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不……不行……不行……”
“……行……行……别人不知道……”
“不……我是你的侄女……”
没等她的话说完,衣占青已野蛮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身子猛地一紧缩,她没说出来的后半截子话卡断了。
进入的那一刹那,秀儿的脑子轰的一下子:完了……
但这个念头很短暂,很快被急于想代替婶子让叔叔压在身子底下的那个秀儿占了上风。并且那个秀儿已经很快捕捉到了从叔叔进入的下身处传导来的快感。随之那缰绳撒开了,野马跑进了欲望燃烧的荒原,尽情地驰骋起来。
一股殷红的鲜血溅了出来,渍红了床单,房间里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儿。这些并没有唤起衣占青的怜香惜玉,反刺激的他猛烈地动作起来。
当他进入秀儿体内,向他的大脑传递来从没体验过的柔软弹性肉嫩和强烈快意感的信息后,强烈占有欲的冲击波,突然降到了波底,发热的冲动让位给了稍微清醒的意识:
“这让人知道了可就完了……”
但他那在秀儿体内的敏感部分对秀儿肉体的感应,让他舍不掉这无处可得的美味儿。像沾染毒瘾一样,很快成为了他体内的一种无法抗拒的嗜好。于是,第二波强烈占有欲的冲击波,很快以淹没和冲决一切的气势,从波底腾起,并且少了第一波的慌乱和孟浪,多了品味式的享受。
当衣占青怪叫着瘫在秀儿身上时,秀儿也紧紧地抱住了衣占青。
这一夜,秀儿没再上吊铺。而且自此到衣大屁股从乡下回来,都没再上吊铺,天天和衣占青睡在一起。俩人进入一种胶着状态,衣占青更是达到疯狂的程度。天色一黑,就急不可待地要拥着秀儿上床。白天也无心思上班干活,有时瞄着俩儿子不在家,从班上溜回来,大白天就把秀儿按在床上剥了一阵狂欢。
夜里更是不让秀儿闲着。往往刚从秀儿身上下来,仅眯了个把钟头,就又骑了上去。还把秀儿颠过来倒过去地摆出各种姿势。
就这样每天都是暴风骤雨的夜,一周下来俩人都明显地黑瘦了。
这种持续性的狂乱,直到衣大屁股从乡下回来时才结束。
欢乐时光过的快,衣大屁股刚走的头两天,衣占青迷勒魔勒时度日如年,搞上秀儿后,又觉得日子过得飞快。衣大屁股回来的当天,因为事先不知道,衣占青和秀儿只顾欢娱,并没有约定待衣大屁股回来时咋办。衣大屁股是中午回来的,衣占青中午回来吃饭本来还想和秀儿上床消把魂,见媳妇突然回来了,非常失望。表面上立刻恢复到了衣大屁股没下屯前的状态。秀儿的状态,衣占青开始担心她露出马脚,后悔只顾了享乐忘了叮嘱她了。可偷眼观瞧,秀儿竟也老练的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忙她原来忙的活儿。到了晚上,依旧是秀儿和表妹先爬上吊铺,然后衣占青和衣大屁股才脱衣钻进被窝儿。
衣大屁股虽然淡漠了性欲,可离家这半个月头一次和丈夫分开这么长时间,心里也有点儿想念衣占青。想到这么长时间丈夫也早憋得不行了,钻进被窝儿后,她原以为衣占青会扑过来享用她,所以,就忍着想去抚摸衣占青的念想,不动声色地躺在那。可躺了半天也不见丈夫动作。莫不是要依原来的老做法,先睡一觉儿?不对!衣占青虽然躺在那没动静,但他没睡过去。
衣大屁股不再矜持了,她探出上身,掀起丈夫的被头,将右臂搭搂住衣占青的胸脖颈。她以为衣占青会就势将她搂进他的被窝儿,但衣占青没动。衣大屁股稍一纳闷,也没多想,又一鼓涌她的肥硕的下身,就滚进了衣占青的被窝儿。
钻进来这一瞬和张嘴说话这一吸气,衣大屁股嗅到了一股少女的体味儿,这味儿虽然很淡,只是隐隐的和丈夫的体味儿混合在一起,但衣大屁股还是分辨出来了。她熟悉女儿的体味儿,知道少女体味的特点,不像岁数一大把的妇人有异味儿,而是散发着新鲜肉体的馨香。
莫非是秀儿钻进了丈夫的被窝儿?不能吧?她们可是亲叔侄呀!可是这味儿?还有他和秀儿好像都瘦了一圈儿……更反常的是,他竟然对我的身子不理不睬的。
“我……我有点儿累,今天活儿干得太多了。”
衣占青沉了好一会儿才接上刚才衣大屁股的问话。他心里的确对衣大屁股没有了兴趣,反差太大了!秀儿的身子那么鲜美,而老婆的身子肥肥囔囔的让他反感。他没有丝毫的冲动。心中和体感却在回味昨天夜里拥揽抚弄秀儿肉体的滋味儿。虽然,老婆自乡下返回重又把他从乱伦的狂野中拉回到了以往的现实,意味着短暂的欢娱该结束了,现实的清醒让他意味到了罪恶感。但对秀儿近在咫尺不能得的渴望却压倒了这罪恶感,这使他只是表面的暂时的收敛,内心在想着伺机能与秀儿再行交欢。
因为从来都是衣占青主动的,衣大屁股这少有的先动情意,换来的却是推托,这可是重来没有过的!他肯定有事儿了!
