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头疼！”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倍感头疼，赖在床上喊母亲:“妈，我好难受，不想起床，我想吃荷包蛋！”母亲穿着睡衣，睡衣外面扎着围裙，明显是在做早饭。

“小五，不是妈说你，不让你喝那么多，你不听，头疼了吧，你等着，妈给你做冰糖燕窝荷包蛋！”那是妈妈的拿手绝活，味道非常鲜美。只是早年间的燕窝还能搞得到，现在全部都是那种瓶子里的伪货了，不过母亲曾经说，有点腥腥的气味，也算！

我记得母亲好像昨晚也喝了不少就，今天怎么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呢？她老人家毕竟年纪在哪儿，怎么可能没事儿呢？

我起床来到厨房，从后面抱住了母亲:“妈，你没事儿嘛？昨晚你也喝了不少啊！”

“妈还行，昨晚确实有点晕，不过昨晚妈睡了这么多年来的最好的最踏实的觉，所以今天精神好多了。”

“是嘛，我说呢妈妈今天好像年轻了很多嘛！妈妈，昨晚是不是有小伙子吻你了！”我想把尴尬解开。

“臭小子，还疯的不够？连妈妈，你也骚扰！去去去，你干嘛，手放在妈胸前，小时候没有摸够，都多大了，还要？”母亲故意羞我。我也就不好意思再继续了。不好意思的自己跑到了洗手间洗脸刷牙去了。

“傻子，妈……”没有听清楚母亲后面的一句话是什么，只是感到奇怪她嘟囔什么呢？

吃了饭，我一直想着怎么才能让妈妈生活过的充实起来呢？给她找个老伴。

想起来了，我省医的那个同学的父亲好像现在鳏在家里，她母亲去世的也有些年了吧。赶紧打电话联系她。问了她一些情况，她还真配合，说他父亲一直都是自己，这事儿也是她和她姐姐哥哥们一直发愁，她听说我的提议，一下子附和说:“太好了，伯母太漂亮，我父亲有点配不上啊，她能同意吗？”

“不过我妈好像比你父亲大五岁吧？”

“我父亲今年75岁了，你母亲80？这个问题应该不是问题吧，让他们二老见见面，老年人嘛也要看缘分了！”她倒是想的开，还想促成一段姐弟恋？

我想也是那么回事儿，也没有说一定要给自己找个后爹嘛，只是给母亲找个伴，先见面，如果真的有的发展，再和哥哥们商量吧。

“妈，上午我同学说你需要复检一下，就是省医的那个同学，你见过她的！”

“哦，好吧，反正也没事儿，去看看，下面总是流血也不是事儿啊，虽然每次都是血丝，可是妈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到省医的时候，我同学已经在门诊楼的门口等着了，看她殷勤的样子，知道她自己是很中意这门亲事儿的，她看我母亲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完全就是看自己的后妈。

上楼，到她办公室的时候，他父亲已经在哪儿了！他父亲看到我母亲和他女儿一起进去，他居然动作麻利的站了起来，这让我感觉到奇怪，想起我们大学谈恋爱的时候，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好脸色。到最后还是被他们给拆散了。

“老大姐，你好啊，还记得我嘛？”

母亲一脸茫然，可是又不好意思说不认得，赶紧回头看我。这时我的同学赶紧介绍:“阿姨，这时我父亲，他今天也是来体检，刚好有事儿到我这儿！”

“是明月的父亲啊，你好你好！”母亲很热情的和他寒暄。

“爸，这样吧，阿姨今天是来复检的，刚好我和小五都有事儿，你陪陪她？

这医院你比我熟。“同学的父亲以前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后来做的卫生厅厅长。

“可以可以，小月我陪你阿姨，你们忙去吧！”

“看你爸的殷勤样子，我以前可没有见过，以前去你家从没有给过我好脸。”

“行了吧，你也真记仇，他现在也是老人了，你现在不是也混不错哦！”同学拿眼斜睨我。

“要不然我们现在……嘿嘿！”我笑的暧昧。

“去去去，滚一边去，谁给你我们我们的，二老事儿怎么样都行，你我可是泾渭分明啊！”

“好的，好的！你贤妻良母好了吧！”我被她弄了个没趣儿，也就没有再往前凑合。

约有一个小时左右，母亲气鼓鼓的回来了，进门看见我，寒着脸不说话。

“妈，怎么了？”我猜肯定是那个破老头操之过急，也许还学着青春剧给母亲表白来着。

“小五，是你做的好事儿？还有你，明月，我可是一直待你如姑娘，你阿姨今年80岁了，怎么……”母亲欲言又止，不想说明月太深。

“爸，你和阿姨说什么了？”我同学冲他父亲着急。

“我没说什么，只是征求她的意见，我们今后是不是可以在一起，彼此照应。

她说她80岁了，早就不想这些事了！我看她的样子，就说了一句，你开玩笑吧，你怎么看也就是40多岁，说实话我说话有点夸张，可是50多岁也就是了。所以我才这样说的。可是谁知道她急了，说我老不正经，轻薄于她。“听这老头的叙述，我基本明白了，同学的父亲是看上母亲了，同时也被母亲的外表迷惑了，以为母亲用年龄来推脱他。言语和口气肯定有些调侃的感觉。

“阿姨阿姨你别生气，说实话，不能怪我爸爸，你看你的样子，说你50多岁真的没有人不相信的。”明月替她父亲圆场。

“算了算了，别给老太太灌迷魂汤了。”母亲被逗乐了，“你父亲挺好的，不过我不适合他，一是我年纪大了，不能照顾他，到时候再成为他的拖累。二是小五的父亲才走了不到一年，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给自己找个下家儿。”

