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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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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骏吃下“灵弨丹”尝试暗暗提聚真气,果然发觉真气缓缓消减。

但见唐浩凝视着狄骏的反应,却看不见任何异处,便张口吞掉,冷笑道:“小子,咱们还有些东西未算哩。”

狄骏道:“你想说甚么尽管说,不要拐弯子。”

唐浩冷冷道:“你每次坏我大事,此仇我不能不报,我便给你两个选择,一便是你自砸一臂,二便是我把她身上的衣服剥精光,任择其一。”

此话一出,登时一片喧阗,瑶琳更是暴跳如雷:“恶贼……你……你欺人太甚了,你敢动我和狄骏一下,我马上叫爹爹撕开你三块……”

唐浩并不理会她:“如何,快给我决定,若然你不想心爱之人裸露人前,便动手擘下一条手臂。”

狄姗姗与义父、沈啸天父子等连忙奔上前来,只听狄姗姗大叫道:“大哥,你不能这样做。”

“没错,狄贤侄,不要理会这人。”

沈啸天朝唐浩怒目而视,愤然道:“唐浩,”白玉紫鸳鸯“你已取在手,不要做得太过份。”

唐浩大笑一声:“这小子屡次坏我大事,这口气唐某如何咽得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狄骏现已功力尽失,无法使用传音入秘,只得低声向狄姗姗道:“当我抛出长剑,妳尽快收拾王彪。”

狄姗姗点头应允。

但见狄骏冷笑道:“好,既然这样才能使你满意,我便成全你自癈一臂。”

瑶琳哭道:“不要……狄骏你不能这样做,我情愿给他……也……也不能看见你这样,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见她已泣不成声。

“狄贤侄,你真的不能这样。”

沈啸天指着唐浩:“你这厮我绝不会放过你。”

“好,大家瞧着看吧。”

唐浩冷笑一声:“狄骏,还不快动手?”

狄骏缓缓抽出长剑,把左臂横伸,右手已持着长剑高高竖起,只要用力往下一擘,这条左臂登时便会分家。

“不……不要啊……”

瑶琳哭得死去活来,朝唐浩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你要我怎样也可以,求求你……求求你放过狄骏……呜……呜……”

“真的甚么都可以?”

唐浩邪邪笑着。()

“可以,可以……只要你放过狄骏,我甚么都会依你,真的,真的。”

“好,我要妳做我的人。”

唐浩淫笑道:“要妳嫁给我,如何?”

“我……我……”

瑶琳望着狄骏,咬牙道:“好,你放了他,我嫁给你。”

狄骏怒道:“唐浩,你若敢碰瑶琳一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一柄长剑直飞向唐浩,而狄姗姗也纵身跃起,“呼”的一声,直扑向王彪。

一时兔起鹘落,变化之速,确难教人预料,连沈一鸣也呆呆执着长剑,反应也慢了数拍。

唐浩不知自己已吃了“灵弨丹”功力早已尽失,眼见长剑飞至,当即提气打算用火把格开,岂料才一提气,体内真气竟然空空如也,半点不剩,大惊之下连忙侧身闪避,长剑堪堪由胸前掠过。

狄骏见机不可失,人也直奔过去,而沈一鸣也看出形势,挺剑直跟随狄骏身后,飞奔冲上。

唐浩大惊,再一次运气,依然无功,便知着了狄骏的道儿,又见王彪给狄姗姗缠上,心知大细以去,豺狼之心突然一横,将火把往药引燃去,来个同归于尽。

药引一碰着火头,旋即“沙沙”燃起,数十条火舌自药引闪着星火,迅速地蔓延。

狄骏见着,再也顾不得唐浩,飞身便扑向燃起的药引,用身体尽量把火舌压灭,可是火头实在太多,他不得不把身体在地上滚动,所经之处,虽能把药引压灭不少,但身上的衣衫手脸,均被灼得到处伤痕。

瑶琳在木柱上看得大哭起来,不住叫着狄骏的名字,然而狄骏在这时又如何听得见,幸好沈啸天和他的义父包雄同时赶至,而几个站得较近的帮中兄弟,也走来加入抢救行动,终于把药引全部扑熄,但狄骏的身体早已片体鳞伤了。

狄骏翻身坐起,见沈一鸣已用剑将唐浩指着,而狄姗姗却与王彪仍在接战中,想起瑶琳尚未解困,当下跑到瑶琳身前,急忙地解除她身上的绳索。

“狄骏,你身上受伤如何……啊,怎会灼得这么伤……”

瑶琳边哭边说。

狄骏朝她一笑:“死不去的,但妳这个大小姐可太受苦了!”

