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7 章(2 / 2)
我借着几分醉意朝他笑笑,对自己说了句“快走”就要大步跨过,谁知他一伸手却拽住我的胳膊,我晃了两晃,终于停在原地。
“兄台拽着我就不怕烂了手吗?”我微恼。
千云淇又一用力,生把我扯到他的面前。
“你是谁呢?”千云淇念咒一般,不像问我,倒像问自己。
我瞪着他,想挣开他的大手,徒然地,竟用不上力气。“快放开!我的人就在后头!”我登时失了分寸。
千云淇看着我,嘴角反而扯出一丝笑意,我看傻了眼,心中莫名地敲起鼓来。
“你是谁?”千云淇问我。
“我……”一句话噎在喉咙里,渐渐地,血色已涌上脸庞。
“不说就跟我走。”千云淇才放下我的胳膊,手臂一轮又把我夹在腋下,未等我反应过来,已经飞一样不知要往什么地方去了,我一路惊叫挣扎全然不起什么作用。
没过多久,千云淇终于把我放下,身子狠狠一颠,吓得我险些把心跳出来。
()好看的txt电子书
“你……”我看着四周,却是个别致的院子,没有半点市井人家的俗气,倒像个隐士的居所。但终归生气,于是愤愤道:“你带我来什么鬼地方,再不送我回去,小心我……”呕了片刻,竟想不出恐吓他的话来,我赌气地咬住下唇。
千云淇见我如此,难得地笑个不住,只是笑声依旧冷冷的,没什么生气:“也有你说不出话的时候?怎么,伶牙俐齿的,竟不中用了吗?”
一股无名火被挑起,我反倒冷静许多,细细打量着他,我幽然说道:“你果然惯常暗中算计人,兄台的不堪入流我真是领教了!”
千云淇却不恼,静静听我奚落完,转身朝里面走去。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跟上。
过了好半天,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山间传来阵阵鸟鸣,更有习风晃着头顶的树枝,发出悉碎的声响。
有点凉,我忍不住抱着身子,想找个避风的地方。
突然,一个人影朝我走来,我噤然后退几步。
“公子,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吧。”是个苍老的声音,看样子倒是恭敬的。
“我不知道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跟你走?”我故意问道。
“我家主人说,山里夜凉,公子耗下去怕要感染风寒的。”
“哼!”我不满地调过头去,才不过一刻,便大步向那人来的深处走去。
千云淇的居所倒真是别有洞天,依山傍水地竟建起座亭台,在晚间的薄雾中若隐若现,一不小心,就以为到了瑶池仙宫。
心中赞叹着风月无边,脸上却不肯露一丝好颜色,我干脆扬起头,只看风景,不看对面的冰块石头。
千云淇默默斟着酒,而后把石尊推到我手旁,静了好久,终于问道:“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缄言,只觉得水袖一阵阵起伏,凉的好透彻!脚下便是深涧,冉冉的,水的味道润着单薄的身子,简直像要把我化了一样。
“听人叫你‘七少爷’,你的名字呢?”他倒不觉的失颜面,任我怎么置若罔闻,还是继续着这场没头没脑的谈话。
“也好,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你不说,我就姑且叫你‘孤鸿’吧。”
我冷笑,又是一个好给人乱作姓名的人!
“孤鸿……孤鸿……”千云淇喃喃重复着,一仰头,酒便入了喉。
我转回头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他的脸,始终是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月影下却仿佛镀上了一层迷乱,恍惚地,竟有些动人。
想逃开那深醉的目光,哪知道连自己也跟着醉了,于是痴痴看着他,不再逃避。
千云淇伸出手来,在我脸上细细摸索着,冰冷的指腹滑过鬓角、眉眼、鼻翼,再到干涸的双唇,我动也不动,只等那沁寒的触感在喉结处盘旋,终于难耐地轻吟一声。
再和他相对,已是双衫不抵肌骨之暖,空了一刻,清凛的酒气便落在唇齿间流连,挑逗,最后停在深处交缠与掠夺。
我微微颤抖,凭他扯开单薄的衣衫,身子向我压来;我在他手掌引起的痉挛中开始涣散,马上就到谷底,马上……
突然针刺一般,雾眼翻然而醒,看着他,心狠狠窒了一下,一把推开那结实的身躯,我猛地起身,掩去唇角的细流,喘也不敢。
待到疾风打透了身子,他终于向我走来,拉着我的手,理着衣衫,动作慢的几乎要让人误认为温柔。
“走吧,起风了。”他牵着我,像对个孩子似的宠溺。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我木然跟着他,进了深院,穿过层叠的回廊。
()好看的txt电子书
身后晚亭残酒,难道是,玉露初零,金风未凛,阴晴天气又争知?
醒来我躺在均赫王府门前,天色刚刚开始泛白。
起了身,手脚却不僵硬难受,想来在门前并没有多久。
回忆着昨晚的事,心中竟泛起一丝怅然,千云淇,你于我,是敌是友还是……
我脚步踟躇地上前扣扣门环,等了好久,终于有人哈声连连开了门,一见我,昏睡的眼瞪的老大。
“七……七少爷!”那小厮诧地几乎咬到舌头,“你……你可回来了!”
而后三拥四簇被众人迎进去,我早已烦的难耐。
“闹什么,谁也不许跟着我!”我莫名地发起火来。
也许是平日看惯了和言细语的我,他们眼神交递间,我已经独自奔向销云阁。
“七少爷!”还没有过正院,陈松、顾铁龄两个已经杵在华壁前等我,两个人模样都很狼狈。
“别说了,昨天的事与你们无关,是我自己一时兴起,去朋友家玩了一宿。”我不等把话说完,就从他俩身边过去了。
“七少爷!”一个人愣是拦在了面前,抬头一看,原来是千云戈身边的大丫头麝兰。
虽然还是烦躁,但麝兰总归与别人不同,我收敛了一些,说道:“有事吗,麝兰姐姐?今天不巧,我身子不适,什么话姐姐还是改日说吧。”
麝兰不露声色,却不像别人那样怵我,她淡淡说着:“既这样,我叫人送七少爷回去休息,陈松、顾铁龄两个我就替七少爷罚了!”边说,麝兰已经走到人前。
我懵了一刻,回过身冲着麝兰道:“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