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浴室终于恢复了平静,仅剩下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两人一个饱受惊吓,一个劳累过度,此刻都是急需周公的抚慰。
良久,浴室中的热气早已消散,空气中渐渐有了些许凉意。棚顶的灯光被调了暧昧的昏黄,悠闲的照着这对依旧紧密纠缠的胴体。
迷药的效力已被激情四射的暖水浴彻底洗净。
王芸渐渐醒了过来,背上稍有些凉,身下却温暖舒适。轻轻晃了晃微沉的头,睁开惺忪的睡眼。
然而下一刻,残留的睡意一扫而空,身下压着的劲力十足的男性特征明显的躯体,眼前陌生却有点熟悉的环境,让王芸回到了刚刚那肆无忌惮的放浪的梦境。
天哪,自己都干了什么,那一切竟是真的。一瞬间,自责,矛盾,羞耻,一起冲击着王芸脆弱的神经。
怎么办,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令王芸不知所措。
轻轻抬起头,确定尤海仍在熟睡,没有被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紧张的心跳惊醒。
如果现在和尤海四目相对,她真怕自己会当场羞的死掉。
王芸轻的不能再轻的移开尤海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慢慢的起身,“嘶”,忍不主吸了口气,险些因为下体泛起的酸酸麻麻的疼痛坐倒下去,好陌生的感觉啊。
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那温暖舒适的怀抱。
些微的凉意使她不禁回过头看着自己刚刚枕着的强壮的胸膛,游弋的目光最后又聚在了不算英俊却个性突出而坚毅的脸庞上。
直到尤海眼角的睫毛微微抖动,王芸才猛然惊醒,急忙转过头,悄悄的离开浴室。
这个笨女人在搞什么,居然看了这么半天,害他一动不动的在那里装死,真他妈的难受啊。
看着已消失在门隙间的一抹雪白,尤海坐了起来,伸了个舒服到极点的懒腰,才重新靠回宽大的缸壁,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还真是好笑啊,刚刚王芸醒来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些紧张,生怕一时得意,把事情搞糟,而没敢睁开眼逗弄这雨露初醒的美人。
不过,终于得到她了,该怎么形容呢,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啊,但这还不够。
想到王芸遇险的一刻,自己的心情,唉,轻叹了一声,尤海自嘲的笑了笑,真是当局者迷啊。
在最初自己制定这个计划时,就该想到的,从不为女人废神的自己为何会对王芸下如此大的工夫呢,失败啊,算计王芸的同时,竟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不过看看费用产出比,自己到是赚了满大的一票呢。这种满足的想要大叫几声的冲动,已经多就没有过了啊。
沉思片刻,尤海精神抖擞的从浴缸中站了起来,来到落地镜前,看了看镜中强壮,健美的身躯,满意的点了点头。
嘴角噙着一丝坏笑,晃荡着半睡半醒的小兄弟,摇头摆尾的走出了浴室。冷静下来的尤海,王芸又那里是对手呢。
尤海才不担心王芸会遛掉,虽然王芸一定很想这样做。
可一个没有衣服,哦,是一个连内衣的没有的女人,该怎么遛掉呢,哇哈哈,想着王芸光着身子,在屋里四处乱撞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几声了。
不出所料,在这间房子里唯一有避体之物的地方,尤海找到了王芸。
在卧室的大床上,王芸身上盖着深蓝色的被单,双手环抱着蜷起膝盖,俏脸深埋膝间,露在外面的雪白的香肩伴着抽泣声一颤一颤的。
尤海走过去,坐到床边,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宝贝?”
说着,伸手捉起王芸巧秀的下颚。该死,自己越来越看不得她的委屈样儿了。
精致的粉颊上已划满了泪痕,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柔弱,无助。
正当尤海想好好表现一番自己的温柔无限时,王芸却恨恨的瞪着尤海,说了句令尤海险些岔气的话,谴责的话语中带着哭腔,委屈无限:“你把我衣服藏哪了?”
