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0 章(2 / 2)
第10章
动作间,元宝的腰带被扯了下来,司楠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在滑腻的肌肤上来回抚摩,如鱼得水似的,逐渐向上,摸到凸出的□,轻轻的按压。元宝突然绷直了身子,声若蚊蝇的轻哼了一声,又软了下来,彻底没有了力气。司楠的呼吸逐渐加粗,手往下摸到元宝的裤带,解开后一把扯下裤子。本能的羞耻心让元宝惊醒了,他挣扎着想推开身上的司楠,边恳求道:“世子,别这样,别这样……”司楠像一只饿极了的野兽,耳边轰响着,血液直往头上冲,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只用爪子撕扯着元宝的衣服。
突然司楠觉得怀里一空,满实的感觉消失了,只见元宝现出黄鼠狼的原形,向前一窜,再一窜,撒开腿拼命的奔跑起来。司楠赤红着眼向前一踏步,眨眼间竟行了有两丈远,伸手抓住元宝的后爪,将他倒提过来。元宝拱起前爪连连作揖,哀声恳求:“世子,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求您了……求您了……”这时太阳已经缓缓的合上眼,阳光哀淡,迷朦的像雾一样。不知怎么的,司楠心里一阵难过,手一松,元宝落到地上,就地一滚,又化为人形。司楠又一阵心疼,把元宝从地上扶起来,问道:“摔的疼不疼?都怪我一时冲动……”他住了口,想起方才,两人都红了脸。
回去后司楠想和元宝住一间房,但白云早已叫人为他布置好一间上房,他不便推辞,悻悻然住了进去。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信里热情如火的元宝见了面却对他如此疏淡,判若两人。但他是一个特别乐观的人,一件事情不完美时他特别会为这件事找理由,以符合自己所向往的。他想元宝生性羞涩,不惯于在人前人后同他亲热,等时日一久,他适应了与真实的自己相处,藏在心里与信里的爱意便会渗出来。等到那时他就会回到常青山,带着娶亲的队伍再来,将他心爱的元宝娶回去,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元宝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里,他和铜钱住一间房。铜钱还没有睡,屋里也没有点灯,今夜的月亮大而圆,清辉的月光穿过圆形的雕花木窗照进来,木窗投影在黑沉沉的地上,像一大块黑绸子布上的浅白色绣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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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么早就回来了?”铜钱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元宝一跳,他更加的心惊肉跳,只轻轻“嗯”了一声。“咦,世子怎么没留你一块睡?”铜钱促狭的眨眨眼,大肆说起荤话。“别胡说,胡扯什么……”元宝突然变得很激动,虽然很克制,但语气里还是带点愠怒。两人沉默了一会,房间里只听见铜钱咀嚼东西的“嘎嘣”声。铜钱从床上走下来,叹了口气,好像看透了元宝的心思,安慰的扶住他的双肩将他推到床边,从床上的托盘里抓起一把蚕豆,塞进元宝手里,道:“吃点吧,哥,你晚上肯定没吃多少饭。世子一来,平时吃不上的都能吃到了。”
“不想吃,吃不下,你吃吧。”元宝将铜钱的手一推。铜钱坐到元宝身边,低头在手心里的一把蚕豆里挑挑拣拣,半晌道:“哥,你看这椒盐蚕豆,又不是什么顶好的东西,却只有贵客来了,剩下的才能分给我们。我们黄鼠狼一族人少地薄,祖上也没有谁修成仙的,要不是靠着狼王赏赐的那片四季果园、几亩地,日子怕是更辛苦。现在孔雀世子对你……”
元宝气急败坏的打断他的话:“想吃好的,住好的,是不是就要我卖给孔雀世子?”“哥——”元宝的话像是刀子似的将铜钱的嘴划伤了,疼的他嘴一张,双唇颤动。“哥,爹娘死的早,咱俩相依为命长这么大,修成|人形,没有人比我们兄弟俩更亲了。虽然我没什么大本事,但看人还是很准的,孔雀世子对你的确是实心实意的,我是为你着想,嫁了他就是掉进金山银山的窝里,再不用这样吃苦了。我们黄鼠狼一族有他帮衬着,也会好起来。哥,这世间最难得的不是别的,而是真心。”
元宝平静下来,在不甚明亮的屋里,他憨厚老实的脸平整的像块蒸笼布,暗黄粗糙,他道:“你看狼王,与孔雀公主已有婚约,却又爱上那个小男孩。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我……我不想……”他摇着头,声音低下去。“哥——”铜钱拖长了声音,搂住元宝的肩道:“这你可冤枉狼王了,不是说狼王是被孔雀公主的绣球砸到才有的婚约吗?又不是狼王真喜欢她。”元宝又摇摇头,仿佛是使完了力气,往旁边一倒,两手攀住床柱:“世子与我的地位悬殊,我无才无貌,又是个男人,不能生育。他图我什么呢?不过是玩玩。”铜钱还想说话,被元宝制止了:“别说了,睡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司楠打定主意要和元宝亲近亲近,便暂时住了下来,见缝插针粘着元宝,以司楠的话来说,这是培养感情。
杜五趴在书案前写字。从前他一字不识,对认字的兴趣也不大,只是最近突然缠着狼王要学写字,狼王问他为什么?他说要给他的蟠桃树贴上一张纸条,以示蟠桃是自己的所有物。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拥有一件好东西,不免抑制不住激动。小乖坐在书案上吃点心,溜了白纸黑字几眼,时不时的指着白纸上胳膊大腿分家的黑字笑两声。杜五面红耳赤,用笔头戳戳小乖的肚子:“叫你笑,坏小乖,坏小乖。”“讨厌。”小乖挥手打开戳他的笔头,“字写的丑,还不让人说了?”杜五的脸更红了,自我辩解:“我、我才写没几天。”
这时狼王从外面走进来。杜五头也没抬,只是道:“回来了。”狼王“嗯”了一声,心里一阵喜悦,杜五的那声“回来了。”仿佛是妻子对着田间归来的丈夫说的。平淡中透着温情。狼王走到杜五身边,低头看他写的字。一个“杜”字写满了整张纸,个个都是木和土分的很开。小乖的手沾了墨汁,在白纸上一按一个小黑印子。他玩兴大起,两个膝盖也沾上墨汁,在纸上爬行,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像一窝蚂蚁。一边爬还一边叫:“好丑,写的好丑。”杜五咬住嘴唇,把手中的笔握的更紧了,下笔也更加用力。
忽然狼王弯下腰圈住他,右手抓住他握笔的手,说话的热气喷到他的脸上:“不要急,慢慢来,我来教你。”杜五随着狼王的手认真的写着一撇一捺。砚台旁放着两个小花篮,篮里的花已经干枯凋零,淡淡的花香混着清湿的墨香扑鼻而来。杜五道:“小狼,这花都干了,扔了吧。”狼王道:“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我要留着。”杜五很窘,道:“这花篮在你的生辰礼物中是最差的。等我有钱了,我一定给你补上。”狼王的心头泛起一股热浪:“今年的生辰不过了。往年我们四兄弟都是单身一人,没有约束,常常聚在一起喝酒作乐,过生辰也不过是籍着这个理由玩闹。现在他们三人有家室的有家室,有心上人的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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