瑶琳的绳索才解开,人已急不及待扑向狄骏,使劲地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狄骏轻轻地抚着他的秀发,安慰道:“傻丫头,一切都过去了,还哭甚么?”

瑶琳抬起泪珠串串的脸蛋,望着狄骏脸上的伤痕,纤指轻轻地抚着:“痛吗,一定很痛吧!”

狄骏怔怔望住她那泪水纵横的脸孔,心头也感到一阵抽痛。

便在此时,狄姗姗忽地出现在他们身旁,嘻嘻笑道:“大哥大嫂,看你们卿卿我我的,真个羡慕人喔!”

瑶琳看见狄姗姗,赶忙推开狄骏,红着粉脸,背向身抹掉脸上的泪水。

狄姗姗道:“大哥,王彪已给我点了穴道,唐浩也已被擒,该如何处置他们。”

狄骏取出“灵弨丹”的解药,张口吞下,回头便看见义父和沈啸天父子站在一起,当三人来到他们身前,瑶琳一见着父亲,便即扑到他身上撒娇起来。

狄骏望望沈啸天,正要开声说话,突然包雄截着道:“骏儿,我方才与沈大人粗略地谈过当年之事,似乎确有些疑点,咱们先把唐浩、王彪两人押回白松庄,再行慢慢说清楚当年之事。”

狄骏听了义父这番说话,也不能不同意。

沈啸天先吩咐一将领收兵回府,只留下马刀尉和几个得力手下,便与子女二人随狄骏等人回白松庄去。

白松庄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宽大的八仙桌,狄家兄妹、沈家父子、包雄等七人,正团团聚在一桌。

只听沈啸天道:“当年我和你父亲,可谓情如手足,不但同朝为官,私下沈狄两家也异常密切,就在瑶琳出生那年,我被皇上派至边疆监军,皆因我是文人,不懂武艺,皇上便另派王高应与我前往。

沈一鸣道:“我曾听得那两贼的对话,原来王彪便是王高应的儿子。”

沈啸天眉头一轩:“这我有点明白了,据我知王高应确实有个儿子,瑶琳弥月那天,他亦有随同王高应前来庆贺,但其人样貌如何,我也记不清楚了。”

瑶琳道:“爹爹,你真的有虚报战绩,杀良冒功吗?”

她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件事,不由把眼睛睁得圆大。

“若说虚报战绩,这确有其事,要不是这样,恐怕不但是我,连狄老弟和王高应都会以轻敌丧师而问罪,但说到杀良冒功,我敢发誓不曾做过。当时狄老弟解我围困,救出我后,咱们二人实时回京,而王高应却为后军压尾,没想到此人竟人面兽心,为着贪功而高挑同胞的人头,往朝廷报功请赏。

而狄老弟为人向来正直,在朝中素有狄铁面之称,朝中奸邪之辈畏之如虎,连朝野上下也为之侧目,当时便要把他的胡作非为告与皇上,王高应得知此事,恐狄老弟把事揭露,便先下手为强,在旁撺掇皇上而反抄狄老弟一本。

当时我连下三道本章给皇上,望能为狄老弟翻案,岂料三道本章如泥牛入海,消息全无,还听得王高应买通狱卒,欲要加害狄老弟。我听后立即赶往天牢,但已行迟一步,狄老弟已是……“说至此,沈啸天已是哽咽难语。

