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我想去洗手间,可开门的时候却被母亲反锁了,这里的洗手间和浴室是一体的,外侧是洗手间,里面用玻璃门隔断的是洗浴间。母亲听到了我的开门声,在里面大声说:“我想静一静,你回三楼吧!”
“……妈,你没事吧?”“没事,你回吧!”我听了听里面,只有唰唰的水流声,想了下便转身去拿了自己的的睡衣和底裤回了三楼。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杆的时候了,因为是周末我也没定闹铃,但通常这时候母亲也会来敲下门催我一下别赖床,今天没有。我想了想急忙爬起来,没穿衣服径直到了二楼,母亲不在,又到一楼,也不见人,但在厨房的餐桌上看到了她留的纸条,上面说她去瑜伽馆,然后下午要去城郊的广善庵看一看朋友。我知道那庵堂的一个很有名的女主持师父曾是父亲在世时的朋友,曾在寺院很困难时接济过她们,后来父亲过世,全寺的僧尼都无偿自发的为父亲做了七天的法事。所以母亲后来也和那老尼成了朋友,每年都会到庵上看一看,也会上柱香,求个平安。母亲说这不是迷信,求心安也是一种心理暗示,且僧人们修身养性也是一种养生之道。
我这一天便在家里除看了一些工作上的文件,然后就剩下发呆了。下午3 点我就忙伙着做晚饭,把这20年来自己会做的所有种类的饭菜全做了一遍,其实也不过四菜一汤,但这也花了我三个小时的时间,母亲回来时我还没有做好。母亲的精神似乎不错,我也宽心了不少。母亲边换着鞋子边说:“今天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从西!你看那不是才升起来吗?”说完我和母亲一起笑了起来,母亲笑起来那般光彩迷人,连眼角淡淡的几丝鱼尾纹都成了更显成熟风韵的点缀。
饭桌上,我提意喝点酒,母亲制止了我,让我坐下吃饭,有事和我说。我故做正襟危坐状听母亲说话,母亲笑了下说:“今天看来是不一样,怎么学乖了?”
“嘻嘻,我一直很乖的,美女娘。你要说什么事?”
“是吗?那你是不是听我的话?”我做一敬礼状说:“是!”
“呵,今天回来时遇到到个老朋友,聊天时说到了你,我让她给你物色个女朋友,她说正好认识一个,条件很好,明天你去和人见一面!”
“明天?”
“怎么,你不同意?刚还说听我的话!算了,算我没说,你也没说刚才的话!”母亲很生气地自顾地拿起筷子吃东西。我连忙说:“好……好吧!我去,那你别生气,生气吃东西不好。”
母亲转怒为喜,示意我快点吃饭。我郁闷的没了什么味口,草草吃了饭就回三楼了,心里一阵阵失落,也在盘算明天该想什么法躲过去,母亲却又过来告诉我说刚才和人又通了电话,定了地点,让我明天下午3 点去一家茶餐厅和对方见面,我有气无力地答应着。
我终还是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我想向秦刚求助,但转念一想必被他取笑就打消了念头,只好拿定明天见到对方后便表现差一些,找理由开溜,对方自然便自己就看不上我了。
第二天下午,母亲帮我悉心打扮了一番,反复叮嘱了我几次就早早打发我出门了。我没有直接去说定的那家地方,而是先到了与之很近一家海洋馆闲逛,准备晚上半小时再到。我盯着表,时间过的好慢……就在我看时间差不多该去赴约了时,秦刚却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闲逛,他似是犹豫了一下才说让我过去他的汽修公司一下,说那里去了一个人不停在和人打电话,从电话内容上判断我可能会认识这个人。我没大搞懂秦刚话里的意思,问他时他结结巴巴。我有点怒了,对电话里喊:“你小子啥时候变这么娘们了?”
秦刚这才说了一句:“那个男的认识晓琳阿姨,好像不怀好意,一直在和人通电话说晓琳阿姨,真他妈的恶心!我想揍他一顿,你不来我就自己出手了!”
我一听火大了,对电话里喊着:“把他留给我!”
说完我便出门开上车直奔秦刚那里。距离并不远,15分钟后我便到了那里。一下车就被一个穿白色厨师工作服,脸上贴着一块狗皮膏药的人拉住了,我仔细一看竟然是秦刚。我问他怎么穿这样,他说这是他的公司,要打人就先伪装一下,穿的是对面餐厅工作的朋友的衣服,问我要不换一下,我说:“换个屁!你说的人呢?”
秦刚朝我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汽修车间说:“那就是,妈的在那说了半个小时了快。”
我看到车间门外一个男的正在来回踱着步子打着手机,我看着有点眼熟,再走近一瞧,见这人圆圆的脸,还长了颗恶心的痣,正是昨天和母亲一起从酒店出来的那男的。我仔细听他说着什么。秦刚则悄悄把一个铁扳手递给我。
“呵呵,刘台长,等我把那娘们搞定了,玩一次就一定也让你偿偿滋味!嘿嘿,周晓琳那娘们他妈是真够味,这么多年了就没让人上过吧,裆里八成都还是红的,哈哈!”
圆脸男人猥琐的笑着,“你老兄手上有好货可别忘了和我分享一下啊,哈哈!我就是喜欢这个味,小姑娘没意思,周晓琳这娘们正对味,极品!我们兄弟俩一个口味……”
他的话就说到了这,我的铁扳手就招呼到了他的脊梁骨上,秦刚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这家伙倒是禁打,倒地上叫着竟然要起来,我过去又一脚,扑过去连拳头带扳手一阵乱锤,“你他妈的狗嘴吃屎的货,让你说!我让你说!”最后要不是秦刚拉起我,对我说别打出人命,我真要把这厮打死了!秦刚拉上我快步离开,到路边上了车,发动车子便出了这条街。路上,秦刚让我把他放下来,他还要去还衣服,另外也得回去看看,毕竟是那的地盘。我点了下头,放他下了车,自己还在气头上,早把和人见面的事抛脑后了,找了一家酒吧,灌了两瓶酒才离开。天上车回家,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里面小时都开着的灯今天竟然没亮,我有点奇怪,完全靠着车灯的光亮找到了停车位置。我抱怨几声下了车,就在我关上车门的一瞬,然然眼前一黑,刚意识到被人用口袋套上了头,身上就挨了几记重棍硬脚,只听到有人喊:“你小子活够了吧,谁都敢打!”
之后头上一记闷棍下来,我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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