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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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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正处于捞运气等机会的落魄境地,干保安的工资刚够我在这里的生活,老爸每次通电话都问我要钱,家里的老房子处于拆迁范围,新的房子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刚好休班,让冬子硬是拽着出来吃晚饭,我们步行着从大酒店旁的一条小巷拐进去,大排挡明晃晃地一间挨一间,把人行道都塞满了,人群川流。

海鲜馆门前光亮的灯泡照耀下玻璃水槽内游动着鱼鳖蟹虾,鳞片闪闪,晶莹剔透,输氧管使水面不时冒出一串串气泡。

我们找了一张较为安静的桌子,周围的灯光好像有些疲倦了起来,我的心也像是让什么捂住似的,闷闷地。“算了,既然来了,就赌一把。”

他摆摆手,把桌上的杯子碗筷用开水滚烫了一翻遍,示意我把跟前的那份给他。摩肩接踵的人们大声说着铿锵的白话,小贩的叫卖声、油锅的爆炒声混杂在一起,形成嘈杂滚动的声浪。那无形的物质仍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街巷店堂排放出来,升腾缠结,愈来愈密,愈来愈沉,紧紧地包里着我的身子。

菜还没上,他把酹得满满的啤酒递给我,那时我跟他已经建立了笃深的私谊,他也把我视为知己。“休息了晚上没事干什么?”

“没啊早睡。”

我回答着,喝了一口冰镇的啤酒,把心头的燥热降了下去。“找个活做。”

他说,我把杯子举到了嘴边,停下来:“我能干什么,有谁打球,我客串一把。”

“你啊,可惜了这副身板。”

他把杯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他一字一句地说:“客串我这一行你干吗?”

“干的,怎不干呢。”

一种年轻不羁的血性充斥着我的头脑。

“那好,今晚我介绍给你一个主顾。”

他说,用杯子跟我碰撞,我犹豫了:“今晚?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哪。”

“还用得着准备什么,做那事你还不会?”

他哈哈大笑,伸出手掌在我的肩膀上重重地拍打着:“你放心去吧,到我们这地方的女人,她们都迫不及待的等待男人们的招呼,这些女人胆大性野,喝不上几杯的酒便迫不及待要跟你上床,她们提出跟你做爱的心情就像进了时装店选上一款时髦的衣服毫不两样。”

冬子喝得如痛快,说话也多了起来,我跟他谈女人、谈赚钱、谈这个城市,两张痴痴的脸浴在夜色中昏浊路灯的光辉里,恋恋地评头论足说个不完,又还老是遗憾的口吻。他跟我说了他的经历,他刚来时的困惑,我听他闲闲地说来,轻言细语的,头头是道,像孩子听神话似的,相信,而又不甚信。

等到夜里很晚时,冬子才交给我一把酒店房间的钥匙,对我说:“快去,人在里面等着。”

我接过了钥匙,掂量着它的份量,冬子对我说:“把面子彻底地抛弃了,该做就做。”

我紧握着钥匙,有了它,也许我灰色的日子就到尽头了。

进了酒店的高速电梯,里面空无一人,绿色的指示灯快速地闪烁着,在寂静中有一股腾云驾雾般地昏眩感。

从电梯里出来,楼层的服务台上,服务员不时地觑着我,我不知那地方不对劲,从头再打量一次,身上的刚买的名牌体恤,一条宽松的悠闲白裤,和名牌波鞋,这些花费了冬子不少。我对着她扬了扬手上的钥匙,对于她过份殷勤的打探搅得心头发虚,隐隐约约有种出师不利的沮丧。

敲了敲门,尽管我手上有钥匙,里面一声脆亮的毫无感情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进去,那声音又再次响起公事公办一般:“请把门关了。”

床上半斜月一般躺着一女子,穿着一身蝉翼般透亮的白色睡袍,她将手中正看的文件放下,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你好,我叫阿伦。”

我想向她伸出手,但面对着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带臂肉颤颤的露在外面,近乎赤裸的身子,那一身的风情,令我不敢近前擅越半步。

“你去冲个凉吧。”

她说,并起身从衣橱给了我一件浴袍,我想说我刚洗过,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接过她的浴袍逃似的进了卫生间。

“看你,连外衣裤也穿进去,别淋湿了,拿来。”

