就这样从原来居民休憩游玩的健康场所变成了充斥着妓女野鸡的卖淫胜地！

臭名远播，以至于本市居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苦涩地想道：“唉，连妈妈这个良家妇女都知道有这么个去处，选择初次卖淫来这里！”

两畔绿树成荫，幽幽曲曲，落夜以后成了流莺野鸡的天堂。这里聚集了周边大量妓女，三五成群地散在小树林附近拉客，一旦有嫖客经过，就个个掏奶露屄极尽风骚之能事。若是有对上眼了的，直接钻林子里就地野合。

不敢靠得太近，以十米左右的距离跟在妈妈身后。还好，现在已是深夜，路灯在浓密的树荫间只能投射进可怜的光亮，我推测，如果不是面对面相见，稍远一些，怕望去只是一些模糊的人影轮廓。这倒是给了我近距离跟踪妈妈而难被发觉的便利。

想必是紧张害羞到极点，妈妈一路低着头几乎是在那小跑，我在后面跟着不禁苦笑不已，即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啊！哪有妓女这么拉客的？！刚才我一路行来时，道路两旁的妓女们见有人进过，纷纷点亮手中的打火机，照亮一张张涂脂抹粉的脸蛋，露出讨好骚媚的笑容。

不过，我的担心实属多余，妈妈走到哪都会是男人瞩目的焦点，即便是天黑无法看清长相，但她曼妙修长的身姿很快便吸引到了一个嫖客的注意。那个嫖客应该是出来寻欢闲逛了很久，看见妈妈风韵有致的身影从眼前过去，咦了一声，追上去拦住妈妈。

我在后面一看，心脏扑通差点要蹦出来！终于，妈妈将要迎来自己人生中第一个恩客了！高贵优雅，美丽知性，男人心目中永远的女神妈妈即将在这个充斥着肮脏妓女和猥琐嫖客的小树林里张开她那雪白滑嫩的大腿展现最隐秘珍贵的性器官！当那根丑陋肮脏的阴茎第一次插入肥沃饱满的蜜穴时，妈妈将会绽放出怎样媚骨的春吟呢？！

我强按下快要被刺激得发疯的情绪，疾步跟上去躲在离他们两三米的大树后面，探出脑袋，目光喷火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

那个嫖客一脸失魂落魄盯着妈妈，他或许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美丽高贵！“小姐……哦……不……你是不是……我……”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可能妈妈优雅的气质使他不太敢相信妈妈是出来卖屄的妓女，可万年难遇的极品又让他极不甘心就此错过，鼓足勇气试探问道：“多……多少钱……”

妈妈那经过这样的阵仗，娇躯颤颤发抖，粉拳死死紧握，别说回他话了，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就这样，两人像木头似的呆呆立在那，过了一会儿，那嫖客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追问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出来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