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5 章(2 / 2)
“原来他就是最近风头颇胜的范灿。倒是一表人才,只是看起来文弱了些;不知他如何抵挡的过那些杀人狂的偷袭。”有人不住打量范灿,暗暗诧异。
“这年轻人竟然可以拜入神医门下,实在是有莫大的福分”一个中年人说话间有些感叹,“多少年了,无数人想拜入神医门下,踏破了门槛,也不能如愿”
周公允将范灿请进席中,要请上座,范灿不敢擅越,坐在了甄之义之下。
未等坐稳,周兰芷盈盈上前,拜谢范灿救命之恩;范灿连道不敢。
诸人坐定,范灿为于清未能赶来致歉,周公允只表感激,丝毫没有不愉之情。
“想必甄前辈做过解释,比不再去费心。”
周公允所邀之客不少,众人济济一堂,颇为热闹。只是提及七煞所为所作之事,老侠客忆及爱子,未免老泪纵横,众人更是义愤填膺,谴责那黄煞田维应所作非人。
暂且止住悲伤,周公允再次对众人道谢,尤其是范灿、甄之义和燕北等人,发誓和七煞势不两立。
范灿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叹息。
“田维应那厮胡作非为,将好好的一个大户豪门折磨的满堂悲伤,风声鹤唳,端的无耻”
酒席之中,范灿说话不多,不过却没少喝酒;一是周家诸人,如周公允张浩波,前来敬酒;而是在场群豪,有想结交者,前来套个近乎,他尽是来者不拒。
燕家正在多事之秋,燕北并未多呆,早早便告辞而去,留下燕平支应。周公允不敢多留,将他送出门外。燕平身为燕赵楼主事,琐事颇多,也未多陪,未至一半离去。
酒尽人散已将近深夜,众人逐一告辞。由于周公允有心结交,酒食上没有半分的亏待,众人大都是性子豪爽的江湖豪杰,离开时十有七八伶仃大醉,张浩波就是被人扶回了住处。幸好受邀众人,大都住在这燕赵楼,无需多走远路,省了不少的事。
范灿和甄之义,一个身怀绝技,一个酒量惊人,虽已海喝,却无大碍,尤其是范灿,依旧是神色如故,无半点醉意,比稍显话流的甄之义要好许多,注意到此事的诸人暗自惊讶。
众人皆知范灿暂居龙门镖局,见到他随甄之义一块告辞,纷纷相送。
告别诸豪杰,范灿长长出了口气,伸伸懒腰,抖了抖脑袋。
“宴席丰盛,宾朋热情,酒足饭饱,却颇有些嘈乱。”
甄之义比不得范灿这怪胎,尚且偶尔打几个酒嗝;见得范灿如此,不由笑问:
“贤侄,可曾尽兴?”
范灿收回明月上的目光,随口道:
“尽兴,尽兴比独酌和对饮,别有一番趣味……若此聚无前事,田维应那厮未曾作梗,周家父女未有丧亲之悲……今宵晚辈定然会大醉而回”
想到周兰芷眉间化不开的伤,周公允尽酒时的悲,范灿的心情并不那么轻松。
甄之义闻言,稍稍一怔,神色随之淡然,老侠客笑道:
“你这小子,是怪老头子在别人的宴会上没心没肺吗?”
范灿连道不敢,他却是未曾有此意:
“小侄万无此意,只是心生感叹人有悲欢离合……”
未等他说完,甄之义就打断了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道:
“小子,非是我无情无义,而是你太年轻,见不管生死。”
虽然甄之义的语气淡然,范灿却听出里面有道不尽的萧索。
“老头子我比你痴长几岁,做的又是这保镖的行当,早已见惯了生死——你可知镖局每年要损失多少人手?上次青海白玉那趟镖,镖局的三十名好手遭人劫镖,无一人生还……”
“若是你到了我这把年纪,见惯了生死,渐渐就会理解面对生死时的无奈……”
说到这,甄之义的声音有些低沉,长长地出了口气,再没说话。
范灿不敢打扰,默默地跟着身后。
燕京是大城,而今又是夏天,虽已深夜,除了两边的花柳街巷灯红酒绿之后,路上的行人也不断。
大约一里路后,甄之义才开口说话,情绪似乎已经转变了过来:
“小子,你可别被老头子的一番妄言给影响了情绪;生死虽然无奈,却并非时时都伴着你,更不是你这样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所要考虑的事若是你钻了牛角尖,老头子我可就有莫大的罪过喽”
范灿的目光早已清澈如初,闻言笑道:
“晚辈不是自怨自艾之徒,更非杞人忧天之辈。前辈不必担心。”
“罢罢罢”甄之义像是觉得自己的步伐有些慢,稍稍快了些,“有个忧患意识就成,整天价纠缠这些东西就是傻子。要不得,要不得”
“嘿”范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
甄之义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渐渐高昂了起来: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就算你武功霸绝天下,就算你身边护卫如云……都难免有挨刀的时候,生老死别算不了什么活出我辈风采才是真正的快意人生”
“快意恩仇”范灿默念这四个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PS:庆祝九十,撒花。
第一五六章同门相向
“嗯?”
正当范灿体味甄之义的话时,沿着大街跑来两条身影。
前面的是个女子,低着头一言不发;后面是个男子,追的甚疾;从二人轻巧的步伐来看,是两名江湖人,不过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二人的样子。
二人迎面而来,那女子虽然有武功在身,步子却很凌乱,显然非常想甩开后面的男子。那男子紧追不舍,武功似乎高出前面的女子一两分,越来越近。
二人飞快地从范灿身边掠过,而且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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