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连环（1 / 2）

“李爷爷好！”我很有礼貌地向妈妈学校传达室的李大爷问好。

“来找你妈妈慕老师吧，她还没出来呢，你进去吧。呵呵！”李大爷笑眯眯地打开校门让我进去。

空旷的校园里静悄悄的没有几个人，同学们都还在教室里认真地上课。我知道妈妈今天下午没课，直接就往她的办公室走去。一上来见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紧，留了一条缝，童心乍起，悄悄地掩到门口准备推开门吓妈妈一跳，愣住了，胖子竟然也在里面，低着头站在妈妈面前，妈妈端坐在办公桌前，严肃地看着胖子。

“许攀，李老师和姜老师都向我反应，你这几天上课老是在睡觉，你这个年纪应该把学习摆在第一位，不要总是玩游戏搞的上课总是打瞌睡！”

“老师，我没有……”胖子低着头争辩道。

“什么没有！许攀同学老师这也是为你好，上课睡觉怎么能学到有用的知识呢？！你父母把你送到学校来，老师就得对你们负责。”

“老师，我真没有，真没有玩游戏！我……我……”胖子脸红耳赤地委屈地说。

“是不是你父母又吵架了？”妈妈看胖子一副受冤枉的模样，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是，不是，我父母现在很好。我是……我是……”胖子一副欲言又止可怜怂样。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的吞吞吐吐也引起了妈妈的好奇。

“老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做梦，还总是做同样的梦，老是梦见自己是个女孩子，名字好像叫英莲……”胖子自顾自地说着，我和妈妈两个人却同时如遭雷击般愣在那里，妈妈俏脸刷地惨白一片，眼神复杂惊恐地盯着胖子，嘴里嘟嘟呢喃着什么？！

我脑子也是一坨浆糊，乱成一团！“他怎么会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细节的？！他怎么会知道英莲这个名字的？！我没有告诉他啊？！难道，难道…

…是老金告诉他的？！一定是的，一定是老金告诉他的，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这些细节的！”

怒火在胸间熊熊燃烧，我以最快地速度杀到老金家里。

老金正悠闲地靠在檀木床上喝着茶，见我闯进来，也不理会仍自顾自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刚沏的功夫茶。

我愈发地愤怒，冲着他就嚷道：“老金是不是你告诉胖子的！”

“来一杯？喝功夫茶可有些讲究哦，需平心静气才能品出茶中韵味！”老金不回答我的质问，反而给我讲解起劳什子功夫茶来。

我哪还有什么心情听这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要打岔，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老金微笑不语，不温不火地斟了一杯茶置于我面前。“先喝一杯，再说。”

仰头一饮，茶杯已见底。“快点说啊！”

“呵呵，你是想问小胖子是如何知道英莲的事吧？”

“是啊！”

“我告诉他的。”

“为什么啊？！”我又气又怒。

“小胖子来找过我。”不理会我激动的质问，老金仍然一付老神在在。

“他找你做什么？！”我紧张地盯着老金，以我对胖子的了解，他找老金肯定没什么好事！

“他找我帮他搞上你妈妈。”老金倒不遮掩，轻描淡写的就说了出来。

我心里却已狂浪滔天，胖子终于要对妈妈出手了！他已抢走了晓慧，现在又要抢走妈妈，不，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

“你答应了？！”我手心里全是汗水，紧张无比地紧盯着老金。

“嗯，答应了。”老金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再也压不住怒火，我神经质地冲他大喊道。心里充斥着怨气怒火，我烦躁地来回走动，不时，情绪失控，双手狠狠地捶在桌面上。

老金仍旧静静地品着香茗，无谓地看着我疯狂的表演。

发泄一通后，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冷静了。”老金抬眼打量我。

我无语地点点头，只想他快点告诉我原由，我太想知道了！

老金这才放下茶杯，从他的紫檀木四方桌里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沓叠得方方正正的人民币搁在桌上。

“这……这是什么？”我疑惑问道，老金的举动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

“小胖子给的，两万块。还说事成之后再给三万块。”老金平静道。

“什么？！他给你钱了？！”我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了！原来是胖子花钱收买了老金，他见钱眼开了！“呵呵，钱不少嘛！算我瞎了眼，忘了你是见利忘义的小人！”我不怒反笑，狠狠地讽刺他。

