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一得!
一得!”的声音。
像一头驴奔跑在茫茫雪原,又似一杆老式气枪射在猪皮上。
今晚就是这样。
他用有力的指节叩击着红漆桌面,不太健美的内条腿高高翘起,脚尖直指我油光满面的爸爸,整个身体以与飞舞的指节相同的四二拍欢快地抽搐不停,一得!
一得!
一得!
这一切与以往的大多数夜晚并无不同。
区别可能仅仅在于,他担任着童工角色的学生,在内心深处猛然升起却再也无法抑制的可耻欲望——我在头脑里无数次地扒下他的裤子,看一看那里究竟藏着怎样一只发霉的鸡巴。
没错儿,我只是想证明,我的语文老师并不存在那么一杆黑不溜秋的枪,那么——撅屁股挨操的音乐老师,内个糟糕的湿漉漉的夜晚,就统统不存在啦。
在让人闲得蛋疼的学校里,我依旧会在不同场合见到音乐老师。
她步履轻盈身法敏捷,在人肉稀粥或嘈杂枯败的各色声音中穿梭而过,游刃有余。
内串脚踝上的铃儿牵一缕风在这片坟地上建起的学校里一路欢笑。
好吧,如你所见,我亲爱的音乐老师似乎并没有因为某杆黑色大枪的袭击而卧床不起。
她笑起来的时候,额头的碎发在风中舞得厉害。
我依稀记得,在五月末的某一个下午,可能是四五点钟,一场雷厉风行的冰雹以喜人的姿态,以让部分儿童失声痛哭、部分则欢呼雀跃的力度和速度,震撼了所有人、家畜和庄稼的内心。
冰雹过后,我走在校园里,看到内些连根拔起的白杨、梧桐、山梨树,内些尴尬地横卧在操场上的篮球架,内些几分钟前还漫天飞舞此刻却湿漉漉地紧贴地面的塑料垃圾,突然就想到:音乐老师是清白的。
是的,如果大枪的袭击像这冰雹一样猛烈,那么,我的老师的下场就该如同这些树、篮球架或者塑料垃圾。
当然,也可能不是狗屁冰雹,而是一窝夹着少量雨水的暴风。
它带来雨水的情景就如同某些女性朋友因技巧拙劣或活泼好动而引起的卫生巾侧漏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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