看着尤海那一副悲天怜人假样,王芸现在真有股发自内心的冲动,狠不得扑上去咬死眼前这个坏蛋。她已经都如此狼狈了,还不够吗,偏偏还要如此作弄她。
看来再愚昧的群众也是有觉醒的时候地。
尤海却是一点也没感染到王芸的伤怀,在自己的爆笑和王芸的惊呼声中,一把扯掉王芸身上的被单,虎扑过去,抱紧光溜溜,滑腻腻的娇躯翻倒在床上。
两人现在的心情真是天壤之别,一个如在云端,一个如陷深渊。
王芸挣扎了几下,便无力的放弃了,是真的无力了,这一天里经历的一切让她感到由内到外的无力。
但面对尤海的贪婪,王芸还是无法作到触怀不乱,宠辱不惊的,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柔声软语能令尤海回复少许理智。
不知道为什么,王芸总觉得尤海不会真的忍心伤害自己,逼自己作不原做的事情。
“尤海,你别这样,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声音柔弱,但其中的凄楚却让尤海无奈的停下了手。唉,他算是明白以柔克刚的精髓了,不过克死他可不是容易的事。
“为什么不可以,”
尤海抬起头,双手扳过王芸的脸颊,让两人的目光交接。
“告诉我,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炯亮的眼神似乎可以触摸到自己的心灵,已忘记世上还有撒谎这回是事了。
王芸颤声道:“可我是结婚了的,有丈夫的人啊,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看着尤海眼中腾升的喜悦,王芸莫名其妙,他干吗高兴成这样。
笑意已挂上了尤海的嘴角。在这种情况下,王芸都没反驳自己,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王芸是爱他的。
虽然他有自信,但亲自证实又是另一回事。一瞬间,下身的热意直升胸膛,再串至脑际,幸福的喜悦暂时战胜了生理的欲望,心灵中的某一处似乎融化了。
“你是爱我的,对吗?”
片刻间,咄咄逼人化成脉脉温情。
“可我是结婚了的,有丈夫的人啊,”
王芸下意识的重复着。
“去他妈的结婚了,”
提到这个,尤海就火大,仿佛王芸是从他身边被别人抢走似的。
“还不是你那糊涂父母干的蠢事,王槐就更是混蛋,让刚生了孩子的老婆养家,他算是个男人吗,再说是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先背叛了你,辜负了你。”
再次被勾起那不堪的一幕,伤心,痛苦,失望都已淡了很多,印象深刻的到是对那一幕的难以置信,恶心。可是,他怎么知道的呢。
看着王芸疑惑渐起的眼神,尤海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该死的,光顾着过义正言辞的瘾了,一时不查,竟说漏了嘴。
两人眼睛相距不足十公分。这么近的距离,即使以尤海的强悍,也要耗尽心力,控制住自己想要躲开目光的冲动。
毕竟,再高明的贼也会心虚的。坦白吗,不,很多时候,坦白和扑街是同意词。为了得到片刻的喘息,尤海也不得不下作了一次。
似乎为了表达刚才语气强硬的歉意,尤海的眼神渐渐柔和。紧贴王芸两颊的大手轻缓的揉搓,刷过娇嫩的面颊,掠上玲珑剔透的耳廓,再滑上纤柔的颈项,最终停在美人性感的锁骨上,轻轻滑动。
不带欲火的温馨,烂漫,让王芸欲拒无从,终是难抵羞意,红透的脸颊在没有大手的钳制下,转向一边,目光也随之移开。
近在咫尺的面对着一双诚实的眼睛撒谎可不是一般的脑力劳动。
松了口气,尤海的脑子得以再次高速运转。当王芸的俏脸重新被两只大手扳回来时,看到的是尤海满眼的沉重,“唉,”
叹了口气,尤海的声音更加沉重,“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看到过王槐经常和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在一起,而且,看起来,挺亲密的。”
转眼间,战事升级,出轨变成了外遇,一夜情变成了两情相悦。有期徒刑太漫长了,还是死刑利索点。
反正已经落井,也不在乎再多加几块石头了,功课作足,有益无害吗。看到那对美眸中的惊讶,失望……,尤海再接再厉,“我也想过劝他的,可一想到你受的委屈,我实在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想告诉你,却又不想你伤心难过,更不想让你以为我是为了得到你才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我相信,我的真心,总有一天会感动你。”
脸红什么,做那么多的事,不是真的用心哪成啊,再说,这也是为了她好,当然自己的好处是稍微多了一点。
看着王芸身心具疲的样子,尤海叹了口气,能扔的砖头扔的差不多了,该够她消化一阵了。
