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1 / 2)
黄衣人何在一处,警惕地看着范灿,他们的眼里带着几分颓然,因为刚才那一刻他们深刻地意识到了什么叫天壤之别,这种感觉将彻骨难忘。
“阁……阁下到……到底是什么人?”黄衣头领看着一脸平静的范灿,心中的震惊越来越大,嚣张和狠辣掩去很多。
“在下是谁并不重要!”范灿轻轻从车子上跳下来,看着黄衣人头领,“重要的是,诸位可否给在下一点面子,等在下将这位姑娘身上的毒解去之后,你们再了结彼此的恩怨?”
那头领迎上范灿的眼睛。正看到那里闪过一丝凌厉,只觉得一股压力迎面扑来,忍不住蹬蹬蹬后退三步,大口喘着粗气,深吸几口气,才慢慢稳住自己的情绪,颤声道:
“公子,这女子乃三爷点名索要之人,我等奉命将她带回去,实在做不了主!”
范灿摇了摇头,沉声道:
“诸位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事?”
说着将雨伞收起,凌厉的气势消去,整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大雨中,却仿佛远在天际,出尘飘渺,遥不可及,引人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恩,迫使人自感有心无力!
“我们……公子……”纵使黄衣人生性狠辣,在神秘莫测的范灿近前也丧失了信心,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大侠,两位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五位。竟然惹得他们如此紧追不舍!”范灿朗声问道。
张浩波盘坐在车顶,正全力恢复体力,闻言答道:
“公子,这些畜生是田维应贼子门下,田维应觊觎我家小姐美貌,就趁我家小姐北上探亲时无耻偷袭,他们杀害了本府一十六名护卫,用小公子的性命比我家小姐就范,小公子不愿为贼子所逼,拼命拦住他们,为我创造机会。张某自知要护卫小姐,因此一路狂奔,到了这繁华燕京!望公子为我家小公子做主,鄙府上下将感激不尽!”
想到数年相处的同伴和自小看大的小公子那决绝的眼神,铁血汉子九转鞭忍不住长泪满襟,声音哽咽。
范灿基本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但是由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仍是别有一番滋味,其中的惨烈可见一斑;范灿的眼神渐渐凌厉起来,整个人愈加的飘渺虚无,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清晰而遥远,落入围观众人的耳朵里:
“五位,事实可是如此?”
对面五人见脸皮已经撕破,犹自有些犹豫,正欲做个解释;躲在裁缝铺子里的那位看不过去了,大骂道:
“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七煞的闲事!有种的就和老子打一架,大爷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知道不长眼睛的代价!大哥,剁了这厮,免得他在这里唧唧歪歪;免得待会被李胖子那群狗熊笑话!”
“闭嘴!”黄衣头领大声喝止,“不可对这位公子无礼!”
“大哥,他……”那小子没感觉到范灿带来的巨大压力,还要叫嚷。
“闭嘴,老三,给我去掌嘴!”黄衣头领怒道,这不是平白添乱吗?
范灿的两次施压给这五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们从未经历过这等事,就算是面对黄煞,面对七煞中武功最高的赤煞,也从未产生过这种无力感;仿佛一个人站在无边无际的大海前,不管你如何的不甘心,却永远不会有改变现状的可能性!
范灿没有动怒,但是这些话却让他坚定了立场,不过黄衣头领的隐忍还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隧道:
“诸位,周姑娘既然不愿意。你们何必要强人所难?何必要暗杀偷袭?难道诸位因为这样做会解决问题吗?”
“这……”五人不说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
“与人为善,与己为善!谁人家中无父母?谁人家中无兄弟姐妹?彼之痛即为己之痛,不可多造杀孽!”范灿站在雨中声音传向四面八方,有些反应快的观众在他的引导下已经慢慢明白了怎么回事,此刻听到这席话,不由得鼓掌喝彩。
“诸位,该怎么做,就不必我说了吧!”范灿的声音温和中夹杂着坚定,毋庸置疑的坚定。
那黄衣汉子并非不识时务,若范灿仅仅是一口舌之徒,或者可以看透他的底细,那么黄煞门下必将一战;但此时,他看不透范灿底细,他有理由相信,相比于一个女子,黄煞会选择避开这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
黄衣头领很快拿定了注意,向范灿拱了拱手,低声道:
“今天七煞门下卖公子一个面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范灿对于他们的反应毫无表情,正要报出自己的名号,突然抬头望向来路,仿佛再等什么人。众人不解其意,循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却只看到白茫茫一片雨幕,流水继续奋力冲刷着大青石上数百年积累下的泥渍。
众人的等待并未持续太久,数个呼吸之后,来路上传来了闷闷的马蹄声,一如五名黄衣汉子来时的急促。张浩波立刻紧张起来,起身持鞭严阵以待。
那黄衣头领面沉似水,带着五名下属站在范灿对面,目光落在赶来的三匹快马身上。
三人同样的一袭黄衣,只是衣服左肩处比眼前的五人多了只绣花虎。为首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一脸的凶神恶煞,提着一柄狼牙棒,如恶鬼临世;他的身后是同样是两名身材健壮的男子,面带阴鸷,扬鞭催马疾驰。
三人看到这边的情形后,眼里闪过几分惊诧,但是很快恢复平静;那胖子飞身下马,看着先来的黄衣头领,哇哇怪笑道:
“阴山六熊不是很威武吗?怎么连个小娘们都抓不到,难道你们都是属狗的吗?”
第九五章 关西三凶
新来的三名黄煞手下不在意范灿等人,反倒是对自己的同伴热讽冷刺一番。
“李胖子,你***才是狗!”阴山六熊不甘示弱,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
“是谁在三爷面前夸下海口说手到擒来?”李胖子冷笑道,“现在这是干什么?九转鞭毫发无伤,两头狗熊一伤手一伤腿!是不是我关西三凶不来,你们就要夹着尾巴逃走啊?”
“你……”那名黄衣汉子语塞,怒视着关西三凶。
“哈哈!看来还真被大爷给猜中了!”李胖子见状,不由哈哈大笑,回头对身后两人说,“兄弟们,看来咱们来的不是时候,挡住了人家夹着尾巴逃走的路!”
“哼!三爷门下竟然有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关西三凶冷笑连连,“真是给七煞长脸啊!回去之后,可得如实向三爷禀报他们的英雄事迹!”
阴山六熊的老大面沉似水,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关西三凶。
张浩波已经返回车子里,见周兰芷伤势暂时无碍,放下心来,安慰几句,将目光重新转向场子中。阴山六熊不好惹,这关西三凶更不好惹,这三人是关西的亡命徒,作恶多端,后来被华山派和西安秦家逐出陕甘地界,无处可去之下投奔了黄煞田维应,继续为非作歹。
“大哥,这***欺人太甚!”阴山六熊中使钩的那人骂道。
六熊老大面无表情,转向范灿,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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