衣大屁股心里对此已然认定七八分了。衣大屁股把胳膊抽回来,她这么一抽,衣占青似乎觉出自己这样不妥,他向衣大屁股这边侧过身,手臂搂住了她。衣大屁股并没迎合他,也侧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后脊背,把他的手臂甩了下去。衣占青没再动。这一夜,俩人都朦朦胧胧地没睡实。
吊铺上的秀儿也不平静。婶子的返回也让她从狂乱中清醒了过来。她担心婶子发现她和叔叔的奸情,那样婶子会大骂她一顿,把她赶走。说不准还会写信告诉父母,即使不告诉父母,我也在这待不下去了,那样我的希望和开始的用心就白费了。婶子回来后她担心叔叔仍然放肆地对她动手动脚,但叔叔很收敛,让她放下心来。她自己也尽量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晚间上了吊铺,静躺下后,她的脑子也忍不住想昨夜以前和叔叔狂乱的一幕幕。被叔叔摆弄身子的眩晕迷乱和快感,她的皮肤细胞和体内仍都清晰可感,像海水拍打海岸一样,激荡那颗初尝欲果的年轻的心不能自己。
衣大屁股从乡下回来的那一刻,衣占青在惊吓中,意识里还下决心痛改前非,怕老婆察觉事情败露。可几天下来,体内对秀儿的饥渴,就把这种怕丑事败露的胆怯驱赶得云消雾散,满脑子想的就是等待和寻找机会与秀儿再共浴爱河。
暑假结束,孩子上学,机会终于来了。开学头一天,衣占青就忍不住趁老婆上班孩子上学都不在家,工作时间就火烧火燎地窜回家,急不可奈地抱住了秀儿。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了,让婶婶知道了就完了……”秀儿开始还企图挣脱,但禁不住衣占青的大手和热嘴的揉搓,几下子身子就瘫软起来,并开始迎合衣占青的动作。
由于分开太久又重新相聚的缘故,这次的交媾,让他俩品尝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快感。这快感强烈的程度,冲击的俩人完事儿后还紧紧地相拥不愿松开对方,仍甜蜜地亲吻,把丑事败露的恐惧早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衣占青又在同样的时间从班上溜回家里,正当俩人像蛇一样扭缠在一起寻觅和品味昨日那令心灵震颤的快感时,衣大屁股突然出现在了他俩眼前。
“啊……”衣占青和秀儿发现时,衣大屁股已在他俩跟前怒目圆睁,红头胀脸地站了有几秒钟了。他俩不是好动静地怪叫了一声,忙不迭地起身穿衣。
“衣占青!你个畜生!你亲侄女你也敢干?”