包雄与狄骏兄妹听到这里,见父亲冤死狱中,不禁眼泪盈眶,狄姗姗和瑶琳却已忍压不住,双双哭将起来。

“后来我接任皇命,负责抄封狄家,便预先遣派马刀尉先行至狄府通告一声,并打算先接回你母亲及你们兄妹,容后再作安顿,怎料马刀尉不但接不到你们,还带来你母亲遇害的消息……”

包雄道:“当时我们早已得知狄老爷之事,夫人料知官府必然会来抄封,便散去府中从仆,只留下我夫妇二人及两个丫鬟,分成两批乘车离开狄家,打算回沧州夫人的娘家,夫人说还有一点事要辨,着我带同他们兄妹先行,约齐在三水县相会,孰料夫人她竟被人半途杀害,最后朝中传出夫人是被你所杀,所以……”

包雄长叹一声:“沈大人,误会阁下这么多年,老夫实在心中有愧。”

沈啸天连忙道:“包管家不要这样说,沈某抢救不力,确实愧对你们才是!”

狄骏道:“沈世伯,请问王高应那厮还在朝任官么?”

沈啸天抚髯道:“说起这个王高应,总算沈某能为狄老弟出番一口气了。”

众人闻着,不由“啊”的一声,个个凝神望住他。

“这个王高应,自以为功大权重,在朝经常侮辱文武百官,致满朝人神共愤。有一次西突厥侵境,边关报急,皇上再次遣派他抗敌,岂知这厮竟不敢正面交战,闻风先逃,皇上得知,立时龙颜大怒,罢其官打入天牢。我见有机可乘,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买通狱卒送他归天,算沈某也为狄老弟做了一点事。”

包雄与狄家兄妹听后,连忙长身而起,齐齐抱拳躬身一礼,包雄老泪纵横道:“得沈大人为我家老爷报了此仇,老奴实无以为报。”

沈啸天赶忙站起还礼,狄骏也紧接深深一揖:“小侄兄妹得沈世伯代父报仇,我等实在感激涕零,生死衔恩。”

“包管家,狄贤侄,狄老弟与我情同手足,此乃应份之事,何足道哉。”

沈啸天不住答礼:“大家且坐下,狄某还有一事相询。”

包雄问道:“不知沈大人要问何事?”

沈啸天道:“就是关于他们几兄妹的名字,据沈某记得,好像……”

包雄当下笑道:“没错,没错……狄骏和狄骥两兄弟,本名并非如此,但要沈大人先不要怪罪。”

沈啸天连忙道:“怎么说,包管家但说无妨。”

包雄道:“事情是这样的,昔年因狄家大仇在身,却误会了此事乃沈大人所为,惟恐你会斩草除根,便将兄弟二人的名字略一改动,以防被人认出,其实狄骏原名狄文骏,狄骥是狄文骥,只是把中间之字沫去而已。”

“哦!原来如此,无怪我只知影子帮帮主名叫狄骏,却不知竟是沈老弟的亲儿,要是他没有削减名字,可能咱们早已误解冰消,也不会弄至今日之境,大家来个兵戈相对了!”

“唉!”

包雄叹声道:“这都怪老奴胡涂,轻信闲言,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瑶琳在旁听得大眼乱眨,一面听着父亲的说话,一面不时盯着狄骏的俊脸,现听得狄沈两家前嫌尽去,她比谁都来得高兴,忽然目光落在八仙桌的中央,放着一个绿色的大锦盒,盒内里载着的便是狄家之宝“白玉紫鸳鸯”瑶琳问道:“爹爹,你知道这”白玉紫鸳鸯“的秘密么?”

这个问题,也是众人极想知道的事情,当时狄骏父母骤亡,并无提及个中秘密,只知这“白玉紫鸳鸯”乃是狄家早传之宝物,其详情如何,连包雄也不清楚。

沈啸天笑道:“我和狄老弟相交十多年,也曾听他说过这件东西的秘密。”

便向狄骏道:“狄贤侄,你把”白玉紫鸳鸯“取出来,待我慢慢说与你们知道。”

狄骏依他所说,缓缓打开锦盒,把一件花白的玉器取出来。

但见这“白玉紫鸳鸯”雕工精细,一对鸳鸯栩栩如生,连羽毛也清晰可见,只是做型上却有点与别不同,但见这一对鸳鸯,却是站在一株横枝上,雕就成交颈相依的模样,其状甚为亲密。“沈啸天道:“看这”白玉紫鸳鸯“玉理晶莹,且泛着紫色的云状,紫纹如波,犹如一张地图,所以百多年来,一直有人传说这些纹理便是藏宝的地图。其实那有甚么宝藏,这只是外人不知,以讹传讹罢了!”

