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这场面要说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这孩子太逗了,又抬头朝着两人笑,嘴里还含糊地喊着“妈妈,妈妈!”
张光荣也笑,伸手捏了孩子的小脸一下,“行了,我走了。”
两人当着孩子的面又亲了一口,走出刘巧花的家,张光荣还在笑,本来想到村边的小溪里洗个澡,反正他是记工员,晚一点到人家也得等,但这会不去还真的晚了。
第一卷:那个年代第15章:带着暧~昧的玩笑
第15章:带着暧~昧的玩笑
张光荣边走边看着沾湿湿的双手,笑着走进生产队的队址,里面几乎汇集了全生产队所有的劳动力,每个人都不例外手里拿着可以当扇子煽风的东西。
“来了,开始了!”山柑婶喊着先站起来,走到已经打开放着记工簿抽屉的张光荣身边,伸手就朝着他的头拍一下,大声又说:“跑那去了,是不是偷偷跑到溪边看女人洗澡啊?”
这话一出,立刻就引发出一阵笑声。山柑婶还没完,又伸手拧着张光荣的耳朵说:“可以找对象了,不然哼哼,找不着了,咱队里的姑娘都跑得差不多了。”
“不怕,你不还有两个女儿吗,两个我都要。”张光荣马上还以颜色。
山柑婶差点又要拍下,这家伙要娶她的女儿她愿意,但要连小姨子一窝端那就没门。这年头就是这样,什么娱乐都没有,每天就晚上记工的这段时间就是最热闹最快乐的时候。男女社员有时还会动手打闹,其实人的心里喜欢暧昧,只不过都隐藏在内心而已。
“好了,要玩等会。”张光荣自己都笑得面孔变形,打开工分簿大声喊:“队长和副队长已经评好工分了,今天男劳力一人五工,女劳力一人三工。”
“嗨,女人就是可怜哪,做的不比你们男人少,却几乎少了一半的工分,算起来从早累到晚,最多就只有两毛四分钱,苦啊——!”菊花嫂学着样榜戏里面的拖音,叫起冤了。
“没办法,这就叫大锅饭,懂吗?”张光荣随口就说。
“喂,要不你们的小五金厂我参一股怎么样?”山柑婶趴在张光荣的耳边问。
张光荣抬头看了她一下,其实他也有感觉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了,只是大家都不说出来而已,给她记好工分然后说:“可以,咱们队里的人要参股我们欢迎。”
菊花嫂终于等到机会了,张光荣他们分钱还给了二呆两块,这小家伙自己将钱藏起来却向他妈说起了他们一人分二十块的事,听得她两眼发光。搬起自己拿来的小竹椅坐在张光荣下方说:“那我也要。”
“行,每股最少三十五块,可以买一台冲床的钱。”张光荣看着大家又问:“还有谁要?”
又有三个人表示要参股,然后就没有人开口了,三十五块不是小数,让人家拿出这钱其实也难。
山柑叔心里高兴啊,他没有想到张光荣敢这样,只要一个家庭每月能有二十块的额外收入,社员们的生活已经好了不少,这是他十多年来在苦苦追求的目标。
“喂,大家先听我一句话,既然光荣他们同意大家入股,没入股的就不要将这事随便乱说了。”山柑叔说完了看着大家。
张光荣为什么敢这样?一是他们的五金厂肯定不能保密,二是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是同一个姓氏,大家的心眼里就是认着同一座祖坟,随便在外面乱说这点倒可以放心。
“还有一事跟大家说一下,大家想不想让光荣当队长?”
这话一出倒让现场陷入寂静,大家只有眨着眼睛看着山柑叔,叫谁怎么开口?刚刚进来的刘巧花也只是看着张光荣。
“别别别,山柑叔,你就别难为我了。”张光荣双手乱摇,旁边的山柑婶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他也不敢马上就说我想当队长。
山柑婶当然老大的不愿意,她搞不懂死山柑这个老憨头为什么会突然闹神经,突然说让张光荣当队长,这队长不当也不稀罕,而是面子的问题,这样就让张光荣当了,那不很没面子的嘛。
“行了,你今晚喝多了是不是?”
“我没喝酒,也没钱喝。”山柑叔小声顶了一句,要是大声点今晚就得头跟老伴的脚睡一头。
“不行,我干不了!”张光荣还是低头记工算了,他不想多说话,山柑婶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她不同意。
山柑婶还是不想饶过老伴,又大声嚷嚷着:“你是贪污了还是怎么着?”
“行了,别跟鬼叫似的,我不就看着光荣能让大家多吃上几口饭而已。”山柑叔干脆掏出烟丝卷起喇叭。
山柑婶不做声了,说到了别人她要再开口那就是冲着别人了,这道理她还是懂,不过一会她却问张光荣:“你这小五金厂就能让大家多吃上几口饭呀,真要是大家都参股,摊下来每家能得几个钱?”
“嘿嘿,那是山柑叔说的,又不是我说,你可别恨我,要不你家女儿也要恨上我了。”张光荣一说完大家又笑,突然觉得手臂一疼,是刘巧花,走到他身边就拧了他一下。
“光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女人不会这么吃亏。”菊花嫂还有气,长期以来就是女人吃亏,她又没有男人,最为吃亏的就是她。刘巧花的男人在山上炸石头,赚的是大队的工分,她亏的也没她的大。
“把田分给各户,各干各的,不就成了吗?”张光荣一边给刘巧花登记一边回答。
“啪”!菊花嫂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对呀,山柑叔,这主意好!”
山柑叔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他要敢这么干明天肯定就得到公社住公家的房子,还得让老婆每天给他送饭。那边关的就是那些要不就是私宰生猪,要不就贩卖几斤大米,还有一些跑到县城给建筑工地做泥水工的。
更厉害的就是许兴奋他们生产队那个记工员,用红纸写了几张标语贴在生产队的队址墙壁上,结果将“狠割资本主义尾巴”那个狠字写成了“恨”,这下好,上午贴中午就被许兴奋叫张卫兵绑着送到公社。
还在笑着没完的张组织朝菊花嫂说:“菊花嫂,山柑婶晚上睡觉,没有山柑叔陪着睡她会睡不着的。”
菊花嫂一只手勾开衣领口,一只手拿着竹叶做成的扇子往胸部里面煽着风,嘴巴一撇说:“骗鬼,没男人也能照样睡。”
没想到她的话刚说完,坐在她旁边的二呆马上就喊:“我晚上就陪着我妈睡。”
“哈哈哈!”所有人都忍不住笑,连山柑叔也罕有地笑得双肩乱抖。
张光荣放下圆珠笔笑得不能写字了,反正一说到这种话题,女人们都乐意说,男人们更是乐意听,瞧张组织他们几个,不但笑还居高临下眼睛老往菊花嫂的衣领口里瞄。
但是他们离得远,就是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倒是张光荣笑着一低头,就清清楚楚地看见菊花嫂那成熟的一抹白胸。
“笑什么笑,我跟我儿子一起睡有什么奇怪?”菊花嫂说是说,扇子朝着二呆的头就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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