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2)
我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踏上了回我实习的县城的火车。半年前,也是这个火车站,我的兄弟在这为我送行;半年后,我一个人孤独地踏上这辆列车。对于这一切,我总喜欢用物是人非来形容人之间的变化,而现在才发现,没有什么是不会变化的。
车上浑浑噩噩的,几个小时后我下了火车,又匆匆地踏上回那县城的汽车。回去的路颇为颠簸,一个小伙子走了过去,轻声请求我给他换个位子,说她母亲在后面容易晕车。我佯做没有听到,闭上眼睛睡觉去了。那年轻人自讨没趣,讪讪地走开。后排立马有人让位出来,一边鄙视地说:“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一点同情心。”
我冷笑着盯着他看,他回看了几秒,终于不再看我。我转过头,想起信封里面两张纸的文字,想起昨晚的那个声音,心里骂道:我同情人家,谁同情我?这个世界最不需要同情的就是弱者了。
终于回到那个县城,没有喜悦,没有悲哀。县城的许多都没有改变,但是那个县城的许多都逐渐陌生起来。在回医院的途中,喧嚷的人群充斥在各个角落,却没有一张熟悉面孔。回到寝室,和室友简单地聊了两句,便沉沉睡去了。
回到妇产科,我的半个同门笑着说:“你完了,你逃跑了这么久,王老师要骂你了。”
我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然后轻声凑在她耳边说:“我现在很想吵架,你等着看好戏算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我也不再解释,向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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