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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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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云戈无奈地抚着我的脊梁,终于偷偷吐露:“傻亲亲,早就整个给你了……”

两天后,裘瓮澈便用平鸿宫嫡传的‘豢殷神功’帮我接回了那只断手。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由于养在乩蚕镜中,那断手竟比好的更娇嫩许多;只是断口处总要受针刺般的疼痛——我强忍着那疼,对裘瓮澈道:“这可真好,以后老的不能看了、就整个人放乩蚕镜中待几个月,又能返老还童了!”

裘瓮澈竟宠溺地嗔道:“乱说,那不毒死你才怪!”

看着他柔和的模样,我又忍不住发呆,心想:这人有多少幅仪态呢?虽然相貌也只是清秀,但那股子不落凡俗的气质岂是寻常人能比?他行的事,别人若效仿保不住显得矫情,可换回他来,又没一样不让人心旷神怡、叹为天人。如此的洁净,也只有养在这深山密林,免去俗世涤染吧!

又跟裘瓮澈闲话几句,我便同哑仆一同回去了。

临走,裘瓮撤又给了我止疼的丸药,让我免为修养三天,而后便可上青冥颠、离寒洞化毒。

接着的一整天,彭舆昊又来了,他与哑仆一起帮我打点着上青冥颠的衣用。

我眼见他俩出出进进、忙忙碌碌,倒底有些不忍;于是便也上去帮忙;又看见彭舆昊大小包裹绑了许多,都是厚实的冬衣、冬被,忍不住问:“带这么多冬天的衣用干什么?”

彭舆昊敲一下我的头,仍忙碌着:“你说呢?那离寒洞冷的渗人,你又一个人住,不能起火、也没个取暖,不带多些,固然那寒气都是精髓,不会伤人,但冷总是不好受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怕了:“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住吗?”

“这还能说笑,那地方多少平鸿宫的弟子巴望死了也去不了,这可是便宜你了!”

“便宜?”我闷声坐在榻上,忧虑道:“这便宜我可不想占。我最怕冷,又是一个人,冻死了也没人知道!”

“行了!我兜了那寒气都是精髓,只会养人,冻不死的,不过冷些而已。”

“就是冷才不好受——这事我再想想,你跟宫主说我晚几天再决定。”我说完就想息事宁人。

彭舆昊把手中东西使劲一丢,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晚几天,你当平鸿宫是千云戈开的,随你性子乱来!”

我被他一激也有些不悦,寒着脸道:“说怎么了!我就是不想去!”

“你——好,那就毒死你个狼心狗肺的!”

我怒目渐锐,刀子似的撇在彭舆昊身上。

彭舆昊浑然不顾,依旧骂着:“早知道、那些人何苦为你耗命,你不快死了不知带累多少人呢!说的倒是好听,我还真当你多在乎千云戈!”

“我怎么不在乎他了!”不提千云戈还好,提了我便再控制不住——

如两个气盛的小娃儿一样,我们就这样扯着脖子嚷了起来。

“你当真在乎他,这点苦都受不得吗?也不顾他,就要死要活,也敢说你真在乎!”

“我就是……就是……”噎了半晌我也说不出,气势减弱,倒思量起彭舆昊的话来。

而今,我怎能轻言生死?我与他的命既然系在一处,此后安危完缺都不是一个人的了,怠慢自己,我又置他何地?于是倒真有些为刚才的胡闹羞愧,不敢抬起头来。

正在这时,院外的钟又响起来,早愣在一旁的哑仆犹豫着,还是跑出去开门了。

来的是个翠衫的姑娘,一进门便冷着脸、拿出个令牌说要见我。

哑仆淡然领她进来,见了我,她打量一刻,道:“我是二十四尊中行九的龙由九,奉宫主之名带销魂公子去见个人。”说着,她又拿出那令牌晃了一下。

“见什么人,在哪儿?”不容我说话,彭舆昊先挡在前头问道。

()

那龙由九愕然瞥了彭舆昊一眼,却仍旧对我说道:“那人叫韦段戎,说是销魂公子的朋友,有要紧事需见公子一面。宫主暂把他安顿在凤霜苑,让我这就接公子过去。”

听龙由九滚珠落似的说完一通,我心里略有些担忧。

上次韦段戎违命放我一马,不知皇上有没有罚他,而今他来找我——难道是有什么危机的事?

我不由得警惕起来,哪敢耽搁,道声“请前面带路”,便要随龙由九去了。

彭舆昊却一把抓住我,又问那龙由九:“那人也没说什么事吗?”

龙由九有些不耐烦,挑挑眉道:“我只是替宫主传话,别的一概不知,你要问便去问宫主。”说完,白彭舆昊一眼,大步出了房门。

我挣开彭舆昊就要跟随,哪知他又拽住了我。

“你干什么,人都走了,快松开我!”我急声道。

彭舆昊却不顾:“也不知是什么事,你去了、我哪知你回不回的来?”

“我为什么不回来?”

“谁知道,你脑子一热,自然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头回被人这么论断,我实在有些着恼:“你管我那么多!”

“我就管,三师叔暂时不在,我替他管制你!”彭舆昊蛮横道。

“你再胡言乱语,我让宫主把你也关进去!”我呵斥。

“哼,你有命关我再说吧,死活都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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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舆昊!我再说一回,放开我!”

“你上青冥颠我就放,你不上我就不放!”

“这是宫主的命令,你胆子当真不小!”

“少拿宫主压我,你说,你上不上?”

我真正气结语塞了,脯伏着想,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缠人的混蛋。

“上不上?你倒是说话!”

我让他憋得只想打人,不知哪来一股劲儿,用力一甩被他拽住的胳膊,顺势便把他带个趔趄;晃晃腕子,我恶毒道:“我为什么不上?你死了我独不了呢!”说完便挥袖而去。

再见韦段戎,我们不禁都有些感慨,却是相互看着,更不知该说什么。

我记起他待我的许多点滴,虽不如顾峥一干人、总是容着我,但也是处处为我维护。若说真有谁能在我的耍赖、刁难中依旧洞察秋毫、坚持立场,韦段戎必是那极少当中的一个。

“你的病可都好了?”他望一眼我接好的手臂,体惜地问。

“差不多了,后天就上青冥颠,说是要用那离寒洞中的精寒之气、去了乩蚕镜的毒,这便都好全了。”我浅笑着回答。

韦段戎宽慰地点点头,又道:“那我们就都放心了!”

心里一动,我还是略有触怀——“你们”的关爱实在让我万分惭愧:执着如顾峥、义气如倾雨、深谙我如你段戎;我倒底何德何能、蒙“你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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