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9 章(2 / 2)
君无戏言。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荻锦摇曳着手中的酒杯,唇角噙笑的望着灯光下不再透明却略显苍白的花绝。
“你应得的。”花绝依在美人躺上,手指轻轻托着下巴。
“你觉得我应该是为候的王?”荻锦眉眼一挑。
“我所认可的只有你。”花绝微微眯一下眼睛。
“我母妃都要吓坏了。”荻锦放下酒杯,去拉花绝起身,她都没躺那么舒服。
“她只想要你平凡的幸福。”花绝任由荻锦对其上下其手。
“那你呢?”喜新厌旧如荻锦,通常一个把戏还没玩遍所有人,就不再稀罕了,这张脸,却到现在还没有看厌的迹象。
“炽熠帝薨崩时,你若是不想继位,大可转让出去,还送个人情。”懒洋洋的向后倚在躺椅靠背上的花绝懒洋洋的答。
“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一套五彩琉璃灯具,怕是警告我要小心谨慎,轻拿轻放,不然会招致粉身碎骨的杀身大祸吧。”荻锦蜷身挤在花绝身边,手指不安分的沿着花绝的脸部轮廓顺着颈子向下延伸。
“或许。”花绝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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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头到花绝眼前,荻锦不甘心这样被应付,自给自足。
“我和你关系这么好。”她的呼吸比暴风雨初停的夏季闷热气候更高温,肆无忌惮的喷洒在她脸上,“十六岁这么大的生日,你就只送我这样虚无的礼物吗?”
为候的将来的皇权还算虚无不实吗?
贪心不足蛇吞象。
花绝怔怔的看她。
炙热的呼吸落在唇上,嘴巴被嘴巴碰到了。
湿漉漉的干渴躁热。
“那么,你还想要什么?”花绝的呼吸,也落在荻锦脸上。
荻锦定定的看她,从见到时开始,想要的,一直就是。
“你。”
“我?”
翦水秋眸半眯着。
“当然是你。”荻锦一点都不含糊,大有就算花绝不送,她就自己上手抢的架势。
事实上,她也确是有这打算。
花绝是十世祭祀,已为了六世,未染一丝情事。
“我连身体都没有。”前几日不是刚刚讨论过吗?
荻锦迈腿过去压在花绝身上,“我不介意的。”她恶霸的说。
睁大眼睛,花绝无奈,拜托能不能先不要咬她的嘴,让她可以告诉她,她不介意,可她介意!
第5章
“珙景!你不要再看月亮了!”真是的,为什么她会生出这么奇怪的儿子,对权势没兴趣也到罢了,却经常对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专注,她就不明白了,那么细的跟猫爪一样的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珙景好脾气的转身,温和的对母后笑笑,“早晨还雷雨大作,没想到夜里不仅能看见月亮,居然还有星星呢。”
为候的皇后扼腕,这是她生的,还能怎样。
“让荻锦那小女子得了王储的名号,只怕以后我们母子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好歹他也是为候的皇子啊,可不可以有点危机意识!
“只要,”珙景瞥了一眼宴会后依旧处于震惊中没回神的兄长,“只要祭祀长不倒,怕是没有什么机会拉下荻锦。”他提建议,倒想看看,若是真的斗起法来,自己的母亲与那大名鼎鼎的为候水见谁比较强悍一些。
反正,怎样对他都没有坏处,说不定,还有好处。
毕竟,一个美的可以让他动起私藏念头的女子,目前为止只有一个。
不着急,他还小,尚未成年更谈不上婚配,而荻锦与彩茂,尚不成气候。而此过经年,怕是那绮丽的念头,也会被时间打消,一切业已开始,尚未结束。
“你说,除掉水见?”彩茂恰逢回神,领悟的很好。
“我没说。”珙景摇头,这哥哥,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一定要除掉才可以吗?就不会想想其他办法?况且那么美的女子,虽然还是小女子,却也已经让人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怎么舍得除去。
“不失一个办法,”为候的皇后插言,“除去了水见,也可以借由再关荻锦入神殿。”两全其美。
“那水见还不能除去吧,”珙景没想到自己有心一言竟然可以替人招来杀生,“至少,现在还不行。”
彩茂不解,“为什么,既然都要除去,早总比晚好。”让他手刃血缘姐弟,或许心软无法下手,可是,那来历不明甚至不算是子民的水见,却是点无怜惜。
“水见刚立大功,现在出事必定引得多方猜疑,”珙景不知道自家亲生兄长的大脑为什么就比自己少几个弯,“况且,荻锦不是无知稚女,水见出了问题,自然会先怀疑到你,她现在是王储,说不定,未等及我们除去她,她已经抖擞精神吧我们一干都收拾了。”虽然母亲贵为皇后,按品位官阶高王储一等,但恐怕朝臣是不会笨到讨好必定昨日黄花的皇后,而得罪将要掌控他们生杀大权的王储。
也有道理,皇后点点头,突然发现这个奇怪的儿子脑子蛮好使的,反正,她现在是皇后,将来一定要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太后,至于是那个儿子即位,有所谓吗?
“那么,”皇后说,“珙景,你认为现在应当如何?”
“只要水见不在,那荻锦还有什么可斟酌的地方吗?!”彩茂不忿气,圣人有云,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为什么现下自己身边百无可用之兵,却尽是女子与小人?!
“父皇身体康健,”珙景微微一笑,安抚他略略成怒的哥哥,“哥哥何必急在这一时?哥哥才是正嫡之子,虽然现在荻锦得势,却也是借由他人力量而已,不足为胁。”安抚之言,未必是假话,却一定不全是真话。荻锦确实是借了水见花绝的能力,但是,彩茂何尝不是借了皇后亲子的名号?况且,皇后是不得参政的内帏女子,水见却可以是名正言顺提出意见的祭祀官员。
“是啊,”皇后一边帮腔,“彩茂,珙景说的对,我们这次败,就败在没有准备,若非如此,那荻锦是无论如何也赢不过的,万事,还得从长计议。”她的太后梦,可千万不能被她这个卤莽的儿子打碎了。
“现下,我们还应一如既往,让荻锦觉察不出我们对她得到王储名位有何过激反应,只待她疲塌了,便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聪明如珙景,怎么会看不出母亲对自己的热切期望,顺话说下去,一方面打消了彩茂当机立断的有勇行为,另一方面告诉母亲,自己对这王位,也不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行了。”皇后得了应允,自然笑逐言开,“时候不早了,都回宫休息吧,这个时候莫要再落人话柄。”
拜别母亲,借着月光,彩茂、珙景兄弟各归各宫。
为候炽熠帝为人正直,嫔妃颇少,目前为止子续六人,皇宫略显空荡,索性子续六人落地时,就各有宫苑。
珙景归宫时,路过荻锦寝宫,今日的寿星宫苑已经拆掉披红挂彩,仅明着长明灯,许是主人已经休息。
为候水见就住在这宫苑里。
“花绝。”他念着她的名字,咒语一般,“花绝,”他说,“你的命今日为我所救,虽然你不知,却是事实,此时让你先欠着,欠多了,便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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