瑶琳笑道:“那唐浩做这么多事,岂不是白费心机。”

沈啸天道:“也不能这样说,若论此物的珍贵,确实假不了的,就是想找一块如此完美的宝玉,已是一件极难之事了,再加上手工精巧仔细,若不是出于名匠之手,决不能会有此雕工,光是这些,这”白玉紫鸳鸯“已可算是无价之宝了。”

瑶琳又指着笑道:“爹爹,但这对鸳鸯也真与众不同,鸳鸯怎会不在水中,倒反而会站在枝头上,实在很少见呢。”

狄姗姗也笑道:“嫂子,依我认为,必定是那块原玉不够大,无法做出水中的模样,所以才用树枝来代替,一定是这样。”

瑶琳听狄姗姗在自己父亲面前,也不住口地叫她作嫂子,不禁羞涩的红晕飞升,垂首不语。

而沈啸天却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不住摇头道:“你们都说错了,其实这是另有用意的,并且存着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瑶琳的兴趣又来了,刚才的羞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连忙问道:“是甚么故事,爹爹快说嘛?”

沈啸天道:“你们可曾听过这首诗:”相思树上两鸳鸯,千古情魂事可伤!莫道威强能夺志,妇人执性抗君王。“”沈一鸣道:“爹说的可是东周宋康王的故事?”

沈啸天点头道:“没错,宋康王可算是个暴虐无道的君主,此人不但喜爱长夜之饮,且终日沉于淫乐,一日康王郊游,遇见一名采桑妇人,长得甚美,便惊为天人,原来此妇人乃韩凭之妻息氏,康王便使人与韩凭说,要他献出妻子给康王,妻子得知,便作了一诗:”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当奈何?““康王誓要得到息氏,当日便派人抢了回来,韩凭见妻子被抢,当夜便自杀家中。康王虽然抢得息氏,但息氏却不从他,康王便道:”我是一国之君,富贵之人,妳夫既已死去,已无所归处,若然妳能依从寡人,当即立妳为王后。“息氏听完,便又作了一诗:“鸟有雌雄,不逐凤凰;妾是庶人,不乐宋王。”

“康王听了,便怒道:”妳现今在我手中,不从也要从。“息氏无奈,便向他道:“要我从你也可以,只是我必须沐浴更衣,拜辞以古夫君之魂,然后方能侍待大王。”

康王大喜,便点头答应。

“但息氏沐浴后,望天深深一拜,便从高台上跳下,气绝身亡,身旁并带着一书信,写着:”死后,乞赐遗骨与韩凭合葬于一冢,黄泉感德!“康王见信大怒,便着人故意把二人冢墓分开,使其东西相望,互不相亲。岂料埋葬三日,二个冢墓之旁长了一根文梓木,几日间,已长到三丈许,其枝竟自相附结,渐成连理。突然有鸳鸯一对,飞到枝上交颈悲鸣,便有人道:“这是韩凭夫妇之魂所化!”

便把这株树叫作“相思树”

“瑶琳点着头:“原来如此……”

便把目光射向狄骏,而狄骏只是微微一笑。

沈啸天道:“狄贤弟,你母亲当日情愿身死,也不愿意”白玉紫鸳鸯“给人抢去,你知道是甚么原因吗?”

狄骏道:“世伯是否知道?”

“因为这”白玉紫鸳鸯“是你狄家一代传一代的订情之物,只传长子,长子再传子。便即是说,它是你母亲和你父亲的订情之物,现在便传到你手中了。”

狄姗姗拍手笑道:“大哥,你还不快送给大嫂。”

“狄妹子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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