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的初恋(2 / 2)
当时,章飞扬的这位亲戚有家中餐馆。到的第二天,章飞扬就被安排到餐馆打扫厕所、拖地、洗盘子。当章飞扬半夜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餐馆回到家里,他就会默默地流泪。就是连哭都不敢大声,生怕他隔壁的亲戚听见。
开始的两个月,章飞扬的生活还算平静。虽然每天很累,又没有工资,但是,能有住有吃,章飞扬也就知足了,可是,章飞扬想错了。
他那个亲戚所以把他从加拿大申请到瑞士,不仅是想让他白白为自己做工,实际上还暗暗打着章飞扬身体的主意,他的亲戚是个同性恋癖。
有一天半夜,章飞扬从餐馆回来后刚刚躺下,那个喝了酒的亲戚就跌跌撞撞,醉醺醺的闯了进来,扑到了章飞扬的身上,章飞扬拼命地反抗,和他扭打起来,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怕住在其它房间的工人听见,最后,只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那个老家伙无论怎么挽留章飞扬,章飞扬还是离开了他的魔掌。
后来,章飞扬去了瑞士。他在中国人的餐馆洗过碗,在中国人的缝衣厂做过小工,给人送过报纸,也在街头摆过地摊儿,住过人家的储藏室,也睡过火车站,最艰难的时候,也曾去过教会的慈善机构领过三餐。
但是,尽管这样,明知道我在北京电视台工作的章飞扬,还是倔强地没有给我来过片语只言。如果不是后来我看到他那三封来信,毅然辞去电视台记者的工作,告别刚和我新婚不久的唐克,放弃我在北京的所有,来到瑞士,历经艰难,终于找到他,章飞扬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再和我见面。
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后来的事。让我再吸口烟,还是继续敲打讲述我和唐克的另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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