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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以申辩是被关大鹏强奸的。组织的人相信吗?人家假如要问:你当时为什么不说,现在有了身孕才说?谁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徐晓莉要是夹紧那个地方,关大鹏怎么轻易进得进去?你宣传部长,嘴皮子薄,那么能说会道的。姓关的强奸你,你不愿意,你不会喊吗?你不会向组织申诉吗?这个时候,该怎样回答?想想不好回答。徐晓莉去找了馀文彬。希望馀文彬陪她偷偷地去做人流手术。
馀文彬迟疑的问「这个事,关大鹏知道吗?」「他不是我的男人,我干嘛要和他说?」徐晓莉说。
「请你面对现实好不好?你肚的孩子父亲毕竟是关大鹏的。你怎么能够不经过他的同意,自作主张的去把孩子给打掉?再说,你肚子的孩子也是我们革命造反派的接班人啊!」馀文彬说这一席话时,思想上的斗争是激烈的。
徐晓莉现在成了一只烫手的烘山芋,捧在手心,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了吧,他觉得委屈了自己。人家和别的男人连肚子都有了,再吃你馀文彬也是吃别人剩下来的。不吃吧,几年来的感情有点舍弃不下。
他恨关大鹏。更恨徐晓莉。成天以革命理论家自居,却解决不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裤裆革命问题。苍蝇是不叮无缝的蛋的,你不骚首弄姿,扭腰翘屁股的发骚?姓关的能够近得了你一个大活人的身?即使上了身,你也该为我馀文彬拼个鱼死网破。为了神圣的爱情连个牺牲的精神都没有?徐晓莉啊,徐晓莉,你今天可以向关大鹏投降,明天就可以向任何一个男人投降。
原本就矛盾的馀文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没有想到现在还弄出了关大鹏的孩子,他心更加矛盾。这样的爱情叛徒还值不值得自己去爱?
听了馀文彬的话,徐晓莉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在彷徨,在犹豫,在顾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将来即使和他结了婚,恐怕这个心结也是消除不掉的。木已成舟,与其这样和馀文彬没有结果的耗着,还不如和关大鹏挑明。他如果愿意娶,自己就愿意嫁。姑娘和女人就是一层纸的事。捅破了,爱情的理想变成了欲望的现实。
当徐晓莉告诉关大鹏自己怀孕的消息时,这个粗楞小伙的黑脸上泛起狂喜的红光。他一把抱住徐晓莉,口无遮拦地叫道:「老子就知道无产阶级的鸡巴战无不胜哩!一次就种上啦,哈哈哈!」他当即表示,要立刻与徐晓莉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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