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日生缓缓地道。
爱……虽然不明白这个字的意思,但怎么我一听到这个字,胸口便恍惚立刻热暖起来?
现在我感觉到的便是爱吗?
现在我的心感觉到的便是爱吗?
心奴再望向日生,现在他的眼神更温柔了,这种眼神,在她的记忆深处也彷佛曾经见过。
究竟是在甚么时候曾见过?
为甚么我会想不起来?
“……妳是令我骄傲的孩子,我最疼爱的宝贝……”
那是?
那双眼是?……是我最爱的人,他是谁?
他是谁?…… “我为妳而骄傲……心怡,我的女儿。”
“爹爹的!”
对了!
不是应该至死也不会忘记的吗?
自己怎会竟然忘记了,那最疼爱自己的人的眼神?
幸亏有他,骆日生,我才记起了……因为他的眼神便和爹爹的一样,同样的温柔、关怀、同样的充满了爱。
可是…… 可是,他会是骗我的吗?
心奴毕竟已经承受过太多的伤害和出卖了。
除了蕙彤外,连亲弟小宇都可以出卖自己,说过甚么山盟海誓的志宏都轻易地抛弃了自己,那这个和自己并非深交的老师还真的可信吗?
相信他,会否只是带来另一次伤害?
会否只是带来另一次的出卖?
甚么人也不相信,那便至少不会再被人出卖。
心奴的心,依然在封闭着。
而且,在“心奴”的“人格”中,占有非常大的部份是对身为“主人”的大祭司的服从性和奴性。
大祭司是完全支配心奴的生命和一切的人,所以自己唯一的效忠和服从对像便只有大祭司一个人,这对经过了肉体和心灵的彻底改造后的心奴来说,恍如是一条上天定立的金科玉律。
她一旦对日生的爱产生了怀疑,黑暗的奴性和负面感情便立刻向她作出反扑,再次把她占领。
本来回复了少许灵光的双眼,立刻又再次黯淡了下来。
2、每个人的心愿 百粹女子中学。
下午五时。
李华玲因为今天有课外活动,所以直到太阳开始向西沉才预备要离开学校。
由于时间已不早,平日沸腾渲闹的校园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冷清,伴随着初秋的凉风,更易令人产生萧索寂寥的感觉。
“小玲,回家了吗?不如一起走吧!告诉妳哦,今天阿清她又干了一件很好笑的胡涂事呢……”
(心怡!华玲猛地转头,彷佛看到那个乐天、热情而真挚的校园偶像正在对着自己佻皮地微笑着说。
可是,她揉了揉眼再看清楚,前面又那有半个人影?
华玲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经过了操场,看到那里正有一群田径队的队员仍在努力地练习着。
“放了学还要练习,真是累死人哦……不过没办法,很快便有学界比赛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输!我最讨厌便是落败的了!”
彷佛又再听到心怡那坚强和好胜的声音。
彷佛看到那健美秀丽的运动服美少女正在以最优美活泼的姿势在疾跑着…… 可是,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
抹一抹眼睛之后,眼前的美少女立刻消失如烟,而耳边的说话声也消散无痕。
校园,仍然是那么平静。
静得令人感到孤寂。
这一星期以来,华玲和其它同学都如常地继续过着她们寻常的学校生活,再没有人提起过班房中那张丢空了的座位的事,那个消失了的女生,彷佛像是从来便没有存在过…… 但是,华玲自己很清楚,有一股非常浓烈的怀念,每每在感到寂寞时便猛地涌上她心头。
她肯定其它同学的心中也是这样想。
(心怡……妳究竟在那里?妳已经转去了另一间学校了吗?
妳最近过得好吗?…… 华玲对心怡既爱过、又恨过,但到了冷静下来后,一切狂热的爱和炽烈的恨都已经随时日转淡。
而唯一没有淡,反而一日比一日增强的,是对往日那完美的偶像和领袖学生的怀念。
(……妳回来的话,我甚么也会原谅妳……很想再见到妳,很想再做妳的同学啊! 晚上九时,海旁的散步道。
麦志宏倚着栏干,眺望着这个城市那举世闻名的夜景。
可是,其实他的心却完全没有放在眼前的美景上,他现在整个脑海中也完全被一个人的面貌所占据。
这里是志宏和心怡齐齐献出两人的初吻的地方。
月满抱佳人,一吻定情深。
那一晚的月亮也是和今晚一样圆,而现在夜风轻吹,志宏彷佛仍然嗅到微风中带着伊人的发香,耳边彷佛仍听到她那银铃般清脆的声音。
可是……景物依旧,伊人却已不在。
“心怡……妳究竟在哪里?我好想妳哦……”
志宏被挂念和悔恨占领着心窝,他痛恨自己的冲动,上次在莫振宇告诉自己心怡的“真面目”后,完全不留余地的拂袖而去。
但是冷静下来一想,疑点似乎是太多了,不说心怡曾捣破奸淫集团,又怎会是淫妇荡娃,就是振宇带来的照片也是来历不明,难道他会在姊姊正和其它人交欢时去近距离拍下她的照片吗?
而且在别离之后这个多星期,他才发觉心怡仍在他心中占有不可抹杀的地位,可是到了想挽回却已经太迟了,自从那晚之后心怡一家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深深自责着: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
心怡是如此好的女孩,自己却对她如此没有信心,如此冲动和不理智的他,实在已经再没有得到心怡的资格。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希望心怡过着好的日子,希望心怡能找到真正配得上她的另一半,而那个人能够令心怡感到幸福。
至于自已的这份情,便让它封印在心中,成为一段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的回忆吧!
晚上十一时半,伊甸之中。
心奴虽然仍然对骆日生的真意半信半疑,但始终还是穿回了校服跟随他离开了调教室。
毕竟,刚才日生所做的一切并没有白干,至少能给予心奴的心带来一定的冲击,把其中一部份的坚冰撞碎开来。
自从成为“心奴”以来她的自我思想已经停止了运作,而变成一副机械人般,只会实行大祭司输入的指令。
但是现在,至少她已经再次开始了思考,自一星期多以来首次再度产生了思想。对刚才日生的所说所做产生了疑惑。
究竟骆日生和“主人”那一个的说话是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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