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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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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对自己温柔体贴,都只是为了打发这段短暂出差的时间吗?

心里一烦,额际就抽疼得愈发厉害,她蹙起眉头,咬牙忍耐这一波痛苦。

发现身边的人儿一点声音都没有,陈正皓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只见她紧闭双眼,睡得很不安稳。

“要不要到床上去?”他调整自己的姿势,慢慢地将她打横抱回床上,替她盖好棉被,正想回到沙发上去时,衣角却被她扯住。

他挑起眉,转头望向她,轻轻握住她伸出的纤嫩小手。

楼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没事,你去忙吧!”

其实,她想问他能不能多留一些时间,也想问他,到底要不要继续在一起……

她敢一个人拖著行李在外头四处乱闯,也敢缠著陌生人,硬逼著他收留自己。但是面对感情,她却好怕好怕被拒绝,连随口问问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他说他们的爱情,就只有短短的半个月,那她一定会彻底崩溃。

该怎么做,才能了解他的心意呢?真想把那座冰山整个剖开,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

才虚弱个几分钟,楼琳强悍精明的本性又悄悄冒出头来。她眼底闪过一抹狡诈的光芒,忍著剧烈的疼痛,开始盘算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陈正皓蓦地感到一股恶寒上身,他疑惑地看著温度合宜的空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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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男人还委屈地蜷缩在沙发上沉睡著,他平时要到七点才会清醒,但是越来越冰冷的室温却提早一个小时将他冻醒。

搞什么鬼?他明明盖著保暖的毛毯,为什么还会被冷醒?陈正皓一头雾水地走到空调控制板前仔细一看,发现室温居然被人调到十五度!

他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唯一会这么做的那个人,敏锐地察觉床上头的隆起物似乎大得有点夸张……

他有些无奈,更多的是莫名其妙。这小妮子到底在干嘛?想体验露宿街头的感觉吗?

走到床边掀开棉被一看,底下却是一堆枕头、椅垫。他开始有些紧张了,这小妮子又偷偷跑到哪里去胡搞瞎搞了?现在才六点多耶!

突然,他注意到某个椅垫上头用胶带贴了一张白纸,上头只写了几个字。

六点三十分,Green Park车站

他用力皱起眉头,这是在干什么?玩寻宝游戏?!

眼看著时间已经剩下不到二十分,他匆匆梳洗一下,披上外套、拿起皮夹就往门外冲——

当他搭计程车到达字条上的车站大厅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六点三十分,开往机场的地铁班次。

他的肩膀突然被人从后头拍了拍,他迅速转身,但那个人并不是楼琳……

一个中年妇女笑咪咪地将另一张字条递给他,还俏皮地祝福他和女友“永浴爱河”。

他勉强扯了抹笑容谢谢她。不过,等他看完字条上的说明后,满脑子所想的只有赶快逮到那个女魔头,然后痛扁她的屁屁一顿!

上头写著:科芬园——

科芬园的街道虽然狭窄,可是要走完全程也得花费一些时间,上头又没有更清楚的指示,她到底在科芬园的哪里?!

早晨的市场冷冷清清地,所有商家都还没有开始营业,陈正皓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什么也没看见。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往前狂奔,然后在一家卖饰品的小店前停下,果然看见第三张纸条!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他仿佛有些了解楼琳的用意了……

第三张纸条上什么都没写,只简单地画了一个红艳艳的嘴唇。他会意地弯起嘴角,走到马路上拦下一辆计程车。

请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载他回到酒店后,他冲回房间里头,在沙发上发现第四张纸条,上头画了一只难以辨认的动物。

有耳朵、有尾巴,没有胡须,应该不是猫或狗……也不像是熊,尾巴太长了。

唉,楼琳的绘画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他放弃看图说故事,直接往自己直觉想到的地方前进。

等他到达伦敦塔桥,天色已经全亮了,朝阳照射不到的塔桥阴影处,果真有个瘦弱娇小的女魔头笑盈盈地望著他。

看到那个被冻得鼻子红通通,坐在大登机箱上,可怜兮号地等他找到自己的笨女人,陈正皓没有揍她的屁屁,反而笑了出来。

他把用自己体温烘得暖呼呼的围巾、手套都扔给她,一手牵著她,另一手拉著行李到路边拦车。

凝视著她累极睡去的小脸,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鎏曾对他说过的话就这么迸了出来——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遇上一个女孩,就算她把你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你也甘之如饴……

他现在总算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涵义了!

只不过,就这么原谅她,自己实在太吃亏了,他该怎么惩罚她,向她索取赔偿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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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猫还是狗?!”一回到温暖的房间,陈正皓便坏心地嘲笑她,得意地看她不只鼻子,连脸颊也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让你找得很辛苦吗?”楼琳也不服输地反问,灿烂的笑容里有著挑衅。

这要怎么回答呢?如果说是,搞不好她大小姐一个不高兴,明天又跟他玩一次这种游戏;但如果否认,似乎又太便宜她了……

他叹了口气。“没有。”也罢,只要能让她开心,吃这么一点亏其实也不算什么。

楼琳嘿嘿贼笑两声,勾著他的臂弯,心里满满地都是幸福。他真的来找她了!她还以为,他一定不屑陪她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听见那种诡计得逞的笑声,他挑起一道浓眉,故意恶狠狠地道:“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吗?”

她噘起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谁教你都……”后半段说得含含糊糊,大概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

“不敢说?”他脸上的表情诡异,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了有些怕怕。

楼琳脱下围巾、手套和外套,乖乖在沙发上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已经脱掉厚重的衣物了,她还是觉得越来越热。

她坐立难安,他凝视她的眼神很奇怪,很像凶猛的野兽盯上猎物一样,教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使不出力气。

“你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她终于鼓起勇气质问他,视线却不敢与他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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