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9 章(1 / 2)
“咳咳!”范灿差点噎住,这两位前辈……有意思!
“知我者,之义也!”赵震哈哈大笑,像是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地上拿上来一个酒壶,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湛的酒香。
“老婆子,这半斤酒不会惹到你吧?”
宋老夫人知道丈夫脾气,只笑道:
“可别带坏了孩子!”
重要的事大都已经交代清楚,于清和老夫人稍稍吃了些东西之后,先告辞离去;范灿赶忙送出门去,于清一边搀着老夫人一边对范灿道:
“师兄,伯伯和赵叔叔不比朱望那个家伙,他们俩的酒量不大,你别把他们灌醉了!”
范灿愣了愣,赶忙点头应是。
待老夫人和于清离开后,范灿重新返回屋里,刚刚坐下,就听赵老爷子笑道:
“贤侄,是不是有人嘱咐你小心我们俩把你给灌醉啊?”
“前辈真乃神人也!”范灿不知道该怎么说,顺嘴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贤侄,你就拿这里当自己家!”甄之义热情道,“这壶神仙倒留给我们俩!”
说着甄大侠从桌子地上提上来一个酒坛子。
“这坛子杏花村全归你一个人!”
第六五章 大街上的暗杀
宋老夫人旧疾复发。自有于清料理,小神医的医术天下无双,自然不在话下;但作为此行的主要理由,龙门镖局将这事悄悄做了渲染,转移人们的视线。
龙门镖局业务繁忙,赵震等人大都闲不下来,只留下赵震的小儿子赵志强照应范灿;第一天范灿大部分时间都在镖局内转悠,对押镖这一古老的行业颇感兴趣,赵志强比范灿年纪稍大,自幼走南闯北,见识远超范灿,性子也稳重的多,对范灿的不解之处一一解答。
在龙门镖局的第二天就这么过去。
第三日范灿以忙碌为由,谢绝了赵志强的照应;向主人家报知之后,一个人悠哉悠哉地上了燕京城的大街。
繁华之处不必细表,一路熙熙攘攘,长了颇多见识。
沿着大街不知不觉就到了燕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天桥,三教九流聚集,卖艺杂耍遍地。
但见大街旁边围了一堆一堆的人,水泄不通,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无比的热闹。
“诸位,小老儿和女儿本是为投靠亲戚而来,不料时隔两年,亲戚已经搬离;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身上的盘缠消耗殆尽;幸好小女早年曾随名师学些功夫,今日再次献艺,请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人群中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中气颇足,竟是个内家高手。
人群微微沉默,继而一阵喧哗,不多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小女子阿萱,请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哥哥姐姐指教!柳叶八卦刀!”
围观众人一阵叫好,许是为此女叫好,又许是为功夫叫好。
范灿闻听,暗暗叹息世事多弄人,江湖多漂泊;拨开人群挤到了里面;抬眼望去,场子旁边一个短衣襟小打扮的近五十岁的江湖前辈,面色沧桑;正中间是一个正舞动双刀的翠衫女孩,约十六七岁,面容姣好,一双柳叶刀在玉手中上下翻飞,如同风拂垂柳,脚下踏着八卦步伐,竟是极为高明的功夫。
八八六十四路柳叶八卦刀轻盈别致,美丽小巧。赏心悦目,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喝彩声,范灿见这姑娘好本事,不住地叫好。
阿萱姑娘轻轻一个回旋,最后一招刷完,收招向众人施礼道谢。
“若诸位觉得小女刷的尚可,请给些银子为我父女二人凑写盘缠,小老儿感激不尽!”
老者从身边拿起斗笠,姑娘赶忙上前,从爹爹手里接过来,向人群走去。
有人心生怜悯掏些铜钱送上,有人仅仅凑个热闹,见来收钱,赶忙后退;未等姑娘上前,人却已经走了大半,老者和阿萱姑娘亦不在意,等到了范灿身前时,斗笠里只不过半两多银子。
“公子,谢谢捧场!”姑娘面色淡然道。
范灿这家伙做过好几次飞贼,后来做过一次强盗,在黄河帮济源分舵狠狠地打劫了一次。收获了大量的银钱,后来随玉清行医时,大都用来接济别人,身上尚剩下百余两银子。这次出门带了五六两出来,本就有心思相助此二人,见姑娘到了近前,赶忙去掏,哪知怀里已经空空如也!
阿萱姑娘见范灿伸手掏钱,就停下了步子;哪知这人的脸突然一阵白一阵红,颇为不好意地说道:
“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在下……”
“小子,没钱就说没钱,干嘛要装腔作势?”旁边有人喊道,“人家姑娘又不是非要你钱不可,姑娘,老吴送上五两银子!顺便奉上一句话,不是长得白的人就有钱!”
范灿回头望去,见是一个锦衣背刀汉子,正不屑地看着自己;微微正色道:
“诸位明鉴,在下有心相助,并非有意冒犯姑娘,只是在下钱包刚才尚在,现下却不翼而飞,实在出乎在下预料!姑娘,实在对不起!”
闻听此言,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包括那些看了不拿钱的人,纷纷不屑道:
“忒多理由!”
阿萱姑娘向那吴姓汉子施了一礼。对范灿道:
“公子不必介怀!”
范灿微微懊恼,见这姑娘落落大方,心中欢喜,正要道谢,突然心中背后冒起一股寒意,只觉得一阵凌厉的杀气涌过来,面色一变,低喝一声,身子如离弦之箭弹了出去,怕姑娘遭人毒手,顺手将她带在怀里,刹那间就掠出去五丈有余,落在对面的房顶上。
范灿突然出手,姑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姑娘回神,已经到了屋顶之上,挥掌就朝范灿拍来。
“贼子敢尔!”萱父对范灿的行为本有些不屑,不过他见过这种人太多,未往心里去;哪知对方突然出手,劫持了自己女儿,顿时脸色大变,父女情深,老前辈大喝一声。就要追上。
余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范灿和那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纷纷大骂。
范灿将阿萱姑娘攻势拦下,赶忙叫停:
“得罪,姑娘莫急!在下不是登徒子!”
阿萱哪里肯听,这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抱在怀里,实乃莫大的不敬,又羞又怒,玉掌不肯相让,娇喝:
“你这贼子。快快受死!”
范灿见解释不清,只能连连退让,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很难再定位敌人的位置;萱父赶了上来,又有五六个江湖人冲上来,将范灿围在中间。
人们见有江湖械斗,纷纷围过来,比刚才佳人舞刀的兴致还大。
“你这贼子,竟然因怒生恨,劫持姑娘,罪不可恕!”姓吴的汉子大骂道。
范灿不愿解释,只是盯着左前方的一个瘦小汉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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