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五章（1 / 2）

正所谓“逝者如斯夫”，三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06年。相信许多大学毕业生进入社会后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大学里似乎挥霍不完的青春，很快就消磨在朝九晚五的上下班路上，消磨在勾心斗角的职场心计之中，消磨在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之中。

章曼家：“让你戒烟，你怎么又抽！”章曼从宋健的兜里翻出一盒中华，想起逐年上涨的房价，不由得怒上心头。

“这是客户给的……”宋健自知理亏，心虚地解释着。

“骗人，客户会给你一盒抽剩两根的烟！”

“曼曼，你别生气呀！我这也是为了工作，我总不能让客户觉得我连盒像样的烟都抽不起吧？”看见谎言被戳穿，宋健只好“坦白”，满脸赔笑。不久前，宋健嫌超市挣钱少，跳槽到一家工程机械公司当销售，不过刚刚入行的他，还没有做成一单生意。

“宋健你自己拍着良心想想：毕业这三年，我买过一件不是打折的衣服么？

我用过超过100块钱的化妆品么？我让你买过一件礼物么？我家里条件虽然一般，但我爸妈也从来没委屈过我。如今我这样自己委屈自己，不都是为了多攒点钱，早点凑够首付款么？”章曼顿了一顿，叹口气，继续说道：“宋健，你知道的，我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我更不是不买房子就不能结婚。可是，我不愿意让我父母伤心。”一年前，章曼将宋健领回家见父母，章父章母开始对宋健还挺满意，但一打听宋健的家庭情况，当时就很不悦。宋健走后，章父、章母严肃地对章曼说，如果宋健不能在滨海买房子，他们就不同意章曼嫁给他。回到滨海之后，章母更是多次打电话劝说章曼趁着年轻，赶快甩了宋健，找个条件好有房有车的男人嫁了，为此章曼没少和父母吵架。

听到章曼的话，宋健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把章曼搂在怀里。

夜已经深了，章曼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悄悄地下了床，拿起电话来到卫生间里，刚想给唐宁拨电话，忽然想起今天是周五。以她对唐宁的了解，今晚唐宁一定是在叶学姐那里过夜。虽然叶学姐并不介意她和唐宁来往密切，可是她总不能搅了人家的“好事”。“还是给婉婉打吧！”虽然自从去省城日报工作后，林婉很少回滨海，两人见面机会并不多，但经常通电话。

“曼曼，又因为房子的事情郁闷吧？”林婉最了解章曼的心事。

“唉——”章曼长叹一声。

“我现在是想挣钱想疯了，不瞒你说，我都想去‘夜航船’做兼职了！”

“夜航船”是滨海市著名的夜总会，号称滨海的“天上人间”，“你也不怕让你们家宋健听见！”林婉笑道。

“真的。我都打听了，那里面也不是都要出台的，光陪陪酒、跳跳舞、聊聊天一晚上也能挣好几百，就凭我这姿色，去了肯定能火！”章曼笑着说。

“又胡说八道！”林婉啐道。

“曼曼，我一直挺羡慕你的。你和宋健虽然日子过得艰苦点，但你们是真心相爱的，所以你一定要珍惜他。”林婉情绪忽然低落起来。

“婉婉，你也不能太消极了，像陈家永那样的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这么久的。”

“我也不是为他伤心，我只是觉得，我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了。”

“对了，曼曼，我打算结婚了！”林婉淡淡地说道。

“啊——你再说一遍？”章曼大惊，章曼知道林婉有不少追求者，但从没听过她和谁正式交往，更谈不上要和谁结婚了。

“我要结婚了。”林婉仍然淡定，好像在说一件和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你……你不是刚说你失去爱的能力么？怎么这会儿又要结婚。”章曼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

“不需要爱也能结婚的，我只是俗人，不想单身一辈子，既然早晚都要结婚，那还不如趁着年轻，找一个条件好、对我好的男人结婚。女人的青春，是最不可靠的。”林婉说得平静，实际上却心潮起伏。她来省城工作，当然不是为了和陈家永复合——陈家永跪在她面前请她原谅，她也不会回头——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潜意识里还希望陈家永能来找她。然而，令她倍感寒心的是，虽然同在一个城市，陈家永却从未和她联络过，直到一年前，托人给她带来了结婚请柬。看到那印着“百年好合”的喜帖，林婉感到自己的心彻底死了。她并没有去参加婚礼，但托人带去了红包。

