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2)
那小头目打量了几人一番,对哆哆嗦嗦面带恐惧的范灿等几个年轻人显然不甚在意。只质问另外三个人,对答之下也没有什么破绽。心下还有疑问,便让后面几个恶众进屋搜了一番,结果当然也是一无所获。这小头目也不再耽搁,一摆手带着一群恶众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来,对那店老板喊道:
“店老儿,今天大爷喊门你不给开,害得大爷们自己踹门进来,耽误了咱们的时间,罚你三两银子,明天自己交到城南大院去!若有耽误,别怪大爷们不客气!听到了没?”
老板闻听,打了个哆嗦,暗中叫苦,就要分辨一番,哪知那群小子头也没回就走了。
他这句话可把范灿一众人给气坏了,差点当时就骂了出来。努力忍了下来,随三个中年人看向店老板。店老板让店小二把门关上,然后啐了一口,口中骂道:
“什么他妈东西,真不是玩意!”
“掌柜的,这群是些什么人?怎地如此凶恶?”那贩枣人听那群人走远,便问道。
店老板叹了一声,然后忿忿地对几人说道:
“这都是黄河帮的畜生呀!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乡里邻居无不深受其害!客官是外乡人,还是别管那么多了。”
“是呀是呀,这群天杀的这回不知又发什么疯了!”另一个本地客人也叹道。
“哦,”那贩枣人见老板对这群人恨入骨髓,却又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
“几位小兄弟受惊了,不必担心,现在没什么事了。天色还未亮,回去再睡会吧。”店老板见范灿等人不说话,以为他们被吓坏了,便和颜说道。
“哦,好好,谢掌柜的。”范灿等人连忙答道。他们心中气愤,脸上无甚颜色,唯一的郭信还被老板当成了害怕。说完之后便马上回去了,故意把门狠狠地关了关——演戏演的像些才可以。
范赵二人一个房间,解灯光一看,发现包袱被子一应东西都给扯得乱七八糟,遂上前收拾一番,然后把门窗关好,便低声商量起来。
“看来这黄河帮确实无可救药了!竟嚣张至此!”赵国栋说道。
“嗯,这群江湖人与那土匪根本没什么两样!”范灿也有同感。
“幸好咱们没夺那三人之马,不然的话,刚才肯定要多费口舌!”
“是呀,哪有书生骑快马的?呵呵。”范灿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现在看来咱们不会骑马道省了许多事。”
“呵呵,是呀。不过,小灿,”赵国栋顿了顿,又压低了些声音,“咱么是不是手有些软了?刚才见到那小子可恶的行为,我真有些后悔刚才在大院没拍死一个混蛋!以我的观点,这样的人少一个是一个!”
“嗯,”范灿点了点头,“确实可恶的很!不过……咱们尽量别杀人!”
“哎!”赵国栋叹了一声,“你小子忒善良了些!你难道不怕因你善良而影响到其他人吗?”
“呵呵,你是说:我若不杀这黄河帮败类,他们便会去欺负别人;是吧?”范灿笑道。
“嗯,小灿你应该明白‘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的道理。你对恶人的善良可能会是对善人的一种伤害!”
“呵呵,我岂能不明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杀他们,自会用别的方法让他们无力为恶。把蝎子的尾巴给他割掉,这蝎子不就老实了吗?”范灿笑道。
“哦,此话怎讲?”赵国栋看着笑咪咪的范灿,总感觉这小子也是另有玄机。
“老实说我也赞成除恶务尽这么一说,但是赞成给人留一线生机;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范灿伸腿把身上的被子蹬到一边去,然后趴在床沿上,把刚刚藏起来的账本给扯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土继续说道,“咱们先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如果真是怙恶不悛的话,咱们就设法废了这群人的功夫,并且打他个让他爹娘都认不得他!”
他顿了顿,然后把刚才藏起来的那一堆银票也给拿出来,塞到赵国栋怀里,笑道:
“看到没?这些玩意没了,绝对够那香主喝一壶的。就算他再狠,这几天也凑不出来这么多了吧!天亮之后,咱们再去看看他口中的使者是何许人也;方便的话,把这俩小子好好收拾一番。到时候咱们不处手也保证让他们自己乱起来。嘿嘿。”
“这么多银票咱么怎么处理呀?这都是封丘百姓的血汗钱,咱们总不能自己花用吧?!”赵国栋问道。
“嗯,这是个问题!咱们不能自己用,可也不能挨家挨户还回去!但是这么戴在身上也不是个法子,不好办呀!明天找他们三个商量一下。先睡觉,让那几个小子扰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嗯,睡好吃好,明天继续找茬去。”赵国栋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先是在黄河帮大院折腾了一番,后又被搜查的小头目给打搅一阵,四更天之前基本上没怎么睡觉。饶是几人年轻力壮这一觉也睡到了日上三竿,最后还是被那店小二叫了起来;洗漱完毕,到街上买了几个烧饼,算作早饭午饭,裹到一块吃了。
当晚整个小镇给黄河帮闹了个鸡飞狗跳,这群小子四处搜捕,到处讹诈;天亮之后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没一点暮春三月的味道,一时间反倒像是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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