衣大屁股脸憋的通红,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是蹦着高说出来的。
扑通!秀儿吓得给婶子跪下了,抽泣着向怒不可遏的婶子求饶。
衣占青呆若木鸡,瘫坐在床边,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嘴里不停地嗫嚅着:
“完了……完了……”
看着秀儿那鲜嫩的肉体和相比之下自己那丑陋的囊囊膪的身子,想着丈夫对她已毫无兴趣,全身心地扑在秀儿的身上,衣大屁股突然绝望地嚎啕起来。先是干号了两声,听见自己的声音又想到伤心委屈处,就连声带泪地真哭起来,然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两手拍打着劈伸着的肥短罗圈儿腿,嘴里数落着:
“天哪!这可怎么过呀!呜……”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睛余光看着衣占青和秀儿的反应,她心底里想的是要把秀儿哭回老家去。
她这一号,衣占青更慌了,他怕她把邻居哭来,那样丑事可就外扬了。
扑通一声,衣占青也给衣大屁股跪下了。像淘气的孩子闯了祸似的告饶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婶子……再不会有这事儿了……”秀儿头也不敢抬喃喃地说。
“谁知道你们呀!我能整天看着你们呀!不行!秀儿,你还是回你的家吧!”
“婶子……你饶了我吧!我不会那样了,你别撵我回去……”
衣大屁股又拍了两下大腿号了起来。
嗵嗵几声脚步和开门关门声,随后声到人到。
“妈!我回来了……”
小女儿几步闯进了屋,看见表姐和爸爸跪在妈妈面前,妈妈哭天抹泪地坐在地板上,小女儿惊呆了:
“妈!爸!你们这是咋的了?妈……爸……”
小女儿的话音儿也带着哭腔,这阵势把她吓坏了。
小女儿的突然出现和反应,把衣大屁股和衣占青吓了一跳,这事儿不能对女儿有影响,俩人像突然断了电的机床立刻停止了运转,收起刚才还呼天抢地的表情和动作,动作失调而滑稽地从地上爬起来,进入一种没事人儿的状态对女儿说:
“没事儿!没事儿!”
秀儿也跟着爬起来,低头钻进厨房忙乎饭去了。
小女儿满脸狐疑,突然改变了的场景和又恢复了的常态,让她有些云山雾罩。爸爸妈妈还有表姐刚才那奇异可怕的表情姿势,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对!出什么事啦?你们瞒着我!”
“没事儿!没事儿!”衣大屁股搂住了女儿,连哄带嚷嚷地帮她摘下书包,转移她的注意力。
衣占青人虽然改变了刚才那异常的状态,但情绪并没有从异常的恐慌中挣脱出来,平静地去应对女儿。他在原地踅踅地转了两转。然后,走出了家门。
衣占青出去时,衣大屁股在安抚女儿,对他的走也没往心里去。到秀儿把饭做好端上来,两个儿子也放学回来了,全家要吃饭了,衣占青也没回来。孩子们要等爸爸一起吃,尤其是小女儿,她心里知道爸爸是有心事走的。可等了半天也没回来,衣大屁股就张罗着说不等了,秀儿和小女儿说那就给他留出来吧!大家这才动口吃。
饭吃完了,天也黑下来了,直到要上床睡觉了,衣占青还是没回来。
小女儿担心地嚷嚷起来:
“妈!我爸这是咋的啦!怎么还不回来?”
衣大屁股这才有些担心起来。
“你们睡吧!我去找找他,可能上厂子里了。”
衣大屁股心里想,衣占青没有很多的地方去,一是车间里他的电工工作间,再就是同车间有那么两个要好的工友家。这个城里衣占青没有别的亲戚,他家祖籍是河北献县,父亲那辈儿就闯关东到了吉林,黑龙江这儿只有衣占青自己,父母去世后,留在吉林的就是哥哥了。
厂子和两个工友家都很近,衣大屁股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都转悠找遍了,都没有衣占青的踪影。衣大屁股有些慌了:他上哪去了?不会是想不开去寻短见吧?她有些后悔自己太挤兑他了,那是他自己的亲侄女,愿意干就干去呗!你人老珠黄的又跟猪似的,搁哪个男人也会不稀罕呀!他要是真寻了短见,就你这样的,上哪再找丈夫去呀?
衣大屁股害怕了,茫茫然地只好踅回了家。孩子们困乏的都已睡了。只有秀儿不时地在吊铺上翻转身,也没跟婶子递话儿。
衣大屁股无奈地躺下,迷里迷糊地过了一宿,心里期待着他早上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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