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初中生,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从小从孤儿院长大的她内向羞涩,内心有着很严重的不安全感。
新转学来的班主任老师第一次走上讲台,全班女生都看呆了,而蓝静仪也捂着颊悄悄看讲台上的他。
他真的好年轻,好像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样子,高而削长的个子,俊美的面颊有双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狭长眼眸。
他自我介绍说他叫管修文,是她们的新班主任老师,他说话的声音好听极了,好多女生几乎看着老师都流口水了。
轮到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站起身却因为紧张把椅子撞倒了,管修文走过来,将椅子帮她伏正,并轻声伏在她耳边说,“不要紧张”
那四个字似乎给她的身体注入神奇的力量,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每次上课或许是她的错觉管老师的目光会不经意间停伫在她身上,让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管老师会耐心地等她最后一个交上作业,而因为她写字慢教室里甚至只剩下她和他,他会细心地替她讲解难题,当他修长的手指在课本上滑动,少女的她心儿总是莫名的砰然而动……
后来管老师对她来说越来越熟识,亦兄亦友亦父,他带她去吃她从没吃过的大餐,组织全班同学去旅游,只因她不经意说过想去某某地……
当管修文一连好几天都没来上课被学校认定失踪的时候,她发疯地跑出校门,嘴里喊着,老师,老师!你在哪里?泪水像雨一般滑落下来。
管老师真的失踪了,她的生活又恢复了黑白的颜色,再也没有色彩。
当听到有同学说管老师把某商业巨鳄的女儿肚子搞大,生米煮成熟饭终于让巨商同意他们的婚礼时,一向瘦小乖巧的蓝静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上去把这个同学推了个四脚朝天。
同学们都来看热闹,看到乖乖女蓝静仪像小疯猫一样骑子那个男同学身上撕打,都当天方奇谭在看,因为他们从不知道居然蓝静仪也会打架!
她当然不相信那个同学的话,老师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永远是美好的!
她没有想到管修文已经更名换姓,纳兰司懿,很配他身份和气质的名字!
“在想什么,咖啡要冷了”纳兰司懿轻声说。
“哦”神思不属的她拿起咖啡杯“啊~”手一抖,咖啡泼在白衬衫上。
“没事吧”纳兰司懿连忙站起来,拿起纸巾纸帮她擦拭,“唉,怎么还是那样冒冒失失的?”
她的胸口都湿透了,纳兰司懿仿佛并未在意地帮她擦着。
“老师”她的心狂跳着,按住他的大手。
那温热的小手抓着他,他的手背有种奇妙的触感,他抬起头看她,她面颊微红,眼眸躲闪着充满羞涩和些微尴尬。
两个人对望着,几乎忘记了身处在咖啡厅。
纳兰司懿第一次离她这样近,他深刻俊削的五官那样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每一个棱角和弧度都那样恰到好处,这是怎样一个俊美到毫无瑕疵的男人!
纳兰司懿的脸慢慢靠近她,蓝静仪依旧怔怔地看着他,他的唇慢慢逼近她的唇瓣。
“该死,他在搞什么!”豪华卧室内的电脑屏幕前几乎是和咖啡厅里一模一样的画面,屏幕前的纳兰葎站起来,拳头“砰!”地垂在桌子上。
纳兰荻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眉越蹙越紧,黑眸里闪着危险的火苗,嫉妒的火舌在他胸间滋长,让他的双手紧握成拳。
“老师”就在他的唇要吻上她时,蓝静仪叫了声,迅速躲开身,纳兰司懿落了空,他慢慢站起身,手指滑过她的耳际,替她拨开乱发,“不要紧张,我只是想替你整理一下头发”他细心地将她的长发塞在耳后。
他的声音不急不徐优雅而磁性,反而是她满颊通红,因自己的失仪而尴尬不安。
“走吧,我请你跳舞”他轻轻揽住她。
“不……不要了,老师,我想回家”
纳兰司懿看着她,眼中露出失望,“以前……你从不会拒绝我……”
“对……对不起老师,我,我真的有点累了”其实她也不忍心就这样拒绝他,可是太晚回家势必会引起纳兰两兄弟的不满,不是她不愿去,勿宁说她不敢去。
纳兰司懿虽然在商界呼风唤雨,让人敬畏,而她对他却只是敬而不畏,她相信老师是不会伤害她的,而对于纳兰荻和纳兰葎,她是畏,而且是畏到极点。
眼看父亲就要吻上自己的女人,两个少年都妒火中烧,而温宛的蓝静仪适时地躲开,避免了上演一场让他们就要发疯的画面。
纳兰葎蓦然躺倒在床上,手罩住眼睛,“哥,我快受不了了”
纳兰获面庞冷峻地转动旋转椅面向纳兰葎,“是该想个办法了,她根本禁不住一丁点诱惑”说完,他紧紧咬牙,蓝静仪向纳兰司懿注视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胸口一窒,俊美的面颊闪过阴霾。
第61章
纳兰司懿轻揽着蓝静仪走进大厅,娇小的蓝静仪在他怀里像一只小兔,她无法拒绝他,正像她无法抹去从前对他的记忆。 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是一种不同的味道,让她可以安心地去依赖。
楼梯口正碰上下楼的蓝蕼,少年清冷着一张面庞对他们淡然而视,他擦过蓝静仪身边,留下一句,
“水性杨花”
蓝静仪被他这句淡淡的话击中,心里好痛,她停下步子,冲着他的后背。
“蓝蕼!”
蓝蕼停住脚步,慢慢转过身看她,他狭长的瞳眸透明又淡漠。
“你――!”她一肚子气可是真面对他时却说不出话来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老师?我的眼前难道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表面纯洁干净的像小鹿,骨子里却比妓女还要淫荡,好像任何男人都逃不过你的掌握,都会被你一副纯真的表情迷惑,这样的女人又该为谁负责呢,这种女人根本不配说要别人负责的话吧?”
蓝蕼的声音虽然轻却句句敲在她心里,他的眼神也犀利地看着她,她的脸红红白白,居然无以辩驳。
蓝蕼冷冷相视,看着她面颊苍白,嘴角轻抖,一副委曲可怜的表情,他撇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样她就无法影响到他,也无法伤害到他。
他轻哼一声,毫无留恋地走出大厅。委屈地泪水沿蓝静仪奶色的面颊滑落。
蓝蕼,坏蛋,你这个大坏蛋……她在心底骂着他。蓝静仪觉得越来越难过,因为自己身处在四个男人的夹缝间,而这四个男人又有着极为亲密的血缘关系。纳兰司懿越来越刻意地将她与纳兰兄弟隔离开,并且单独时身边总跟着纳兰司懿派的保彪,防止任何人接近她。
而纳兰兄弟越来越对纳兰司懿的作法不满,他们两个像两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炸药,总让她处在心惊胆颤中。
让她更头痛的还有蓝蕼,他像一阵冷风,只要他出现,她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都寒冷如刀割。
她感觉到自己的透明或者她在他的瞳仁里根本不会留下倒影,少年的姿态那样清冷,狭长的眼角带着轻蔑。
他们之间或是冰封般的冷战或是彼此冷利的对峙,他时常会让她下不来台,给她难堪,对等她几乎不如一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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