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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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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墙倒立时,你可以平静并严肃认真地思考。

像我某个擅长于在深夜坐禅却被他无知的父母当作夜游症的玩伴,事实上,他只是在动脑筋——思考一些不用做作业也能免于精神、物质及肉体奖励的好方法。

而结果众所周知——我们勤奋并犀利的老师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倒立的时候,人要比平常聪明,我认为是大脑充血的缘故。

所以,我就充分利用倒立的时间尽可能多地思考我的一切困顿。

这些困顿总结起来,主要是两件事儿。

第一,在我把赵汀凿哭而她又是我父母的专职小情报员的情况下,我怎么做才能免于各色奖励,特别是我妈的凿脑袋大法;第二,内天晚上我的所见所闻是不是真的,或者它的真实性有多大,如果不是梦,那该怎么办?

如你所知,此类杂碎琢磨起来很是费脑筋。

对第一个问题,当苦心经营的九十九个方案在头脑模拟中通通宣告失败后,我制订下了主动接触、随机应变、丧心病狂的十二字方针,并于第一个工作日的两个小时之内展开了行动;对第二个问题——显然,它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唯一可行方案是,找到当事人,认真、诚恳地询问,如果他们能说出所有细节,那么,就是真的了。

但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可能是,当事人未必会因我的无私关怀而产生什么深感欣慰、感激涕零等的积极情绪。

如果情绪不够积极,那么我的处境堪忧。

好吧,我承认,内些日日夜夜、千奇百怪、被口水和尿浸染得湿漉漉的睡梦中——有时候是和同桌抢地盘的午睡——我经常坐在一些好玩的地方,最多是在操场的转椅上和我家的猪圈里,我神色淡定、内心温暖,在小伙伴的欢笑恸哭或猪们兴高采烈的哼哼声中轻抚以极不人道的姿势坐在我瘦弱身体上的音乐老师,个别情况下还要喂她吃饭。

这个过程大致发生在冬季,时而飘落的雪花就是明证,此外,通常会有一篝火在身旁自得其乐地“噼噼啪啪”。

众所周知我们只是纯洁的师生关系,在这该死的、幼稚并麻木的梦里犹是。

我们只限于轻抚,而轻抚只限于手背和脸蛋儿,更重要的是季节的设定使得所有的轻抚注定是场悲剧。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内双大的眼睛总是亮晶晶,让人心慌。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场景从转椅和猪圈转移到了教职工宿舍,就在内张衰老斑驳的黄漆课桌上,我的老师肆无忌惮地陈列那让人心惊肉跳的乳房。

小腹黑乎乎的,墨水浸染了一般。

内张曾经冰冷柔软的脸现如今变幻莫测,你实在没有把握它会在哪一刻化作一蠕动不停的暗红色肉块,湿漉漉的,猝不及防地向你压过来。

赵汀的座位空着,同桌是一花枝招展的马尾,以甜美得令人忍不住抽丫两巴掌的笑容闻名于全校 。

她招牌地笑了起来,告诉我,赵汀出去了。

但具体去哪儿了,她也不知道。

说完她甚至站起身来,以防止教室里上跳下踹的调皮鬼们阻挡了在幼稚的脸上荡漾开的内份甜美。

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份甜美,并私下里认为让它绽放在校园实在是暴畛天物,据说宾馆里漂亮的女招待就极擅长此类甜美,那么,该马尾的恰当身份就应该是女招待,而不是乡村学校的小学生。

可见,现实多么遗憾。

她叫徐曼。

除了笑,她最大的闪光点就是烂得可以的成绩,比我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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