老金并不动怒，仍平静无波淡然道：“钱是个好东西，不过，就凭这些还打动不了我。”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他？！”我多少有些相信他，虽然不知道他所谓的看相算命的工作能赚多少钱，不过仅凭他卖给我几个破烂摄像头就要了我五千块，就知道那简直就是暴利！还不包括他控制的几个女人替他卖淫赚的钱。

“小雨你知道你和小胖子有哪些不同吗？”老金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反而向我抛出这个问题。

“我……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其实心里我倒是想回答，我比死胖子帅多了，学习成绩比他好多了，各方面都比他优秀多了。

“你心里是不是想说你各方面都比小胖子优秀很多，呵呵！”

被老金看破心事，我颇为尴尬地含糊应了声混过去。

“你心里想的那些我也承认，你比他强多了。不过，撇开这些不谈，你和他的差距也很大。”

“怎么可能？我会不如那死胖子！”老金的话激起我的好胜心，忍不住出口反驳。

老金笑着摆摆手，示意我冷静下来。“从某种角度讲，你们都是一类人，你们都有着强烈的绿母心态，这本是被世俗社会所不容许的另类欲望，有这类嗜好的人大都只处于意淫阶段，很少会付诸实际。你能迈出第一步确实已难能可贵！

不过随之而来的犹豫、动摇、自责等等，已足见你软弱易变的本性，要知道你妈妈才刚刚受辱，你就表现的这么不淡定，若是等你妈妈去卖淫做鸡时，你又将该如何自处？”

“我……”我不禁气结，老金的话说到我心窝里去了，无可否认我现在经常处于挣扎矛盾的两难境地，即鄙视憎恨自己出卖了最心爱的妈妈，又沉湎享受另类快感难以直拔！

“再说小胖子，他就与你不同了，又奸又滑又胆大还特别能忍，最重要的是他还具备了认准目标不择手段坚韧不拔的超强意志力！在你犹豫不决进退维艰时，他将是你最好的助动力！呵呵！我甚至依稀从他身上看到我年轻时候的影子！他这类人在这个圈子里混那才叫如鱼得水。你知道吗？英莲这件事连我都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一听马上就说出计划来，而且还那么完美，呵呵！那一刻我都动了收他为徒的念头了！”

“那他……他的计划是什么？！”我胆颤心惊地问道。

“呵呵，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就等着看他表演吧！到时候你亲爱的妈妈就要在你最厌恶最憎恨的死胖子胯下婉转承欢，你一定会非常刺激，非常享受痛与快乐并存的颤栗快感的！哈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地上。他说的所有的话像是利箭般穿透我的心脏，痛彻心扉，却又无力招架！

电话铃声惊醒了仍处在浑浑噩噩状态的我，老金瞥了眼电话朝我说道：“你妈妈来的电话。”

我心里顿时一紧。“妈妈该不是为了胖子的事……”

老金向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按下了免提键。

电话里响起了妈妈急速忧虑的声音。“金师傅，是我，我想我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个英莲！”

“哦，是吗？”老金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是的，应该不会错的！这一世的英莲轮回到我一个学生身上，也凑巧，今天我找那个学生谈话，他告诉我最近老是做同一个怪梦，梦里他是一个女孩，名字叫英莲！”

“哦，如此想来应该不会错了。”

“金师傅，那我该怎么办呢？！”

老金沉吟一会，开口道：“此事应立即告知裘员外，由他定夺。不过……”

老金话说半截，吞吐不语了。

电话那头妈妈焦急地追问道：“金师傅，您倒是快说啊！是不是小雨会有什么危险？！”

老金长叹一声：“唉，到不关小雨，怕和慕女士你有关联。”

“和我有关？！”妈妈有点不明所以，疑问道。

老金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隐隐间我心里已有个大概，又苦又涩的滋味直冲喉间。

“道人不妨直说，裘员外恨你们母子入骨，千方百计想折磨你俩，这次既然找到了他的女儿轮回之身，还是你的学生，怕不会轻易放过你，必会想方设法羞辱于你，慕女士你恐怕难逃再次贞洁蒙羞。”

这回轮到妈妈那边没了声响，良久，才再次响起妈妈怜弱无助的声音。“金师傅，有……没有……什么办法……”

“难！”老金斩钉截铁道。

“唉……为了小雨……唉……”妈妈的声音充满凄婉无奈。

老金和我前后脚回到家，妈妈早就在那等候，一番装神弄鬼的前戏后，老金的招牌阴测测笑容再次充斥着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