“你和谁结婚？”章曼仍然不敢相信。

“你知道的，就是那个秦江。”林婉平静依然。

林婉最近一直在相亲，她很认真地考察着与他见面的各种青年才俊的条件，前几天，最终选择了秦江。

秦江比林婉整整大10岁，省城人，未婚，海归博士，省立医院妇产科主任医生，父母都是政府官员。在林婉那些追求者中，他不是最积极的一个，但却是最诚心的一个，只见了6面，就向林婉求了婚：“林小姐，我年纪不小了，工作又忙，不愿意浪费彼此的时间。我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女人，你要是肯嫁给我，我一定会做个合格的丈夫。”虽然秦江的求婚不甚浪漫，但在林婉看来，却很实在，于是在认真地考虑了几天之后，林婉就答应下来。

“我觉得你太仓促了。即使不是为了爱而结婚，也应当多考察一阵。”章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青春是最容易逝去的，所以我要趁着女人最好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要是因为我的犹豫错过秦江，今后未必会找到更好的男人。”林婉异常冷静。

“曼曼，我想我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的，我也希望你能祝福我。””婉婉，我希望你过得好，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一定会祝福你。“章曼知道，看似温顺的林婉，实际上是很倔强的人，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别人很难劝动她，以前不顾一切地爱陈家永就是最好的例子。她虽然不认同林婉的择偶观，也只能点到即止。

放下电话，章曼觉得更加烦闷。……

叶澜家：黄昏，唐宁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书，和叶澜在一起这三年，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等待。叶澜在广告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已经升到中层，不过也牺牲了许多休息时间，周末也经常要与客户应酬。

唐宁正看得入神，章曼电话打了过来。

“林婉结婚了？”唐宁听说林婉结婚，也是大吃一惊。毕业这三年，唐宁和林婉保持得不太密切的联系：唐宁每次回省城，都会和林婉喝茶，林婉回滨海，也会找章曼和唐宁吃饭。不过两人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聊天也只是泛泛而谈，再没有像莲子湖边那样的深谈。

“哪有才见过六次就结婚的？”章曼有点忧心忡忡。

“林婉是个很成熟的人，这种婚姻大事肯定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唐宁嘴上劝着章曼，心里却感到莫名的失落。

刚放下电话，就听见开门声。

“不好意思，又让你等我这么长时间。”叶澜一脸歉意。

“没关系，正好看会儿书。”叶澜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把风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径直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屋子里立刻变得昏暗起来。

“天还没黑呢？”唐宁疑惑道。

“你说呢？”叶澜暧昧地笑笑，倚窗而立。叶澜一身职业装：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服裙，配上黑色的丝袜，显得既冷艳又性感。

“我们今晚吃什么？”唐宁根本没有做爱的心情，顾左右而言它。

“对不起……我晚上要还有一个饭局，不能陪你吃晚饭了。”叶澜怯怯地说道。

“没关系，我等你。”唐宁早已经习以为常。

“我今晚得晚点回来，明天还得赶早班飞机去北京出差，晚上就没时间做了。”叶澜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来找你，也不光是为了那件事情。”唐宁脱口而出。

“是我想做还不行？”看到一向温和的唐宁一脸不悦的样子，叶澜心里也有几分过意不去，柔声道。

“我……”唐宁刚想说什么，叶澜就走过来，坐在他的腿上，搂住唐宁的脖子，在唐宁的脖子和脸颊上亲吻起来，一双纤手也不安分在唐宁腿间捏弄起来。

“都这么硬了，还说不想？”在叶澜熟练的挑逗下，唐宁的阳物很快就勃起来，叶澜咬住唐宁的耳垂娇喘着说道。

唐宁的情绪也调动起来，开始回应起叶澜的热吻，手也不老实起来，在叶澜的身上到处摸索起来。

“你别把我衣服弄坏了，我自己脱吧！”叶澜按住正在解衬衫扣子的唐宁的手，站起来，正对着唐宁，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把手绕到背后，解开文胸带子，又慢慢褪下裙子，黑色丝袜下面，竟然是一条黑色的丁字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