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一想到等等能待在宫采良身边,她突然有些期盼起来。
“是小安吗?快进来吧!”
房门开了,几个她熟识的姐姐们正围在桌旁,替她开门的姑娘则推着她进房里。
“你是……刚才掉了笔盒的……”富采良听见姑娘们的喧闹声,忍不住从桌上抬头。
见到余安,他仅是轻笑,“没把笔摔坏吧?”
”没有!”余安连连摇着头,感觉颊上似有火在烧。
宫采良还记得她,不过,却是记着她的糗事。
这也难怪了,刚才她那一下应该敲得他挺重的吧!
“宫大爷,这位是小安,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她去办。”姑娘们围着小安,亲昵地勾着她的手臂,东掐西捏的,活像是把她当成了人形娃娃。
“你们感情还真好。”宫采良看着余安微红的脸庞,柔声应道:“我听说花楼的姑娘们总爱争风吃醋,你们这儿倒不是。”
“哎呀!那是因为小安是特别的嘛!”姑娘们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余安对她们来说,是个十足十的孩子,而且总把她们画得漂漂亮亮,谁舍得欺负她呢?“特别?”宫采良瞧着个头小小的余安,看她模样就像个才十四、五岁的孩子。
她的皮肤比起一般姑娘稍黑,看来是长年在外跑腿的缘故吧!
而那张来施脂粉的脸蛋,不但透着生涩的表情,甚至还带上几分异样的神采。
她的模样看来健康,不似一般花楼姑娘总带点病弱苍白,说来说去,就是不像个出身花楼的丫头。
至少,花楼姑娘为了勾引客人,眼眸流转问总散发着媚意,而这个小安,却只是直勾勾的、专注地瞧着他。
“是呀,小安是我们的好妹妹嘛”几个姑娘笑成了一团,却是谁也没把秘密说出来。
“既然你们感情那么好,那么我就替几位画张图,留做纪念吧。”宫采良指着房内的空位,“麻烦各位到那边坐着。.“宫大爷还真是来画画的啊?”姑娘们没照宫采良说的坐好,却是个个挨到了他身边。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宫采良对于姑娘们个个把纤玉手臂攀上他身的举动感到困窘,他面露微红、客气地婉拒道:“我真的不是为此而来的……”
方才他就是从屠飞军与红烟的房里逃出来的,只因为对于买姑娘陪宿这事,他真的提不起兴致。
“难道大爷对于我们几个不够满意?”姑娘们不时地将玉手探入宫采良的衣襟里,娇笑道:“比起画人像,看看我们春花楼闻名京城的春宫图,岂不更好?”
余安在旁听得眼睛一亮。
姐姐们待她真好。还刻意提起春宫图的事呢!
如果宫采良愿意,她倒是很想替他画几张……
“春、春宫图?不……不用了!宫采良连连摇头,秀气的脸庞上已经染满了红晕。
那样私密的东西,该是男女在享受闺房之乐时才用上的……
“咦?你不喜欢春宫图吗?”余安在旁听了,脑袋里有着短暂的空白。
亏她还想着要替宫采良面一张,怎么他却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她还以为男人都喜欢呢!
“也许在这儿是很平常,但是很抱歉,我真的没兴趣。”宫采良可不想因为客套,而让这些姑娘们搬出一大堆春宫图来。
虽然他不是真的那么清高,偶尔也有朋友拿春宫图来给他欣赏,但大多皆属劣等之作,久而久之,便让他兴致缺缺了。
“这样啊……”余安失望极了。
宫采良果然是个她无法捉摸的人。
而且,她甚至还没机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浓厚的失落感令她的小脸蛋垮了下来,再也提不起劲挤出笑容。
“怎么了?”宫采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春宫图的事,就会让这个孩于失去笑意。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没什么。”余安摇摇头,向宫采良行了个礼,“我……去拿酒来。”
说罢,也不管宫采良的一脸错愕,她便转身跑出房间。
心酸的感觉不住地在胸口蔓延开来,教余安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喜欢春宫图,根本不喜欢……
宫采良……她永远都没办法把他入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端着新酒回房的余安错愕地看着倒在桌边的身影,脸上净是不可思议。
刚才明明还精神十足的宫采良,此刻竟一脸酡红、睡倒在桌边?“我们喂他喝了温娘最爱的美酒。”
“是呀!喝上一口就会倒的‘一点唇’!”
