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白发老人闻言，眉头一紧，赶紧下车，然而吩咐旁边的军人集合队伍，一阵“哔哔”的哨响，大卡车上跳下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军人。

白发老人穿着是一套呢子面料的军装，得没有领徽，不是现役军人，但是他身上透着一股从千军万马里闯过生死的从容。

少顷，白发老人向秋霞招手让她过来，几句话就问清楚董红霞具体位置，秋霞指着大队部的方向说：“那就是大队部，大队部后面还有里间，红梅姐就在最里间的杂物间里。董叔叔您快去呀，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要杀了红梅姐，昨天晚上就要杀的，可是有人要做那事，就没有……”后面秋霞就说得语无伦次了，她很想将一切都告诉这个白发老人，越急就越说不清楚，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白发老人抬手让她不要说了，他朝身后看了看，队伍已经集结好了，整整齐齐站在他身后，白发老人发号命令了，“全体都有。”队伍整齐立正，“二连，封锁整条村子，一连一排、二排包围前面大队部，三排随我进去。”

说完，白发老人就大踏步向大队部走去，三排紧跟其后，其他队伍分别由连长、排长带领着去执行任务。

大队部里的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葛书记见到白发老人带着一队大兵向硬闯了进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紧走几部迎向与白发老人想要握手，马上白发老人身边走出两名战士将葛书记拦了下来，白发老人冷冷看了葛书记一眼，眼中毫无感情，径直走进了大队部，直奔里屋而去。

葛书记一看这架势，心叫坏了，董红梅还在里间没处理，都怨那几个臭小子，昨晚还要玩一晚，这下坏了。（）

过了一会儿，白发老人抱着董红梅走出来，董红梅身上里着一件军大衣，白发老人此时目光凶厉，须发倒竖，咬着牙走到秋霞面前，慢慢地说：“是谁将我闺女欺负成这样的”那眼神仿佛要杀人，连秋霞也吓得心头一颤，秋霞分别用手指指着葛书记、楚副书记、老吴会计、治保主任、民兵队长还有妇女主任张妞说是他们。张妞见秋霞指着她，就哭天喊地地大叫冤枉呀。白发老人没有理他，吩咐身旁一个穿着正式军装的中年人说“全绑了”。

没过多久大队部的委员们就被绑住了身体，跪在大队部门口瑟瑟发抖，白发老人又问秋霞，谁是头，秋霞指了指葛书记说：“他是书记，他是头”，葛书记吓得不敢说话，一缩脖子也不吭声。

白发老人也不多说话，对着身旁的中年军人说：“除了那个书记，其余的人全毙了。”这个命令一下，连中年军人也吓了一跳，赶紧小声说：“老领导，这不好吧，要不我们先通知一下地方。”

白发老人斜眼看着中年军人，凶相毕露说：“吆喝，顺溜，你小子长出息了，老子的命令也敢不听了，出了事老子负责，我再下命令，现在就毙了那几个人，执行命令。”秋霞见白发老人话说得不重，但气势很凶，中年军人被这几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然后他立正敬礼，大声说了一句：“是”。

中年军人也是个狠人，从腰间掏出手枪，拉开保险，朝着楚副主任几个人的脑袋一人一枪，五枪过后，楚副主任几个匍匐倒地，头上一股一股地飙着血，腿不停地抽搐，一会儿就停止了动静。

葛书记现在一个人跪在五具尸体中间，身子像筛糠一样打着抖，一股尿液从跪着的两腿中间泅了出来。

白发老人将手里的董红霞交到中年军人手上抱着，自己又从旁边的战士手上夺过一支步枪，军刺上膛，走到葛书记面前也不多话，照着胸口就连捅十多下，下手稳、准、狠，葛书记人还没倒地，就断了气，尸体还挂在枪尖上，白发老人一脚将尸体踢飞。

白发老人将步枪扔回给刚才的战士，然后看到围观的村民，大声说：“这些畜生，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闺女，我倒要问问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今天我就要回京都去找老人家问问，现在的天下是谁的天下？”然后他又指着秋霞说：“这是我另一个闺女，你们有胆子就再欺负一个给老子看，看我还敢不敢再杀几个不长眼的混蛋。”

说完，白发老人就从中年军人手上接回女儿，轻轻地放在吉普车的后排，临走时给秋霞握了一下手说“谢谢你，以后红梅会来找你的，再见。”然后就跳上吉普车先走了，过了一会中年军人将部队整理好，也纷纷跳上卡车一路扬长而去。

围观的村民逐渐散了，一些家里人得到消息，过来收尸，哭天抢地，秋霞看见在散去的人群中，公社夏书记拎着一个人造革的包，骑着二八自行车匆匆而去，在村口的时候不小心，还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