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5 章(2 / 2)
珣承认,他对苍冥将吾也许是有情的。可除了情之外,他对他,还有疑、还有伤。
忘不了他曾如何的伤过他,珣仍是不曾开口说话;他宁愿当做没看见的不闻不问下去,也不再给苍冥将吾任何伤害他的机会。
苍冥将吾到关西奈良数日,不必陪伴他的日子让珣松口气,生活也平静得很,心底却有一股闷闷地、无聊至极的疲乏感。
珣梳洗完毕,吃过应是早饭的午膳,无聊的看了些书,空气闷热、小小的空间里静得让人没来由的烦躁,此时,又让他倍觉想念聒噪的雪;下午,在他几乎因无聊而昏昏睡时,让葵拖到西苑陪他喝茶。
他们父子间依旧形同陌路,不打照面也无交集;葵依然被锁在屋里不准出门,强硬的苍冥司却渐渐有了如父亲般的强悍气息,唯独对葵细心呵护。
其实,那也是他们父子三人的事,他不会也不愿插手,他的愿望很平凡,只求能平稳度过余生。
夜里,空气依然闷燥,缩在薄被里的小手却是冰凉至极。珣难以入睡的翻来覆去,距离「牲门」极近的房里却开始传来吵杂的声音。
睡不着又没事可做的珣,突如其来的好奇让他起身察看,跟着声响来源走去。
***
「牲门」的隔门是开着的,除了自关西归来的苍冥将吾与时冢臣和夫妇外,还有一个被多名男子压制在地的男孩。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向来温文的时冢臣和一脸难以苟同。
「我用钱买下他,要对他怎样都行吧!」苍冥将吾盘腿而坐,英俊粗犷的五官上,是找到新游戏般的兴奋。
「好孩子,选个男人开你的荤,还是要大家一起来,你自己选一个吧。」穿著黑色和服的苍冥将吾一脸邪恶,丢下了两条都是死的活路让被压制的男孩选择。
「难道你要他成为男宠接客?」
时冢晶也同样难以接受。若是自愿成为男宠,情况当然另当别论,先生却老是这样,总是握紧人的弱点,要人干些比死还可怕的事。有哪个正常的男人愿意让男人拥抱?可跟了苍冥将吾回来,除了这条路走外,就只有死了。
「是他自己哭着说要钱的,我只是完成他的心愿,而他也答应任我处置了,我可没有强迫他喔!」苍冥将吾笑得狂妄,彷佛是个主宰一切的大帝,他要人生就得主,要人死就得死。
苍冥将吾起身走过去,男人们退开压制男孩的身躯,他有如天神般抓着男孩的黑发,力道之大让男孩不由得跟着他的施力方向跪直身。
「我……不要和……一群男人……」男孩干干涩涩的开口,选择这条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的路。
「那就随便一个男人了。」苍冥将吾随手指了围在一旁的男子,男人一步步接近,掌下的小身躯抖得越厉害。
「好孩子,你这样抖个不停会让男人倒尽胃口的。」苍冥将吾一把甩开他,蛮横地伸出长腿踩住他的头,一边示意男人动手。
忽地一阵长发飘动,苍冥将吾尚未回神,踩着男孩的脚边已然覆上一双白皙骨惑的小手。
「吵醒你了?」他没有缩回脚,居高临下的睥睨蹲在他脚边的纤瘦身躯。
放开他。柔弱无力的小掌用尽一切力气阻止强劲的大脚施力。
「你要我放了他?」莫名的,他就是知道珣眼中的意义。「你凭什么要我放了他?别以为我宠你,就可以踩到我头上,你可别自以为有能力改变我的决定。」
如火的眼瞬也不瞬的直视着苍冥将吾,眼中的坚决,看得苍冥将吾饶富趣味地笑了。
「怎么,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是的,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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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就是这样,在恶魔身下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他更残忍的对待。那种无能为力、那种痛苦屈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怎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走向他同样的路子?那条路的尽头只有无止尽的羞辱;有无停止的痛苦啊!
「珣,你似乎永远学不乖,我以为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撼动你了。你不是把自己的心守得紧紧,就怕真情流露的强出头,换来我更残暴的对待,难道你不怕了?」
怎么可能不怕?珣仍是害怕着他,两年来的不闻不问,就只是害怕苍冥将吾对他的宠溺又是一场残酷的游戏。
他把心锁得紧紧,不再对任何人事物感兴趣,可他只是个孩子,是个同自己一样坎坷的孩子,他怎么舍得看他走向和他一样生不如死的路?
「是我帮他脱离穷困贫乏的日子,只要他乖乖地让男人爽,他可有享不尽的好日子过!我给了他一条生路,我倒觉得他可得感谢我哩!」
苍冥将吾不顾脚下阻挡的小手,用力踩着男孩的头,男孩痛苦的趴在榻榻米上流着泪。
「好孩子,说你很高兴呀,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只要你张开腿好好伺候男人,就有享之不尽的好日子了!」
啪的一声,细瘦的小手打上狂野的脸,屋子里的人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英俊粗犷的端正脸庞毫无防备地被打得偏向一边,他缓缓移了回来,原本狂妄至极的表情已被狠戾取代,细长的眼起,一九0的高大身躯绷紧,剽悍的男人气息像火一样燃烧着。
珣睁着眼,咬住下唇,坚强无比的回视他,殊不知他的腿已开始畏惧地打颤。
可他不能认输!
众人惊惧地退了好几步,苍冥将吾看起来就像一头已被触怒的狂狮,正摩拳擦掌的打量眼前的猎物。不敢置信的,居然有人敢动手打了这个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男人!
苍冥将吾不发一言,有着轰上他脸的小手两倍大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拽向乌黑的长发,细瘦的身躯撑不住地让他拖着走在回廊上。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珣已跟不上的跌跤,发上的拖力仍未减轻,原就不是挺好的身躯如货物般在地上拖曳,头皮的疼痛让珣几乎痛呼出声,是狠咬住下唇才不至于没志气地哼出声。
望着高大的身影转入北苑的寝房,时冢夫妇两人对望一眼,心底同时响起不好的预感。
***
毫无温柔可言的,苍冥将吾一把将掌中的长发甩了出去,长发的主人完全无支撑地飞了出去,跌在铺好床铺的软被上。
「该死的,该死的!你以为你是谁!」
苍冥将吾怒吼着,有如暴跳如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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