“瞧他醉倒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几个姑娘家你一声我一声地笑闹着,还不时掐了掐宫采良的脸庞逗弄着。
“你们怎么给他喝一点唇呢?那很烈的!万一他醉到醒不过来……”余安匆匆奔到桌边,把酒搁下,仔细查看着宫采良。
“放心吧,只喝那么点,不会怎么样的。”
“是啊.我们可是为了你呢小安。”
大伙儿丢下宫采良,不约而同地围到了余安身边来。
“为了我?”余安眨了眨眼,不是很懂。
干嘛为了她把宫采良灌醉?“是呀!你不是一直盯着他,对他很有意思吗?”
“我们是瞧你刚才被他拒绝,一脸失望,才倒洒迷昏他啦!”
“对啊!这样你就可以随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又笑又闹的声音还夹杂些许暖味,大伙儿有志一同地为了余安在努力。
她们在春花楼待久了,自己也不是没经历过,偶尔看上眼的客人却看不上自己,那确实是挺伤心的事。
所以她们才刻意灌醉了宫采良,让余安能够一偿宿愿。
不管是要画图也好、上下其手也罢,总之在宫采良醉酒的期间,她们会好好替余安把风、保守秘密的!
“我、我只是想画画他而已……”余安感觉得到,自己的胸口正为此而急剧跳动着。
她可以画宫采良了?确实,依宫采良醉成这样的情况看来,等她画完图,宫采良说不定都还没醒。
所以,她真的能够把他入画了!
想着,余安又忍不住感到欣喜。
“只是要画?不打算摸吗?”姑娘们忍不住轻笑起来。
“是呀,机会千载难逢呢!你不画张自已跟宫大爷的春宫图,留个纪念吗?”
太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笑得花枝乱颤。
“什、什么我跟他啊!”余安霎时身子一僵。
姐姐们是说到哪儿去了?她对宫采良分明不是那种兴趣……
“难道不是吗?”姑娘们突然静了下来,随后又异口同声道:“我们还以为你很喜欢宫大爷呢!”
“什么?我、我吗?”余安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时候闹出来的误会啊?她有喜欢上宫采良吗?她只是想画面这个男人,这应该不叫喜欢吧!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想让你一遂心愿,跟宫大爷独处啊。”
“结果我们是白忙了吗?”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者,余安忍不住出声澄清道:“我很感谢各位姐姐,只是,我真的只是想画他而已……”
“可你不是想画春宫图吗?只有宫大爷,却没对象,要怎么画?”
“就因为这样,我们才以为你是要画自己跟宫大爷……”众人七嘴八舌地应道。
“还是说,你是想叫我们跟宫大爷亲热,好给你画春宫图?”
“这我们倒是不反对啦!”
笑声涌出,几双嫩白手臂也跟着一起动手,大伙儿合力把宫采良抬上了床铺,就要替他脱衣服。
“啊!等、等等等……等一下!余安看着大家努力想把宫采良剥光,心里突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酸酸的感觉令她开口,却又没了下文。
“又怎么了?”众人停下手,回头瞧着余安,脸上净是看好戏的表情。
她们都觉得余安是对宫采良有意的,毕竟他可是在花楼难得一见的秀雅公子哥儿。
余安是个小丫头,会被宫采良这样的公子勾了魂,也是难免。
妹妹情蜜初开,她们不好好帮一下怎么成?“那个……我待回去搬画材来嘛。”余安尴尬地缩了缩肩膀。
这个借口会不会很烂?她其实只是想叫大家不要碰宫采良而已……
“何必?宫太爷这儿的画材多得是。”姑娘们迸出轻笑声,早已看穿了余安的心思。
“可是,别人的我用不惯。再说这是宫大爷的东西,我拿来画,一定会给他发现的。”余安连连摇头。
“那你快点去拿吧,我们等你。”大伙儿挥挥手示意余安快去快回。
“那……姐姐们不可以先动手哦!”余安还是有些不放心。
“得了,没人会把他吃光的!”
