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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感觉到冰凉的剑身触到我的身体,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阿瑞斯,你在做什么!”
那剑的尖端扎进我喉咙的一刹那,宙斯美妙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阿瑞斯只是略作迟疑,但猛然觉得手中的剑柄凝固在了空中。
她默不作声瞪了宙斯一眼,赌气一样地用力下压着剑身,但精钢制成的神器却无法动弹分毫。
“阿瑞斯,停下来。”
宙斯把手举起来,命令道。
“我已经对你下了这样的“命令”。”
阿瑞斯咬着牙齿,愤愤不平地停住了手,把剑收回了手中。
“阿瑞斯,你为何用剑朝向他。”
宙斯皱紧了眉头,语气变得不善。
“神姊,是他假装阿弗洛狄忒袭击我在先。”
阿瑞斯用手指着脚下的我,在我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她不加掩饰的酥胸和健美的六块腹肌。
“他只是一介凡人……你忘记你犯下的诸多罪孽了吗?”
“我不曾忘记。”
阿瑞斯突然身体打了个寒噤,她把胳膊托在胸下,深深地鞠躬。
“你偷情、好怒、破坏,这些都能且做容忍,”
宙斯走到她前面,用手抬起她的额头。
“唯有伤人,切莫再做。”
“我明白,神姊。”
阿瑞斯像一个被驯服的小猫一样,乖乖地应答她。
“把这男人扶起来,”
宙斯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了一圈。
“如雅姐所言,他今后便是这公寓的宿管。”
她话语说到最后,语气又变回了往常的中性,随着阿瑞斯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她已经完全恢复到我第一次见她那样的平和,无所事事地捻着头发。
“被你白看了。”
她颇为不满地对我说话,但言语说出口的那会儿,她的胸膛还是笔挺地立在空中。
“很抱歉,阿瑞斯小姐。”
“所以,你不是提坦?”
她瞥了一眼宙斯,询问道。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叫张持忠国,今天刚被要求在这里做宿管。”
我设法将眼神避开她的身体,往别的地方瞅去。
“我来是想跟您说一声,马上要到吃饭的时间了。”
“……张持是吧?”
她顿一下,继续说道。
“虽然你已经知晓了我的名字:我叫阿瑞斯,在旁边的国中……”
“阿瑞斯,你先把衣服穿上。”
宙斯靠在墙边,突然出声提醒道。
“晓得哩。”
阿瑞斯冲她摆了摆手,从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的长袍,扬起衣袖,披在了身上。
“在国中做番长,请多指教。”
她向我伸出手,把我的虎口攥的生疼。
“谢谢。”
等到披着特攻服的阿瑞斯大步回到房间之后,我才来得及对靠着墙的宙斯表达谢意。
“我没有想救你。”
她轻描淡写地回应我,把我一肚子的谢意噎了回去。
“更何况,阿瑞斯也不是真的想杀你,她一旦使用斯皮厄之矛,你受的就不只是皮肉之苦了。”
我摸着尚有余痛的喉咙,难以想象这些伤人的兵器刚才差点便取了我的性命。
“每个人都像这样吗?”
我反复揉捏着疼痛的左手,小心翼翼地问她。
“不尽然,阿瑞斯较多地葆有了做神明时候的习气,每天都要很久的时间倾斜自己的欲望……你怎么了吗?”
宙斯见我好久没有应答,而是愣愣地站在那里,问道。
“……怎么不说话?”
“不,我只是觉得……”
我斟酌着语句回答她。
“你比想象中的友善一点。”
她突然面有愠色,而后变得勃然大陆,水手服的袖口一挥动,一道电光便从我的耳边惊掠过去,烧焦了一大块儿墙壁。
“我巴不得你死。”
她愤恨地盯着我,心有不甘地回答。
我蹲在地上,用余光瞥了一眼耳畔被刨去一大块地墙壁,从中传来恶心的烧焦味。
“啥情况?”
阿瑞斯听见动静,从门里面探出了脑袋。
“没你的事情,你回去好好睡觉。”
她随口应和了一声,乖巧地缩了回去,连第二句话都不敢说。
“——至于你,最好在这里老实点。”
宙斯扭回头,居高临下地对我说道,她金色的长发从脸颊的两侧够到了腰上,从我这个角度看,几乎和胖次混成了一个颜色。
“……变态。”
她觉察到了我的视线,又咒骂了我一句,转身便要走。
她走路的姿势很用力,高筒丝袜摩擦在木板上,发出能引起人食欲的声音。
“那个……”
“还有什么事吗?”
她冷冷地回应我,语气让我丝毫不怀疑下一秒我会被一道雷劈死。
“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有话快说,不要磨磨唧唧的。”
她停下脚步,在隔着我五六米远的地方,用看虫子一样的眼光看着我。
“那个……马上就要吃晚饭了。”
“无聊。”
她紧蹙着眉头呵斥我,两只手抱在胸前,昂头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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