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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十三章 生如夏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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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警官已经不能言语,失血过多使她的目光开始涣散,她努力聚拢目光看着张一鸣,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嘴唇张歙了几下,喉间汩汩了几声,却终于没能说出话来。

张一鸣不懂唇读,但此刻他分明省得,那是她在劝他:不要着急。

张一鸣的手所压住的衣服下面,是周警官隆起的胸部,他能感觉到那里有着和乐乐一样的弹性。周警官一定还很年轻,虽然职业的习惯使她显得比实际的年龄要沉稳许多,虽然过多的沉默使她似乎少了这个年龄应有的活泼。想到也许几分钟后这个年轻的生命将会逝去,几分钟后,跟乐乐那蹦蹦跳跳的小白兔一样充满弹性的乳房下面,心脏可能将再也不会跳动,而他就在身边却无能为力,陡然间,张一鸣悲痛莫名。

警察和救护人员很快就到了。救护车带走了周警官,也带走了被枪击倒的劫匪。警察在衣柜里找到了被弄昏的女中学生。

张一鸣一身疲惫地回到了世纪公寓,当姚静见到他身上沾满的鲜血,吓得哭了起来。

“老公,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老公。”

姚静搂着他哭叫到。

“别哭,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

张一鸣拍着姚静的背说到。

张一鸣一把抱起姚静,冲向卧室,将她甩到床上,哧的一声撕开了她的睡衣。然后,几乎是同样的撕扯掉自己的衣裤,扑到了姚静身上。

张一鸣疯狂地进入了姚静的身体,他要感受自己的女人的鲜活的肉体,在这个夜晚,张一鸣突然间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他害怕这些可爱的女子们花一样的生命,转瞬就会凋零。

姚静的性子本就柔和,对张一鸣又一向是乖巧依顺,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清楚地感觉到了爱人此刻对她的需要。因此,面对张一鸣疯狂的索取,自是百般逢迎,予取予求。

今晚的情绪使张一鸣的状态格外神勇,他几乎是在蹂躏着姚静。姚静就如风暴中的一叶扁舟,完全失去自主,而她身体下方与张一鸣的交接之处,正是这风暴的暴风眼。她只能完全彻底地将身体,将一切都交给深扎在自己体内的男人,任由他掀起一场又一场风暴,把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到浪尖。

又一次高潮袭来之时,姚静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老公,静静死了。”

张一鸣一下吻住了姚静的嘴,堵住了她的说话,同时下体紧紧顶住姚静的深处,喷射了出来。

半晌,一切逐渐恢复平静。张一鸣松开姚静的嘴,将头埋在她丰满的双乳之间,喃喃地说到:“不要说死,静静。你们谁都不准死,你们都是老公的心肝宝贝,老公不准你们死。”

姚静捧住张一鸣的头,心里一阵幸福的心酸。她不知道男人今天怎么了,但她是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爱意,以致她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

两人的下体还交接在一起,张一鸣趴在姚静的身上,头埋在她的乳间,就以这样的姿势睡着了。姚静抱着张一鸣的头,仔细体味着两人身体接触的每一个细节,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再也不敢睡去。

不知多久,张一鸣突然在睡梦中惊叫:“周警官,周警官……”

“怎么了,老公,是我,我是静静。”

姚静紧张地拍着张一鸣。

张一鸣醒了过来,从姚静的身体上滚下,说道:“做了个梦,周警官没事了。”

“谁是周警官?”

“昨晚跟我一起执行任务的。”

“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

张一鸣爬起来说。

屋外,天已经亮了。

在医院的走廊上,远远地,张一鸣就看见了周警官,她趴在刑警队王队长的肩头,在哭着。

张一鸣大喜,叫了一声“周警官”向他们奔过去。

及至到得跟前,张一鸣才发现在王队长肩头的不是周警官,而是和她长得很像的另一个姑娘。

“王队长,周警官呢?她怎么样了?”

王队长看了看张一鸣,好一阵后才轻轻说到:“张总,小周,她,牺牲了。”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张一鸣愣在当场。“别开玩笑,王,王队长,您别开玩笑,这怎么,怎么可能呢?……”

张一鸣双唇颤抖,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原本趴在王队长肩头哭泣的姑娘也站直了身体,转眼看着张一鸣。王队长拍拍张一鸣的肩膀,“张总,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可这是事实。当警察的,总会有危险,我相信小周早有这种准备。你们大家都不要太难过。”

“是我害了她。”

张一鸣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说房里只有一个匪徒,我听见只有一个。谁知道还有埋伏。”

“不能这样说,在那种情况下,不论房里有几个匪徒,我相信小周,还有你,都不会犹豫,你们还是会去救那个小姑娘,使他免于被强暴的命运。”

“可是,如果不是我说只有一个,我们至少会警惕一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为什么会失误?张一鸣的六识已经有了较高的灵敏性,为什么会听不出那个女贼的气息?因为这次失误,竟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如花的生命竟是如此容易凋零,快得张一鸣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和记住这花朵的每一个姿容。

张一鸣回想起周警官读懂他的唇语后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时腼腆的笑容,回想起分析心理时她问“你在担心什么?”

时微皱的眉头,也回想起她关掉监视器屏幕轻啐“变态”时羞红的脸颊。最无法忘记的,是她靠在他怀里,用无声的话语劝他不要着急。张一鸣还记得她胸部的弹性,温度,以及血从自己压在她胸部的手指缝中溢出的感觉。她有着超过自己年龄的沉稳和沉默,她精通唇语,可曾想到自己生命中最后的一句话也是用唇语说出?在她的生命即将凋零的时刻,她是靠在张一鸣的怀中,当她的生命之花还充满勃勃生机的时候,她可曾也有过其他宽厚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可依靠?这一切,张一鸣不得而知,甚至,除了她的姓氏和职业,张一鸣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张一鸣蹲在地上,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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