“倒是你再不去拿,我们姐妹真要将宫大爷生吞活剥了!”
嘻笑声迸出,吓得余安拔腿便往外奔去!
不行!她一定要亲自动手!
宫采良……他是她这辈子遇过最特别的男人了,她要从头到尾把他好好的画下来,绝不假他人之手!
至于到底要找谁当宫采良那幅春宫图的对象……
管他的,先搬了画材来再说吧!
反正这春花楼里的姐姐那么多,大家都会帮她的……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当余安抱着画材,兴匆匆地奔回房间时,只见宫采良依然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但那群姐姐却跑得不见人影。
“她们到底去哪儿了……”
余安放下画材,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才走近床边,想把宫采良看个清楚。
被酒醺醉的脸庞,将他的白暂双颊染得通红,发丝零乱四散,让余安不由得大着胆子伸出了手,轻轻地替宫采良解开了头带,又替他把发丝拨弄整齐。.沉睡的眼轻闭,薄唇微张,令余安想起姐姐们与客人交欢时.总会吻着客人的唇。
那感觉,真有姐姐们脸上的沉醉表情那般动人吗?宫采良在跟姑娘亲嘴时又会是什么样子、什么反应呢?她好想知道哦……
可是,他醉得这么彻底,还会对姑娘有感觉吗?余安低下头去,手指轻轻抚过宫采良的俊秀脸庞,瞧着他微张的唇瓣,指尖忍不住跟着滑过。
“嗯……”宫采良或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吧,稍稍动了下手臂,轻嗯一声,可依旧没醒。
余安先是吓了一跳,可见宫采良完全醉倒,真的投醒来,倒是放心许多。
看来那一点唇,真是一碰唇就足以令人倒下啦!
于是余安有些放肆地将手指往他颈问抚去,滑至他的衣襟,看着那被包里在衣物当中的身躯,再回头瞧瞧桌上的笔墨……
“反正都看过那么多了……”她自言自语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便开始动手解着宫采良的衣物。
在这春花楼里.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她笔下的春宫图里.什么样的男人都有,相较之下,宫采良应该算是普通的了!
只是……平时都是她看着姐姐们脱男人衣服,今天却得自己来……
这感觉不只是怪,还让她感到有些紧张。
微颤的手几乎拉不开腰带,就连身子都跟着燥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房里太闷,而她衣服穿得太多吗?可这入春时季,照理说是不会热的呀……
余安甩甩头,试图把杂念去掉,继续脱着宫采良的衣服,直到他露出精瘦而结实的胸膛,以及她早看惯、却又像是头一次见看的男人欲望。
至此.宫采良几乎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了。
余安觉得自己的双颊有点红烫,她没想到宫采良相貌看来斯文,身材倒是挺好的。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不太对啊……”余安对着宫采良光裸的身子左瞧瞧、右看着,就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平日里她见着姐姐们与男人交欢时,男人下面那边,总是硬得像棒子,而且还会发胀,怎么宫采良却不是这样呢?难道是因为喝醉了?“这样我要怎么画?”
她又不能叫醒宫采良,可她又很想把宫采良真实的模样画下来。
余安将姐姐们平日与客人亲热的景象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末了才惊喜地一拍手——“对了,姐姐们总是先吻客人,然后才替他们脱衣服,接着……”
她记得姐姐们很多时候不是用手去搓弄客人下面那根棒子,就是用嘴去舔、去含着。
“原来是我把顺序弄错了。”余安盯着宫采良的身体,总算放下心来。
只要知道方法,她还是可以把宫采良跟女人交欢时的模样画下来,然后她就会有一幅宫采良的春宫图,可以留着当纪念了。真好!
余安欣慰地笑了。
她用手掌滑过宫采良的结实小腿,一边感受着那份温暖、真实的触感,一边盘算着等下该用什么样的色调来画他。
只不过在想着该怎么将宫采良入画时,她又遇上新的难题了,现在,她到底该找谁来当富采良的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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