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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期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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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才会发火,而在应当温柔的时候她绝对会乖得像绵羊一般。更重要的是,她虽然生我的气,却不会像如月那般,她基本上不会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不仅是对我,对于其他人,卡尤拉也是这样的。比起如月,卡尤拉待人处事更懂得手腕和迂回。以魔族之身入主人类帝国的卡尤拉,最初几乎不被人类社会所接受。但这十几年过来,她通过各种手段,已经让不少人类忽视了她魔族的身份,尤宜州是年轻的一代。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人类,她忍痛除掉了额上那个纯魔族象徵的尖角,此法虽然刻意而显得有些做作,但效果确实很明显,纯血的黑族和人类在外观上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角,没了角,她看上去和人类几乎毫无二致。

由于有议会的存在,加上一些政策逐渐进入轨道,这十年来,以皇后之身行皇帝之职的卡尤拉自由的时间相对多了些,所以她经常在帝国内四处巡游。每次出巡时,她都身穿平民服装混迹于民众之中,进行一番嘘寒问暖式的政治作秀并乐此不疲。每次出巡时,她所穿的服装由宫廷裁缝设计,款式自然是新颖别致,但所用的布料都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布料,实际造价非常便宜。每次巡游过后,当地的服装店都会根据她穿过的服装样式,量产一批相同款式的衣服卖给平民。所谓上有好者,下必甚焉,现在,卡尤拉的服装已经成为可以影响帝国年轻女子穿着的时尚了。

卡尤拉穿什么样的衣服看似是一件小事,但在长年累月地潜移默化下,却是一件大事。这十八年来,她就是用类似的手法,慢慢将自己融入人类社会中,让被魔族“统治”的人类忘记了她魔族的身份。卡尤拉明白,她难以改变老一代根深蒂固的想法,但她可改变代表未来的下一代。

尽管已是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但龙战士是永远不会老的生物。今天卡尤拉看去依旧无比的年轻,和弗莱侄相比,她就像她的姐姐一般。那头因过度劳心而化为雪白的头发,并没有给她增添半分老态,反而令她看上去更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伯尔达的一家八卦小报曾作过调查,让大众投票评选帝国最有韵味的女人,卡尤拉荣登第一,而与她分享这一荣誉的男人,则是我的好兄弟小克里斯汀,至于尼诺,则悲惨地连前十都未进。

把心思放在影响下一代上,这一点卡尤拉做得相当成功,最好的例子就是,在帝国的新一代龙战士里,据我所知,缪斯的儿子和小克里斯汀的女儿,就是卡尤拉着ee分倾慕o “?弘,是作为女人还是女皇,卡尤拉都比如月要成功得多。

和如月相比州卡尤拉人生的前半段,是在压抑和困境中度过的,不得不像我一般地仰人鼻息地生活,所以她学会了忍让和迂迥,而如月却恰好相反,在被我打倒前,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

“好了好了!你们这对不负责任的父子!要是平时能像样点,多帮我分担一点责任,现在也不会像这样狼狈地讨好我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开水,湖上一杯热茶恭敬地递给“母亲”卡尤拉虽然常常对我和尼诺发火,却从来没有骂过弗莱侄一句,而弗莱侄是我一手带大的,母女感情并不是很深厚。

弗莱侄小声地道?“母亲大人,请喝茶!”

卡尤拉接过茶杯,看了弗莱侄一眼后,扭头对我和尼诺道?“今天你们俩都有任务要完成!别丢我的脸!”

尼诺惨叫道?“哇,那种事很无聊啊,我不做不行吗?”

卡尤拉没有和他多啰嗦,只是鼻孔冷哼了一声。

“只是让你站在那儿一会儿,又不要做什么,会无聊吗?”

尼诺哭丧着脸道?“就是什么都不做,才很无聊啊!”

尼诺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比起他来,真正该大叫无聊的人是我,因为今天傍晚我要做的事情,才是真真正正的无聊加无趣,但还是得去做,谁叫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呢?

尼诺冲着我做哭脸时,我的脑子里正回忆着离开贤者学院时的情景。拉法一直在背后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失望,我知道他因何而失望。

很早,小克里斯汀就对我说出了这个孩子心里真实的想法?“拉法,其实他心里很渴望得到父亲的讚美的!”

拉法想要什么,我当然看得出来,我那句有点长进,就让他的脸有喜色。对于拉法来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再严厉一点地评价,对他,其实我根本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虽然乔西对他视如己出,但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取代我的作甩。

对于这个孩子,我一直很吝啬,吝啬得连罗莎和雪芝都感到不满。

“其实他又有什么罪呢?”

我曾无数次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也曾无数次地改变对他的态度和看法,但每次到了临界关头,我都无法踏出那一步。()

我心里明白,这一切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我心中那道始终无法突破的魔障。

达克秀耐达,其实从来就不是一个拥有宽恕之心、会轻易原谅人的人,这个“人”不光是指别人,也包括我自己!

“大哥,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你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呢?”

这是今天离开前小克里斯汀最后对我说的话。

在回忆、懊悔和恍惚中,我被带到伯尔达市中心的议会大厅前的自由广场上,这里是这个新帝国权力的中心。我像个木偶般由卡尤拉摆佈着,她左手挽着我的右臂,右手拖愁眉苦脸的尼诺,再加上我左手挽着的弗莱侄,我们一家四口,就这么走上了建在最高处的演讲台,开始了一年一次,被尼诺称为“史上最无聊的滑稽剧”的政治作秀。

卡尤拉将一叠厚厚演讲稿塞到我手里,我任务很简单,就是照上面的内容念一遍就行了。此篇演讲稿名为,内容无非是描述这个国家这一年来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状况的总结。厚厚一大叠的稿子,足足有好几万字,要念完全部最少得花上几个小时。

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麵密密麻麻的十几万臣民,我感觉很厌烦。多年前,当我第一次被卡尤拉逼着做这事时,我向她抱怨过。

“这种东西,又臭又长根本就没人想听!我宁可把下面听众全宰了,也不想做这么无聊的事!我小时候最讨厌做的事,就是站在下面听那个狗皇帝做这种一年一次的犬吠,想不到现在轮到我自己了!”

“不行!我一年只要求你做这一件事!你别的什么都不管,我都随你,但今天你得站在这里念这篇稿子!谁叫你现在是皇帝啊!”

“不念不行吗?”

“可以!”

出人意料的回答,让我欣喜若狂。

“啊,真是太好了!卡尤拉,你果然是个温柔的好妻子!”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不念这种东西,你要我做哈都行!”

“你得站在这里!摆个样子就行!”

说着,卡尤拉拿出一样东西,我望了一眼,呆住了。那东西是鲁斯贝尔发明之一?答录机。

“稿子的内容,我已经找口音和你相似的人事先念好录下来了,你只要像尼诺一样,在这儿站一会儿就行了!”

卡尤拉真是聪明,同样是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她也懂得迂回和“退让”而且还表现得很有“度量”和极有妥协性,让我想生出怨气都不能。

最后结果就是,我不得不在每个新年的第一天傍晚,像根桩子一样地在这儿傻站上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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