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7 章(2 / 2)
「夫人……」在她愁眉苦脸之际,负责服侍她的丫鬟敲敲门走了进来,一看见齐维也在里头,不禁暗暗地吃了一惊。「呃,小少爷,您也在啊?」
齐维皱了皱眉,十分专注棋盘上的战况,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怀疑丫鬟的异状。
丫鬟向如君使了个眼色,如君立刻会意,匆匆忙忙地找了个藉口离开。
「那个……我有急事先失陪一下,马上回来。」临走出房门之前,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折回来,瞪著齐维警告道:「我真的马上就回来,你可不许偷偷动任何一颗子儿!」
「我不需要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能赢!」齐维一脸无趣地挥挥手赶她,对她离去的原因丝毫不感兴趣。
如君无心与他斗嘴,敷衍地扯唇笑了笑,便迈出房间奔向後院的小门。
她拉起裙摆,一心只想快些见到从家乡带来消息的阿乙,完全顾不了旁人若发现她这般慌忙的模样,会滋生什么错误的联想。
「阿乙哥,我爹怎么样了?!」瞧见魁梧男子高大的身形,还没靠近小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扬声问道。
「呃……上回您给我的银两不够用,他们要我再跟您拿二十两。」阿乙黝黑的脸上浮现红晕,非常为难地搓著双手。
「再拿二十两?」如君讶异地瞠大眸子。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上回她拿出的那些,已经是她的所有了……
「我家爹爹的病还是没有一点起色么?」否则怎么又向她讨那么多钱?她已经没有钱了啊!
若不是泉州与家乡相隔千里,近来爷儿又无故生她的气,要不然,她真希望能回家探望几日……这种忧心忡仲却又无能为力的情况,让如君急得直跳脚。
「令尊气色是好多了,但病灶还未根除。」阿乙的语气死板,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她。「大夫交代,若想让令尊多享几年福,就得再服一个月的药。」
不错,治病就要根除病灶,否则他日爹爹仍有宿疾复发的可能,届时他年纪大了,也许就挺不住了……如君咬著下唇,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在这儿等一等,我去拿钱。」
她转过身,硬著头皮沿著来时路冲回房间,打算去找每月也有固定零花的齐维商量商量。
没想到她才奔出树丛,踩上草皮,便撞入某人的宽厚胸膛中,撞扁了鼻子——
「痛!」她捣著痛处抬头一瞧,诧异得张大了嘴。「爷,您怎么会到这儿来?今天不必去商行巡视么?」
齐烨目光凌厉地瞪著她,像是对她过於干涉自己的行程感到极度不悦,吓得她讷讷地闭上嘴,垂著眼睫不敢乱动。
不对!她突然记起在小门外苦候的阿乙——阿乙哥还等著她筹钱拿去给爹爹治病呢!她可不能杵在这里跟爷儿大眼瞪小眼。
如君身形一晃,正要向身前的男人告罪离去,但他却仿佛能早一步预知她的行动似的,骤然攫住她的纤腕。
男人的力道毫不怜香惜玉,痛得她脸色发白,全然动弹不得。
「爷,您弄痛我了……」如君惊慌得望入他阴冷无情的双眸中,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愤怒。
齐烨睨了她一眼,没有松开大掌,而是忽地转过身子,用力拉著她不发一语地往前走。
他迳自在前头大步疾行,丝毫不理会她跟得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拖倒在地,也不让她知道究竟要往哪儿去,依旧面无表情地赶路。
爷到底是怎么了,表情为何这样可怕?他又要带她到什么地方去?!如君心中惊疑不定,却碍於他不豫的脸色而问不出口。
当两人来到邻近议事厅,供齐烨或来访贵客疲累时休憩的华丽楼院时,他终於停下脚步,踹开某一扇房门,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入其中。
「进去!」见如君狼狈地跌在地上,他紧跟著走进房里,「砰」地一声将房门关好拴上。
如君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爬了起来,紧张地瞅著有如发狂猛兽般的男人。
虽然无法预料他将会对自己如何,但她的身体却像是能探测男人的意图似的,不断叫嚣蠢动著逃跑的欲望。
「爷,我还有急事,能不能……」她试图开口求情,希望他能暂时放过自己。
齐烨挑了挑眉,嘲讽地扯唇笑了——这是他常做的表情,不知为何,今日的他看起来却比以往还要危险数干倍。
「你有事瞒著我?」他逼近她,让她不得不跌坐在椅子上,被困在椅背及他的胸膛间。
「我、我……」如君感到呼吸困难,像有双隐形的手扼紧了她的颈项,掐得她不能成语。
「我再说最後一次……」男人阴恻恻地盯著她,意有所指地道:「永远、永远都不准背叛我。」语毕,还惩罚似的咬上她脆弱的耳垂。
她轻嚷了声痛,但仍然无法引起他的怜悯温情。
「我不会,不会背叛你的。」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换来的却是男人唇畔的一记冷笑,以及更加恶劣粗暴的对待。
他张嘴攻向她柔嫩的唇、纤细的颈子、白皙的肌肤,在上头留下许多青青紫紫的咬痕。
爷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拥抱自己时向来轻柔体贴,从不会像今天这样……粗鲁!如君蹙著眉,极力忍受男人像是刻意弄疼自己的拥抱。
齐烨制住她的双手,以冰冷无温的眸子欣赏著她痛苦苍白的表情,非但一点都不得意,胸口反而更加愤恨不快。
这该死的丫头,居然胆敢将他玩弄於股掌间!原本以为自己冷落她一段时间,会让她有所警觉,稍稍收敛放荡的行止,却万万想不到,她竟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姘夫眉来眼去!
想起那个令人浑身血液逆流的画面,他不禁眯起鹰眸,俯下身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用力吮咬她那早巳红肿的唇瓣。
永远、永远都不准背叛我——
在她神志飘远前,仿佛还能听见男人那低沉冷酷的嗓音,恍若警钟一般,不断在脑中回荡……
第九章
那一天,刚入夜便下了一场大雪,原本还能窥见美丽琉璃屋瓦的楼阁亭榭,一夕之间却全变成白皑皑的一片。
如君忍著前一夜被男人折腾出的浑身酸痛,拉紧了身上的大氅,以极不自然的姿势龟速地走在长廊上。
昨日她完全没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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