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1 / 2)
邱林松近来在学车,白天上班晚上就用自己父亲单位车队里的小车练习,本来在广场刹车启动倒库的他,因为沉闷而不由自主就上路了。当他发觉黑诺家已经在自己视野内,陡然踩下刹车,他在下车去拜访黑诺与掉头回去之间徘徊。
时间久了,他就发现前面不远处的路灯下也停靠了一辆车,在冬夜的白霜下极目远看,是三哥单位的车,偶然他会开出来。想必三哥正在黑诺温暖的房间,阿松轰油门呼啸而过,在前方挑头车窗摇下一截,孤冷气息钻进来试图驱散胸腔里的郁结。说不上来的不舒服要他挑衅地换大灯晃了几次三哥的车,结果出人意表以为无人的车居然也亮灯回击他!两车相会阿松刹住,对面车窗落下来是施言的脸!
“你在这干什么?”就阿松所见,车停在这里不短时间了,为什么不进黑诺家,或者出来了为什么不走?
“情人节。”“嗯?”阿松犯糊涂,又低头看看手表上的日历,不是早过了吗?难道自己走在了时光的前面? “我和他的情人节,”施言看着黑诺家的方向:“我和他的第五个情人节。” 阿松明白一定是个特殊的日子,或者就是定情日。张嘴就要苦中作乐地调侃他们怎么庆祝的,却发现三哥看着前方的眼神温柔却又伤怀,他有所悟地闭了嘴。
春节过后就是施言与黑诺的情人节了,回想去年宾馆里呕吐不止的黑诺,施言左胸下还是又疼又烧。下班以后推掉应酬,给家里却说和朋友一起不要等门。他一直都是坐在车里的,开始还心烦意乱,看久了路旁残冬下的积雪,消褪了纷乱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心灵上的冬季。
友情他不缺,一声吆喝可以有数声响应,可是他缺失了亲情和爱情。他愧于无法替父分担,又承受不起来自母亲的偏爱而躲避他们。因为施言怕自己看见越多极端的行为,越会日益加深对母亲的反感。一个儿子嫌弃自己的母亲,同时母亲对儿子又溺爱娇惯,这些添加了施言因为反感母亲而产生的愧疚。
爱情也变得看得见摸不着,弃他而去。金钱上的积累无法带给他兴奋与满足,存折上因为数字高出预算让他动力消弱,施言其实很茫然,为黑诺做好一切准备以后,自己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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