她穷追不舍一般跟着。我只好当着她的面把衣服脱了,交给她时我不敢正眼看她,只觉得她很面熟,是否曾到过会所的那一个而又不大确切。在雨箭般淋头盖脸的一阵冲涮中,我扑扑乱跳的心才好像平稳了下来,借着洒落在脸上的水珠,我开始睁开眼睛打量她,她就站立在卫生间的门中间,曲折玲珑的身子,如同玉雕一样凝在轻薄的睡袍里边,仅仅只有红色的三角,从大腿上扯拉过来,盖住她的两腿之间。

我突然感到胯间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那根东西如攀天大柱般屹立起来。同时,我也发现,她的眼里的一股暗火在幽幽燃烧,舌尖迅速地舔润着干燥的嘴唇,还有鼻翅不安的喘息。她一步步地朝我走来,投身到了沥沥倾泻的水洒下面,我僵立着一动不动,脑袋里却一片空白,然后,她猛扑到我的怀里。

我们就那么拥抱在洒落着的水珠之中,我一任她的爱抚和端详,显然我的裸体,我结实紧绷的肌肉使她激动,她发颤的双手、双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来。

而她的目光、她抚摸我的手指,又翻过来成为她抚摸的动力,及至她的双手,从我的胸膛,长时间缓慢地跋涉到我小腹下面的时候,她兴奋得喘着粗重的鼻息,呼呼地抽吸着。水流哗啦啦如同倾盆大雨,水珠砸落在她的身上飞溅四散,她的白色袍子濡湿了,像是透明的胶纸一样里在她起伏不平身上。还有她那完全耸挺着的双乳,如同一对因发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子,尖硬起来的两颗乳头兀现在一片白云中间,岿然不动,肃静而冷漠。

她的身子娇柔无力地从我的身上滑落,双膝就跪在地面上,她的脸颊紧紧贴依在我的小腹,先是轻柔的,如蜻蜓点水,唇到为止般地浅咂轻吮,随着嘴唇热切的按压,她的亲吻一下比一下加重,一点一滴疯狂地亲吻下去。她的手抱住我健壮的大腿,突然张大了嘴巴,很快地将我那硕大的东西含进了口里。我还不曾遭遇如此香艳的场面,吓得我一声地惊叫,“哎”的一下,不仅止住了她舌尖热切的探寻,还止住了她热切的、不知疲倦的劳作的双手。

我就顺势抱着她那瘫软如泥的身子,把她像安放睡着的婴儿样放在床上,雪白的床单上赫然印着一具湿漉漉的人形。我动手扒除她的衣服,随着她衣物一点的褪落,我的手也在她的身上开始抚摸了起来,从她圆润的肩膀、傲然挺立的乳房、平坦的小腹到那一处神秘而幽深的地方。

她的身子不安的扭动卷曲着,像是一条放到了烤架上鲜活的鱼。

我就站立在床边挺动着勃得厉害的东西对准着她,她显得有些惧怕似的,双手按住了我的腹部,而眼里却有着无限的期盼。那东西慢慢地挤逼了进去,在一个温湿腻滑的地方里,我下意识地抽动着,她先是有所不适,慢慢地就渐入佳境,支撑着我小腹的手也放落了,任由我加大幅度的纵送。

随着我重重地砸落,她快活地呻吟了起来,那声音由低闷到高亢,由缓慢至急剧,叽哼声中夹杂着我听不清的喃喃细语,直到那声音带动着她发抖的身子,使她的身子成为一架旋转不停的机器,在床上,在我的撞击下,哆嗦抖动,颤颤巍巍。

她的叫声如同魔咒一样摧促着我的情欲,一阵阵澎湃的激情在我的体内四处鼓荡着,东流西窜寻找着发泄的渠道。我的双手按压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一个身子如弓如弦般扩张收缩,屋子变得闷热异常,我的头发上不知是水滴还是汗珠砸落到了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的叽哼变为忘情的淫叫,如同哭泣般的声音,像大坝裂缝中的流水,急切而奔腾。

我在她的体内爆炸了,当我的全部热情倾泻而出时,她一直紧紧抓住我小臂的手掌松脱了下来,重重地坠落到了床上,如同无力垂下的两股绳子耷在床上,而她原来尖叫不止、艳丽无比的叫床的声音,也猛地嘎然而止。这时候,我抵在她体内的那东西,如同被切断了电源,失去了动力一样,也跟着冷丁儿嘎然而息,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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