“她阿姨，其实你到我们家，我们一定能幸福快乐的，我们可以一起照顾我的小外孙吗？我的小外孙可是你的亲孙子。”

“你说什么？”我和母亲同时看着那老头急切的问。

“爸……！”我同学登时急了，两眼冒火。

这时候他父亲也意识到自己失口，赶紧往回找补:“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如果我们结婚，我外孙不就是你的亲孙子了吗？”看着老头使劲的往回找，我知道再问他什么他也不会说了，我看着我的老同学。

“小五，你别多心，我爸他说的意思你是知道的，他真的很喜欢你妈妈，他希望我儿子能够成为你妈的亲孙子才这样说的。”

“啊，我知道，关于这一点我能理解。妈，我们走吧，既然你不喜欢，这件事儿我们就此作罢。”我和母亲告别了他们父女下了楼，母亲始终气鼓鼓的不说话，原本母亲和我出来喜欢挎着我的胳臂，可是这次她也不理我，自顾自的走了。

回家路上，她一直寒着脸一直都没有放脸，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轻易的招惹她。

我们到家的时候，她气哼哼的独自回房间去了，也不和我打招呼。

留着我自己在客厅里发呆，想想自己这事儿做的确实欠考虑，原本想给母亲做媒呢，没想到得罪母亲，还闹出了这么件事，虽然只是明月的父亲随口一说，可是在我的心里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我心里也盘算着那个死老头说的99%是假的，因为他那样不要脸的人为了目的多数不择手段的满嘴跑火车，不可信。可他毕竟说的是我和明月，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的。

但又一想明月老公常务副市长的身份和这么一件捕风捉影不靠谱的事儿，我告诉自己今后关于这件事一定要闭嘴了，永远闭嘴。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呢，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想过，今天以后也不能再想了。

晚饭的时候，我去敲门，看着门虚掩着，敲了两下没人应，就推门进去了。

母亲看我进去，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躺着。

“妈，还生气呢，都是儿子的错，不过儿子也是好心吗，看着妈妈孤独寂寞，儿子心里也不好受吗！”

“不好受你就急着把妈妈发出去啊，给那样一个老头子做填房？你不想照顾妈妈可以你滚的远远的，干嘛要给妈妈找老伴啊！”母亲两眼含泪，说着说着泪就流了下来。

“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可不是想把妈妈打发出去啊，只是我想让妈妈得到幸福，如果你不想这样，儿子从今晚后绝不再提了，行吗？”

“你怎么想的呢？就回来照顾妈妈三天，还疯的什么似得，最后就嫌烦了，要把妈妈发出去了？你小子，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别想！妈守着你父亲到死。”看着母亲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不禁有点为自己的母亲感动，有点嫉妒她和父亲的感情了，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人能够再有这样的传世爱情了。

我过去抱着母亲说道:“妈，别难受了，儿子不是要逼着自己娘嫁人的孽子，儿子错了，错了还不行吗！”我轻轻的走过去，跪在母亲的边上温柔的抚摸着母亲的背，向她承认错误。母亲很委屈的样子，在我的抚慰下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妈也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妈妈想想有人要近我的身子，我浑身就会难受发痒，更别说要有个陌生人和我同吃共眠了。”

“嗯，儿子知道了，以后这件事儿再也不提了，儿子在家陪着你好吗？”我捧起母亲的脸，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好像是要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什么似得。看着看着我突然感觉到下面有了反应，可是母亲的大腿外侧正好和我的那个东西相近，她肯定感受到了变化。

我非常尴尬，可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我想吻她一下就站起来，可是下身尴尬，只好弯着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母亲突然抱着我的头在我的嘴唇上使劲的亲了一下子:“臭小子，就知道调戏妈妈！滚吧，去做饭。”

我愣神了一下，才知道又被她耍了:“哈哈，妈妈你逗我！你想吃点什么呢，我的女王妈妈，红酒还要吗？”

“你会做什么啊，我的王子，你的女王妈妈今天要烛光晚餐好吗？”母亲配合的恰到好处。我牵着她的手扶她起来。

晚餐是在一种异样的气氛中开始的，当我再次牵着母亲稍显衰老却又柔软的手慢慢的走向餐厅的时候，她表现出来了少有的兴奋和羞涩，完全像是要进入的一种新的生活一样的期盼。我们又喝了很多红酒，一点点的诉说着我们的家事。

“儿子，你不会又要请妈妈跳舞了吧？”她突然问了一句“嗯！女王陛下还想在儿子的引领下跳舞吗？”

“好吧儿子，妈妈感到孤独的时候有你在我的身边真好，而不是下午你找的那个破老头，我虽然已经要80岁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和一个我不熟悉的男人待着，生活在一起，我想如果让我伺候他的今后的日子来打发自己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日子，那我可就太失算了。”

说着话，母亲站起来，想去洗手间。突然一踉跄，险些跌倒。“儿子，妈不行了，又喝多了！扶妈去洗手间。”

看着母亲醉态可掬的样子，我心里想，母亲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可是她一直都没有老年人那些令人讨厌的习惯，例如不拘小节，例如在很多场合倚老卖老，例如不修边幅的让人觉得邋遢。可是母亲却依然非常注意自己的仪表，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更关键的是她拥有一个年轻的心态，年轻人的爱好和思想她都能接受，很多时候她甚至比我的思想都超前、前卫，她的言行往往出乎我的意料。

扶着她坐在马桶上，她表现出羞涩:“你去吧，我没事儿了，刚才起来突然晕了一下，今天不该喝那么多，有点晕！”

“妈妈喝的刚好，脸上透着粉嫩，娇艳若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