“你休息一会吧,我去弄些吃的。”
看王芸没有接话的意思,迷茫依旧,尤海甚是沉重的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卧室。
其实,对于王芸来说,那一幕更象是一根倒火索,倒出了心底郁积已久的委屈,失望,怨怼,尤海的话,则加了些催化剂,让爆炸的程度更猛烈些。
毕竟,人本身便是利益的动物,真正无怨无悔,任劳任怨的那是牛,而不是人。而牛是否愿意承受如此美誉,就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一个人为别人的考虑多过了自己,便成了善良,而为自己的考虑过多就成了自私。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也充满了无奈。
象王芸和王槐这样的家庭不会只此一处。只要王槐有一天稍稍醒悟,并愿意为之稍稍改进的话,那么以王芸的心性,这个家庭也许将很和睦,甚至是幸福。
而尤海的出现,则使这个家庭的病变急剧加速,跨过了易于医治的早,中期,直接步入了晚期。
一顿色,香,味具全的晚餐让王芸恢复了少许力气。感慨于尤海一个事业有成的大男人竟有一手如此好的橱艺,且家务样样精通,尤始至终,除了吃饭以外,王芸几乎未动半跟手指。
然而,对于在没有尤海许可且支持下,自己便无法离开的这个事实,王芸始终无法释怀。尤其尤海摆出一副想走随便,决不阻拦的宽大样子,,更是让王芸敢怒不敢言。
她的衣服虽然就在门外的塑胶袋里,好象也不是很脏,但经过尤海把那套衣服的悲惨遭遇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番之后,王芸自然是乖乖就范,随让一想到自己曾经的愚蠢就胆战心惊呢。
酒足饭饱后,尤海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有趣的欣赏着对面那仅罩着白色半袖衬衣的诱人娇躯。
想到王芸刚刚看到自己用钥匙打开衣柜时,那掩饰不住的恼恨样,就忍不住想大笑几声,王芸不自觉中流露出来的单纯,天真总是令尤海喜爱不已。如今这社会,漂亮的女人大把的有,但单纯善良的漂亮女人,就难找得很了,何况还是让自己喜欢的。
有了她,以后的日子真让人憧憬啊。
“咳,”
尤海清了清喉咙,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一件一件的来吧。
“想好了吗?”
楞了一下,面带愁容的王芸缓缓的低下了头,又摇了摇头,纤细的手指在桌面下用力的纠在一起,解不开。尤海的声音坚定,从容,“有一件事情你要明白,既然给了我机会,我就不会再放开你,”
看来,上一次在办公室里,尤海说的话是认真的,可自己该怎么办呢。即使那时王芸也无法坚决的拒绝尤海,何况是现在呢。
看着王芸苦恼的样子,尤海的嘴角却慢慢的勾起了笑意,“当然,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来考虑,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王芸终于松了口气,有的喘息,总要好一些,脑子里实在太乱了,她需要时间,好好梳理一番。
可尤海的下一句话,却让王芸差点跳起来,“这段期间,你就住在这里。”
“不行,”
不需要想,王芸急声反对,住在他家里,那还考虑什么。那是底线,她过不去的。
“那你想怎样,”
尤海好整以暇,“回我父母那里,”
王芸想了想,没别的什么选择。尤海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你觉得那是考虑问题的好地方吗,王槐去找你怎么办,你父母知道后会怎样,继续糊涂的劝你回去过安稳日子,还是被王槐的丑事气到脑溢血,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王芸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告诉父母的,这也正是尤海怕的。保不准那对老糊涂再把王芸送回火坑。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是自己的人了,除了自己,没有男人再可以享受她的温柔。
寄希望于王芸的果断,还是算了吧,那绝对是小概率事件。
终于,经过两人的一番争论,或者是尤海精彩的说教,再加上王芸父亲脾气暴躁的事实,王芸有些动摇了。
漫天要价之后,该是落地还钱了。尤海看准时机,放出了真正的筹码,“这样好了,我们各退一步,你住公司。”
不等王芸开口,尤海表情严肃,语气近乎斥责,“你应该知道这次的投标案对公司有多重要,而一直负责资料整理的你,却无故旷工一星期,你知道这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
