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9 章(2 / 2)
很、好——闲得发闷是吧?那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再也说不出这番话!只不过,现下她气虚体弱的,想跟他一般见识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么?」她脸上的和蔼未减,没有被他的刻意挑衅激怒。「那么我确实是该好好地陪你『玩一玩』了。」后头这句让她给含在嘴里,就连杵在她身边的常大娘也没能听见。
等着瞧好了!待她把自己喂胖喂壮了,看她怎么整治这头顽劣的小牛!如君仍旧挂着好脾气的笑容,抬手稍微打理自己凌乱湿漉的一头一身。
「妳、妳们愣在那儿做啥?还、还不快带夫人去梳洗,换下衣服!」常大娘这才如梦初醒,终于寻回声音,连忙使唤丫鬟们领着如君去将脏污清干净。
「夫人,请跟我们来。」让人一吼,丫鬟们也回过神来,赶紧请她往另一头移动脚步。
她点点头,不理会齐维嚣张得意的瞪视,径自转身离去,却不期然发现另一道审视评估,甚至带着点……嘲讽的目光。
循着那道目光的来源望去,她毫无阻碍地便寻着了那双鹰眸的主人——她的亲亲夫君、齐府的老爷,齐烨大人。
迎上男人冰冷无温的视线,瞅着他那一副「妳自己看着办」的漠然神情,她竟不似过去几次那样脸红羞怯,清澈的圆眸彷佛闪过一丝不满,但她很快地别过头,教人无从深入探索。
齐烨挑了挑眉,十分意外那个向来听话温顺的丫头会突然换了一副熊胆子,竟然以近似挑战的眼神瞅着自己——尽管只有短短的剎那。
如君扭过头,看向那位才相见不到一刻钟的「儿子」,抛给他一记意味深长的轻笑。
事实上,他这些招数都远远不及她家里那几个小魔头连手使过的把戏来得过分放肆。看来,她有必要重新指导教育一下,让这头小牛知道,什么才叫做「恶整欺负」!
她笑容里隐隐透出的狡诈,让齐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这个「后娘」……跟以往爹爹带回来那些只会假哭乱吠的蠢女人不一样!
缓缓地,他的嘴角勾起了与齐烨极为相似的冷笑——
很好,这帖战书,他齐维接下了!
第四章
换下一身又臭又狼狈的湿衣之後,如君不忙著跟随常大娘继续巡视齐府大宅,反而鼓起勇气来到「闲人勿近」的议事厅前。
她举起手想要敲门,但一忆起男人那冷漠无情的目光,努力积聚的勇气便又差——
不行,她非得要坚持下去不可!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她心底响起。
既然齐烨开宗明义要把儿子的管教交给她,她就必须做到最好!否则若是他对自己的能力感到失望,反悔要跟她离缘、将她退回娘家,甚至要他们把那十两银连同利息一起还清,她该拿什么脸回去见爹娘弟妹们啊!
思及家乡的亲人,她的胸口便又满满地充填了冲劲,再次举起柔荑,往那两扇紧闭的暗红门扉上敲了敲。
厅内的谈话声顿了顿,半晌才传来齐烨那不悦的冰嗓。
「我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们么?」他正与管事讨论运货回城内的商队近来时常遭人阻碍捣乱的问题,突然被人打断,语气脸色自然不会和悦到哪里去。
「我、我是如君,有要事商谈。」男人的不快自然在她的预料之中,但如君仍慌张地报上自己名字,虽然,她并不期待男人会因为此举而改变态度。
果然,厅内又是一阵尴尬到教人几欲窒息的沉默,时间久到她开始觉得,他绝对是忘了自己新婚妻子姓啥名啥。
就在她挫败地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正打算直接表明身分之际,男人却再度冷冷地开口了。
「走开。」他丝毫不浪费任何气力,简短两个字便想要打发门前那碍事的女人滚远些。
听见这无礼也无情的二字闭门羹箴言,按照平日的模式,如君应该是要摸摸鼻子,自认倒楣地捧著一颗被冻伤的心缩回房里去等待下次机会。
但这一刻,就连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豁出去似地用全身的力量撞开议事厅的大门,硬闯了进去——
她踉跄地撞入厅内,站稳身子定睛一看,管事已让她这反常骇人的举动给惊得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而一旁的男人却仍是一点反应也无。
齐烨挑了挑眉。尽管她莽撞的行为确实吓到了他,但那张习惯没有表情的面皮依旧像层面具似的,没有任何变化。
「我刚才说了『走开』,你没听见?」他淡淡瞥了有些手足无措的女人一眼,冷冷开口。嗓音虽轻,但眼底及语气中的阴森怒气却令她不寒而栗。
「我、我要找你谈谈有关……有关维儿的事情。」如君下意识地搓搓手臂,忍住发抖逃跑的冲动,努力开口。
此话一出,竟成功地让原本已经开始无视她的存在,摆摆手示意管事继续报告的男人蓦然停了停,将隼眸移回她苍白紧张的脸上。
「那么,愿闻其详。」他扯扯薄唇,戏谑地瞅著她不自觉交握扭绞的柔荑。
「之前你也说过,维、维儿是被府里的长工丫鬟给宠坏的。」她不太习惯直呼齐维的名儿,一时竟有些结巴。「那么,像方才那种情况,你就不该一副没事人儿的模样,毫不在乎地看他欺侮人。」
男人又挑了挑眉,眸底的笑意骤然消失。
原以为这丫头家里小鬼成群,应该能避过维儿的种种恶作剧,不料她一开头就出师不利,他才刚对这丫头感到失望,没想到,她这下还把主意动到他的头上来。
虽然有些佩服她没有让维儿给气得夺门而出,不过他以为,她应该去找那个让自己丢脸的罪魁祸首吵架理论,而不是这样不识相地来打扰他商讨重要议题,只为了要他帮忙讨回公道。
如果她的能力只是这样,他大可不必千里迢迢、大费周章地娶她!
表面上,他噙著淡淡的俊逸笑容,但事实上只有熟识他的常管事才知道,主子已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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