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2 / 2)
“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
有力的一击,都是传言,没有真正抓住人家的把柄啊。
两天后,事情有了转机,小潘又与琴童ml,两人太过性急忘了关门了。小潘的丫头秋菊晚上去茅房,正赶上两人高潮,男女合声歇里斯底的一叫,吓的秋菊汗毛倒立,憋着尿跑回卧室。
第二天,秋菊将自己的历险故事告诉了月娘房里的小玉,小玉告诉孙雪娥,孙雪娥告诉了李娇。
哈哈!自己房里的丫头都说了,看你还怎么逃!
李娇与孙雪娥再次找到吴月娘,“大娘这次该你出马了。”
“我不管!”
吴月娘看那两位眉头快皱到一块了,解释道,“他过完生日刚回来,惹他生气,对你们不好。”
偏心眼,偏心眼!
李娇与孙雪娥算看透了,孙雪娥道,“大娘,你不说我们可就说了,若是饶了那个淫妇,除非饶了蝎子。”
也许为了配合李娇的行动,李桂姐放西门庆回到家里。李娇与孙雪娥立刻告诉西门庆小潘的淫乱真相,一个被各种形容词夸大了百倍的真相。听完她们的汇报,西门庆觉得若不杀掉小潘,自己临死棺材都会是绿色的。
“您若不相信,看看小琴童身上的物件便知!”
捉奸捉双,西门庆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琴童!琴童呢,给我滚出来!”
琴童出来的时候身形仿佛在跳舞,姑且称为棉花舞吧,因为他哪条腿着地,哪条腿就如踩在棉花上软瘫一下。
四个小厮站在大厅里,两个挽着手袖子气势汹汹站立,两个均手持大木板。西门庆喝道,“贼奴才你知罪么?”
小琴童面色沉静,一言不发,尽管他的心脏如战鼓般,一不留神就跳出胸膛。李娇与孙雪娥在一旁看着,她们的心里在:咯咯咯咯咯,笑的好不淫荡。
然而,不说话并救不了他,西门庆吩咐小厮,“拔下他的银簪子,我亲眼瞧瞧!”
两个小厮上前摁住小琴童,像给绵羊拔毛一般找了一分钟。
“爹,没有簪子啊。”……
李娇和孙雪娥由两只龇着门牙的鼹鼠变成了板着脸的袋鼠。
没有,没有,没有。那就是我们俩诬告了!
西门庆找琴童的时候,小潘早已得到消息,她火速派春梅找到琴童,收了送他的东西,并再三嘱咐要安静,沉着,淡定!
春梅归来禀告小潘,一切都办妥了。嗯,“嘿嘿嘿嘿,这回李娇和孙雪娥要自食其果了。快把银簪子和锦香囊葫芦儿给我。”
春梅的脸色霎时间暗了十分,“什么锦香囊葫芦儿?”
小潘犹如一桶冰水浇头灌下,“就是他放裤子里面的锦香囊葫芦儿啊!完了!”
两个龇着门牙的鼹鼠夫人对视一眼,仍然得意的笑。她们正在盯着被脱掉裤子的琴童,而琴童正在苦苦解释;“我前日打扫花园,在院子内捡的,不是别人给的。”
琴童耍的是流氓抵赖的手段,可是审问他的不是文弱书生,是一个从十五岁就入道的老流氓!
西门庆笑了,那是咬牙切齿的笑,宝贝我撒谎的时候你还在尿炕呢!“给我捆起来往死里打!”
三十大板之后,小厮屁股上的血顺着大腿直流。西门庆没觉得解气,他越来越气,行啊,我偷了半辈子人,今天老婆让这么一个小王八蛋偷了。
“把他的鬓毛都给我拔干净了!”
(宋朝时的耻辱刑)接到命令的小厮上前一边一个,开始拔毛。两人猪毛都没拔过,人毛更不行了,本想一根根的拔,但是看着西门庆的怒容,担心干不好活挨揍,抓住一绺死命的拽。琴童嗷嗷的喊疼,拔毛的小厮心道,“疼个毛,你跟我们说晚上很爽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琴童被赶出家门,大厅里安静下来。西门庆猛然想起事情的罪魁祸首,潘六啊,你因为我是武大郎吗,西门庆的怒火登时烧的比方才盛了几倍,迈着大步往小潘房间走去。
李娇与孙雪娥唱着古代版的“今天是个好日子,---”跑到厨房做饭庆祝去了。
西门庆进小潘房间的时候,她的脉搏基本上不怎么跳了(原文:吓的战战兢兢,浑身无了脉息。西门庆和往常一样,慢慢脱掉上身外衣。小潘哆嗦着接过,正要回身挂上,西门庆猛力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小潘转了个半圈,瘫倒在地。
西门庆热了下身,对春梅道,“院子前后角门都顶上,别放一个人进来!”
这回吴月娘也救不了你!
西门庆走出屋门,在花架下的椅子上悠然的坐下,顺手从腰间拿出样东西。小潘跟了出来,抬眼一看倒吸了口冷气:马鞭子!院子里没有马,抽谁可想而知了。
“衣服都脱了,给我跪地下。”
(不愧为色狼,连惩罚方式都是sm级)小潘心中有鬼,不敢吱声,老老实实的照做。院子里多了个背负原罪的赤裸小潘。
审讯开始。
“那个奴才已经都招了,别他妈跟我说是你梦游。讲吧,跟他偷了几回?”
这是标准的诱供,跳过嫌疑人是否犯罪的疑问,直接快进到对方作案,这种问法容易给对方造成已经无可掩饰的假象。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谁也无法隐瞒了。小潘哭了起来,“天哪!天哪!天——”
西门庆做了个欲抽打的姿势,“给我好好说话!”
