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江湖篇 第二章 惊天杀手(2 / 2)
我不想就这样回叶梦得下踏的那个客栈,因为这样很可能会暴露我的行踪,所以,我向着城外踏瓦而去。
杨州城的东面是一个树林,一看到这个树林,我就想起了隐谷外面的那个迷幻林,现在我出谷已经差不多有两个月了,不知道那只被我留在谷中守谷的银牙是不是还好,而且,师父们的坟头应该已经长满了清草了吧。
对于我出谷后的这段时间,我还是挺满意的,仅仅是两个月时间,十花之二就已经被我采摘,如果照这种势头下去,一年后我也许就能收摊回谷了。
正当我幻想着怎么样把三仙十花全部弄到床上时,一股惊天的杀气惊醒了我。
自步入天境后,我的感应能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正当这股杀气刚刚显露出来时,我便已经隐藏了气息飞身上了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
我透过繁密的枝叶向杀气的源头看去,只见有两个黑影站在树林中,而这惊天的杀气则是从其中一个人身上发出的,不过,这杀气太恐怖了,虽然我只是个被殃及的承受者,但是这杀气都已经使我一动也不敢动。
我应该为自己的幸运而感到高兴,因为这股惊天的杀手并不是向我而发,确切点说,这个发出杀气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我,他只是想要杀死他要杀死的人。
突然,那个杀手的身影动了,他有着无可比拟的速度,就像突然从他站着的地方出现在了另一个身影的面前,然后,他的剑就已经从那人的前心透入了后背,在此之前,那名被杀的人几乎是连反抗的速度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隐隐听到了那名被杀之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发出的声音:“你是,你是天狼…咕,天…”
尽管那人并没有把话说全,但是,我却已经震惊了,从他只说了几个字我就已经猜出这个能发出漫天杀气的人是谁了,狼盟头号杀手,天狼袁世劫。
我看着天狼袁世劫用那名被杀之人的衣服擦了擦剑上的血,不过,他的剑就算被擦干了仍然还是鲜红的,依然是那鲜血的颜色。这把剑叫做血杀,是天狼袁世劫的兵器,同时也是袁世劫这个头号杀手的象征,本来,这把剑只是被叫做杀,但是,在袁世劫成为杀手的这些年里,这把剑不知道吸收了多少人的鲜血而变得血红,所以,现在被叫做血杀。
袁世劫擦干剑上的血后,提剑向我这边的树下走来,我的心一下子便绷紧了,死命的屏住呼吸,现在的我,只是祈求我的幸运再一次的发生作用,这个袁世劫并不能发现我。
要知道,他们这种杀手如果杀人的过程被人看见了,那么,那名目击者同时也会被杀。以我现在的武功,虽然已经初窥天境,但是,比起江湖上头号的杀手天狼,天榜排名第二的袁世劫,能不能顺利逃过他的追杀都是个未知数。
我现在连毛孔的呼吸都已经关闭了,而且,体温降至了最低。如果用一句专业性的话,那么,我现在给人的感觉等于就是一个死人,但是,我还是不敢保证这个袁世劫不会发现我。
看着袁世劫一步步的走近,我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我现在在后悔怎么好死不死的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不过,在当袁世劫走近的时候,我更加震惊了,原因无它,因为我发现袁世劫特别特别的像一个人,他便是那位和汪藻在岳阳和我分手,然后定于在杨州会面的狼渣。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步入天境后,我那比常人好几倍的视力是不会看错的。不过,我同时心里也有点相信了天狼就是狼渣,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巧合了。
他们的外号都带了个狼字,而那个懒散的狼渣,他曾经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是一个杀手,只不过,当时我们没有一个人相信罢了。而且,如果狼渣正是天狼,那么,也就正好可以合理的解释那天在洛阳金家,崆峒派首座大弟子敖静之被杀的事件了,因为,那天狼渣确实去“踩了盘子”并且,不管是那次的洛阳事件,还是这次在这里发生的事,这些几乎也都是狼渣出现的地点。
当然,其中更让我相信狼渣便是天狼的一个有力的理由便是身份的区别,因为,我也有两个身份,而且是不会让人产生连想到会是同一个人的身分。很显然,天狼也有这么做的理由,至少到现在为止,江湖上还真正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天狼究竞长什么样。
本来,在见到天狼的面容时,我便感叹汪藻可能不在了,不过,在一想到这两种身份的区别后,我推测,可能汪藻现在还在某个花船或是青楼中喝着花酒呢。
看着一步一步向我走近的天狼袁世劫,那曾经熟悉的面孔向也我越来越近,不过,至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向抬头向我呆的这片枝中看过一眼。
很幸运的,同时,我也是很高兴的看着天狼袁世劫从我的树下走过,我为自己逃过一条小命而感到庆幸。
不过,正当我放松心情准备等袁世劫走后大肆庆祝一翻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向我躲着的这一片树叶中看了一眼,随后眼中冒出一道寒光,我几乎是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但是,随后袁世劫又转了过去,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在当天已经完全大亮,并且,距离刚才那胆颤心惊的时刻已经很久了后,我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平心静气的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天亮前那名被杀的人走了过去。
不过,在当我看到这名被杀之人时,我同时又吃了一惊,因为这人我也认识,他正是那天去参加过洛阳武林大会的漕帮副帮主鲍彪,而且,在见到尸体上的伤口后,我也再一次的为天狼袁世劫那快捷的杀人手法而吃惊,他几乎与杀害那次的敖静之一样,被震破了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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