王芸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这一点尤海自然不会忽略。果然,犹豫了一会,王芸终是点了点头,她太累了,心力憔悴。
跟尤海接触了这么长时间,王芸也有所觉悟了,跟这个坏蛋讨价还价,绝对是自己无法胜任且会累死人的事,而胜利的果实则是渺茫又渺茫。
对于王芸的妥协,尤海是要给予鼓励的,于是,在王芸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分房而睡。
事实上,尤海对自己现在的目的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争夺王芸,那是不明智的。王槐在墙内,而自己在墙外,硬要将墙打破,只会使王芸难堪。
王芸和自己不一样,她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不想冒这个险,也舍不得。而目标换成是王槐,事情就简单多了,只要把这个已经站在墙角的混蛋扫地出局,嘿嘿,何况,这次是王槐自己往枪口上撞,就让他再快活几天吧。
第二天,尤海象往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不过今天是不能晨练了,需要他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跟刘强通了电话,把王芸在学校那边的事情办妥,顺便调查那个没胆子的下流主任,无论什么时候,谨慎都是必须的。
接着,去超市买了些简单的蔬菜,在挑菜的时候,尤海不自觉的笑着,因为想起了之前王芸品尝自己的手艺时的惊讶与赞叹。男人的虚荣心有时也是很无聊的,尤其是在喜欢的女人面前。
直到准备好早餐,一番忙碌下来,心情象呼吸到雨后新鲜空气般清新,愉快。
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这宝贝还真能睡呀,昨天的事情让她烦的不轻吧。闲下来,等了一会,竟有些急噪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真正拥有了王芸之后,一想到她,对那份甜美的渴望便象钩子一样抓挠着自己的心,恨不能把王芸绑在身上,随时可以看到她,抚摸她,亲吻她……他妈的,自己怎么象个毛头小子了。
不过,最终做毛头小子的耻辱还是没能战胜急噪的心情。搓了搓手,咽了口吐沫,想着王芸的睡姿美态,跟着感觉走了。取了钥匙,轻手轻脚的开了客房的门,鬼鬼祟祟的遛了进去。
可惜,老天也不是总喜欢成人之美的。早已醒来的王芸正靠着床头迷迷糊糊的理着自己即将面对的乱麻般的生活。
看着门锁无声自动自开,王芸慌张了一下后便有些好笑,这混蛋偷香的时间未免太晚了点吧,看到那轻手轻脚的身影,忙扳了脸,此风不可长,用自己能做到的尽量严厉的眼神斥责尤海明显有失君子的行径。哼,看这家伙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尤海就是尤海,那脸皮上的道行决非王芸之辈可比,见自己贼行暴露,也仅是尴尬了一下,却贼心不死。尤其是看了王芸那占了上风的得意的悄模样,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更是不能长了这宝贝的气焰。
既然被捉了奸,就不能缺了床,至于上了床之后,嘿嘿。尤海毫无羞耻心的瞬间就换了副色欲张狂的嘴脸,直把王芸看的目瞪口呆,忙向床角退缩,暗恨自己低估了这坏蛋的脸皮厚度。
“睡的舒服吗,”边说,边关上了门。
“你,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占了上风的一方转眼已不知所措,被单虽抓在手中,但一只雪白的赤足却不知何时偷遛了出去,待注意到坏蛋的眼神,为时已晚。
尤海不亏商业精英,眼到手到,还没等王芸有所反应,已将这令人垂涎的小宝贝收入掌中。这脚丫小巧玲珑,白皙丰腴,手感极佳,早是尤海钦定的赏玩佳物。
细细揉弄了一番,不顾美人挣动,捧至唇边,嘴唇轻柔的刷过光滑的脚背,两人都是一阵酥酥麻麻,逐个品了五个如玉的小宝贝,转而吻上粉嫩的脚心,坏心的逗了逗美人痒。
“啊,讨厌,好痒的,不要了,”
晨醒的美人身上仍存几分娇庸,哀求声中透着羞涩的美态,便是尤海着身的软床上也是温温香香的。初尝此味的尤海心醉之余放过手中的宝贝,将整个娇躯揽入怀中,紧紧拥住。一瞬间,如火的欲望竟也冷却了几分。
心中升起暖暖的爱意。尤海捧起王芸羞红的脸蛋,柔声道:“我喜欢你刚刚那副天真,单纯的得意样,那才是真正的你,我要你以后都这个样子,无忧无虑的享受生活,享受我们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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