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1 / 2)
“我可以见见劝小言不喝的那位朋友吗?”阿松似乎听见了我佛、天父的召唤,心里哎呀妈呀地叫,还要佯装镇定地端茶喝水。他象牛饮一样喝,对,先把嘴占用上。杯子没有魔法,不能象不老泉一样永不枯竭,牛抬头的时候,一双温和的眼施施然地等待着。
施言父亲给阿松又添上水,阿松胡扯着解释:“有点渴,早饭吃咸了。”施父点头。他越不兰舟催发,阿松越觉得不安。自己就象一个小孩子,明知道大人看穿也坚持着,内心一叹:“叔,他回去了,他昨天才来的。”阿松误导施言父亲那人家不在这里离开了。
“你们都熟悉吧?”“嗯,熟悉,我们也交情不错。”施言父亲不易觉察地眉头纠结一下:“你们认识几年了?”“快8年。”说完阿松就发现施言父亲的目光有异,他突然就想扇自己,亡羊补牢地辩解:“他原来在这,后来转学了。”“小言大学里有喜欢的人是吗?是她吧?”阿松犹豫了,刚才顺嘴就答的失误让他小心了,他保守地回答:“他们关系是很好,但是其他的,三哥没说我也没留意,主要我们大家都不错,就不会往那方面想。”半真半假地应对还不忘玩笑来解危:“叔,你是着急给三哥找女朋友了?三哥这条件,有什么可急的啊?”施言父亲顺着阿松的玩笑轻松几句就送他出来了,临别还说下次有机会,那孩子来了要见见,谢谢那孩子。返回办公室的男人坐在皮椅上却困惑地思索,是什么样的孩子高中和儿子很好又转学走了呢?他翻开厚厚的黄页,拿起电话交待。做完这些的男人,揉揉眉心,叫进来秘书又进入到全心的工作状态。
下午一上班,就有人来给施言父亲送来一份报告,里面是施言高中三年学校里转出、转入的学生资料。不知道是不是黑诺的名字太引人注目,施言父亲第一眼就看见了这名字,并且有怪异的熟悉感。而所有的名单扫过,最后施言父亲将黑诺的名字圈起。这一笔和领导们的圈阅习惯一样,然而这一笔让施言的父亲心惊。这个经历了中国最动荡年代,这个敏锐的男人似乎嗅到了不寻常。
他在记忆里搜索这个罕见的姓氏,多年前儿子迫切要调动的一个人浮现上来,那是儿子第一次对自己行使权利的要求,而后又一个同姓氏的年轻人的毕业实习。他想起来了,那个和儿子冲突导致他放下工作匆忙赶往医院的人,也是事隔几年让儿子追究对妻子大发脾气的人。
几个电话,施父很快知道黑诺由于复课而今年尚未毕业,联系上a大人文学院,辗转接到了法律系辅导员的手里:黑诺已经在昨天就请假回家要到下周一才返校。施言的父亲象战场接到前线溃败的指挥官一样无力挂断电话,他取消了下午一切的预约。
邱林松在同一天里第二次坐在施父面前,只是这一次他是没有准备、没有得到通知的被施父的司机直接出现接来的。
“小松,我找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昨天回来的是黑诺吧。”“是。”黑诺的名字被拎出来,阿松反倒不惊惶了,司机突然现身本身就带了含义,只是现在明白了。
“你们这些孩子我都熟悉,咱们唠唠我不熟悉的黑诺吧。他是后来和你们玩到一起的吧,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这名字到底读什么音,好象听小言说的时候念he?”“是,贺龙的贺音。”经历了多少残酷的政治斗争而屹立不倒,掌控着千军万马营运的人,面对自己早上露的破绽下午就被他稳操了胜券阿松也不抱怨。现在他盘算的就是控制兵败如山倒,该坦白多少,要如何坦白对三哥黑诺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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