小潘道:“我冤枉啊,我白天和孟三儿一块做针线活,晚上按时睡觉,谁说假话天打雷劈!不信你问问春梅。”
诱供不成,只好拿证据了。
“有人说你把头上的金里头簪子送给了那小厮,是不是?”
万幸万幸!小潘站起来,从衣服里拿出簪子。“你看就在这,我谁也没给啊,这是哪个天杀的造谣——”
小潘刚要松口气,西门庆手中的香囊已送到她眼前,“那这个是不是你的?怎么从小混蛋的身上搜出来!”
说到这西门庆忍不住起身抽了小潘一马鞭,雪白的肌肤上登时一道血印。
香囊是唯一致命的证据,眼见为实,这个问题说不过去,会彻底触发西门庆的神经,小潘以后的命运很难预测。可是任凭什么人都不会在几秒内,面部表情毫不犹豫的拿出说服人的谎言。
小潘也不能,她只能碰了,此时的人生便如一场赌博。
“哦,就在前两天(时间没问题)我和孟三姐一块做针线活(人证没问题)经过木香棚时是香囊掉了(细节是谎言的必需原料)我回来找没找着,谁知这个狗奴才捡到了——”
小潘心中那个打鼓一般,不断似思考,有破绽么,有破绽么?
西门庆也在努力思考,有破绽么,有破绽么?联系到琴童所说,哎,对啊,他确实说从花园拣的香囊。
小琴童与小潘的话,一个是大体经过,一个是具体情节。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花园里丢东西,而小潘又指出是从木香棚丢的。
没有破绽。
西门庆信了七分,再看到小潘光着屁股跪在地上,心中有些不忍。西门庆认错是不可能的,他拉过春梅的手道:“你说这淫妇有没有做那勾当?”
春梅上前坐在西门庆腿上撒娇,“我和五娘天天在一起,哪有这事啊,都是那些烂舌头的在后边咒她。说出去都坏了名声。”
西门庆默然不语,扔了鞭子,让秋菊给小潘穿上衣服道,对小潘道,“我饶你一次。”
小潘如释重负。
“以后你要洗心革面,不许晚睡觉,不许胡思乱想。”
“好好,我知道了。”
西门庆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要求小潘灵魂深处闹革命,总一个思想坚定的好淑女,并坚持一百年不变。小潘则是跟他穷对付,有西门庆这种领袖的号召力,小潘将会永远处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阶段。
小潘的经历有个重要警示: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这也是现代女性要求经济独立的原因,一旦完全由对方掌控,很多平等权利都会有丧失的危险。所以西门庆永远在泡人,小潘只能被人泡。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小潘并未彻底失败。李娇和孙雪娥的行动惹怒了孟玉楼,如吴月娘所料,她向小潘靠拢了。
孟玉楼实在是一个奇特的人,她不争不斗不结盟,也不会像吴月娘那般挖空心思掌控大局,西门家的夫人们从她身上感觉不出任何威胁的存在。正因为如此,孟玉楼一旦猝然袭击,才会让李娇和孙雪娥吃不消。
外面的乱子刚刚平复,孟玉楼在房间里却难以静下来。西门家淫乱也好,内斗也罢,都是狗咬狗的事,我才懒得掺和。但是欺负我的人那就不对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孟三娘轻易不惹事,一出手那就是:随风潜入夜,伤人静无声。
兰香进门禀报,“娘,爹已经出了五娘的院子。”
孟玉楼起身出了房间,一路上她万分警惕,如果遇到李娇或孙雪娥她就会改变路线,(原文:西门庆不在房里,瞒着李娇儿、孙雪娥)因为她要去慰问小潘。
孟玉楼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潘,孟玉楼听说西门庆带了马鞭子,心道不会打成血人吧。
“六姐,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小潘看到孟玉楼又是泪流成河,讲述了一遍经过,说道,“我跟那俩淫妇仇深似海,有我无他!”
孟玉楼道:“是啊,凭什么赶走我的小厮。”
有心的人会发现,孟玉楼说话完全从个人出发,观点怪怪的,接人话头也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六姐你放心,她们能做的事我也会做。我会帮你的。”
小潘道:“多谢姐姐费心。”
嘴上这么说,心里哪抱什么希望。现在的西门庆对自己是将信将疑,再次赢得宠幸不知是何年何日了。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伴随小潘的只有冰冷的床,唯一有资格与她同床的男人西门庆在孟玉楼的房间里。
再强悍的男人也有心软的时刻,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那就是在床上的暧昧时间。这一时刻如此宝贵,小潘和孙雪娥一般会索要财务和衣服(两人都是苦出身,西门庆是唯一的经济来源)孟玉楼则不然,她要帮小潘挽回败局。
“六姐和李娇孙雪娥有争执,所以她们才诬陷她。”
“嗯,我也有点怀疑。”
西门庆道。
“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大的事如果是真的,大娘怎么会不知道,大娘知道能不告诉你么?偏偏这两人搬弄是非。”
出于对吴月娘的信任,西门庆越来越觉得小潘是清白的。“不错,春梅也是这么说。”
“六姐今晚肯定不好受,你不去看看她?”
“哦,明晚就去。”
一声呻吟,ml开始。
明朝女人的那些事,楼主写的不错,不过我性子急,等不及的朋友看这个网站,北国少年的连载……那个网站比这个慢多了,才到了小潘进大宅门。话说目录名字挺吸引人的,谁给取的?
好吧,我承认你一周六十万人气我羡慕嫉妒恨。……好吧,我承认这个死家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羡慕吧,哈哈,人不遭嫉是庸才,你敢来娱乐我就踢你场子去,让你和上帝同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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