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哦,他吓你们?怎么回事?还有他为何要勒索你?对娘亲说。若是他做的不对,我把小灿叫过来训斥一番,为你出气如何?”
“嘻嘻,”胡蝶跑开,回头对白女侠说道,“娘亲这么说话,是不是想让我交出来他的衣服呀?你偷偷给灿哥哥送去,我晓得哩。嘿嘿,那是不可能的,我要让灿灿来求我,我才给他。”
白女侠无奈,这小妮子也是玲珑剔透,看穿了自己企图,也不好再说什么,回身拂了拂身后石凳上的灰尘,盈盈坐下,向胡蝶一招手:
“来,到娘亲这来,给我说说你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大抵小孩子都抵挡不了这三春晖母爱,小蝶儿见母亲坐下,不再躲开,张开双臂笑着扑到了母亲怀里,把头埋在母亲肩窝,磨蹭一番,小女儿形态尽显;白玉莲也自是爱煞女儿,母女二人嬉闹一番。胡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在母亲耳旁喁喁几句,然后起身坐在了母亲腿上,看着母亲,似是在等待答案。
白女侠见女儿可爱,以为只是些琐事而已,开始并未上心,但也没打扰小姑娘的兴致;但听到后来时却脸色不再平静,等听到女儿说完,已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见女儿望着自己,便左手揽了胡蝶,给了她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着她的小脸,认真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小灿真的可以凌空虚步,随风而起?”
“是呀,我们几个都看到了哩!”小姑娘见到母亲惊讶而又认真的表情,心里有些为自己的话得意;听母亲询问,小脑袋捣蒜似的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怕母亲不信,又说道,“娘亲不信的话,可以把灿灿叫过来问问呀!他就是仗着这个破本事戏弄了我们。害得我们几个替他担心不已,真是坏死了!”
胡蝶想起自己当时的失态,粉腮不禁微红;见母亲低头沉思,不瞧自己,也不说话;以为母亲还是不信自己的话,于是小手在母亲腿上一撑,站将起来,然后手做喇叭状对这隔壁喊道:
“灿灿哥哥,快点过来!晚了的话,你的衣服就让老鹰给叼走了!”
喊完之后,小姑娘顺势坐到母亲另一条腿上,双手环住母亲的脖子,笑嘻嘻地等着隔壁的动静。白玉莲抬头看了看女儿,见她那副娇俏可人的样子,心地喜欢,抬手在小姑娘秀美的小鼻子上刮了一刮,笑斥道:
“还在胡说!那有什么老鹰?”
只是白玉莲话音未落,耳边已传来少年郎焦急的声音:
“哪呢?哪呢?小蝶儿,老鹰在哪呢?啊,师娘婶婶好!弟子这厢有礼了。”
“嘻嘻,灿灿师兄哥哥好,小蝶儿这厢有礼了!”小姑娘身子未动,看着范灿那急匆匆的样子。笑嘻嘻地学着范灿行礼问好。
“去,净说胡话,”白女侠连忙轻斥女儿,然后抬头望向刚刚一个跟头从隔壁翻过来的范灿,只见范灿赤着上身,有几抹疤痕,足下也无鞋子,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夏季短裤,正在那有些尴尬地站着,大概是这副样子让师娘看见有些郁闷吧!白玉莲好笑之余不由得对这个弟子关怀起来,温和地说道:
“小灿,你过来。小蝶儿,快把你灿哥哥的衣服拿来去,这大冷天的,冻到了怎么办?快去!”
“是,师娘,”范灿已经明白自己又被胡蝶给骗了;不过见师娘没责怪自己失礼,也就放下心来,随还是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走上前去。
“不嘛!我不去!反正这个坏家伙抗冻,在河里已经呆了半天,也不差这一会。”胡蝶却是搂着母亲的脖子撒娇抗议,“他要是真冷得慌,就来求我好了!只要他来求我,我就马上给他找来去。”
范灿听到这句话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小丫头坏点子怎么那么多?但在师娘面前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走上前去站定一边。白玉莲见女儿耍赖,也很无奈,对范灿吩咐:
“小灿,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的内息。”
她这么一说,范灿便明白过来:原来师娘听胡蝶说了今天的事,怕我有危险,这才让我过来,要检查一下我的内息;想到此处,心中不禁一阵温暖,对师娘的敬重之心也更增几分。呆了一呆,赶紧把手腕伸将过去,屏息凝气,等师娘查探。
那白玉莲见范灿乖巧,一手把怀里乱钻的胡蝶摁住,不让小姑娘捣乱;另一素手便去查探范灿经脉,神情严肃起来,胡蝶见母亲如此,也不再胡闹,大眼睛在二人之间逡巡。白玉莲一股真气在范灿体内走奇经探八脉,把范灿全身上下探查一番,面色由严肃渐渐转为不解;半晌之后,运动完毕,把素手拿开,面带疑惑对范灿说道:
“小灿,你这股内劲是怎么来的?我竟探不明白。不过你的经脉却是毫无问题,甚至比从小就习武练功的小蝶儿还要强劲几分!古怪得很呀!”
“会师娘的话,弟子也不明白;”范灿收回手去,在一旁恭恭敬敬站定,“只是今天在那漩涡里出来之后,弟子想到借水之力,这股内劲便自动运转起来。”
接着便把自己当初的经历感受说了一遍,等师娘教诲。白玉莲听罢,思索一番,也是不得其解,遂说道:
“我也不甚明白,等你师父回来,咱们去问问他吧!”
“谨遵师娘吩咐。”范灿说道。
白玉莲看这个对长辈异常尊重的弟子如此执礼,不由得轻笑道:
“都和你说好几次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束,你怎的还是如此!难道你就不会学学小蝶儿这般?”
“弟子不敢,”范灿仍是很恭敬地答道。
“哈哈,”不料一旁的胡蝶听罢范灿这番话,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看了看母亲,然后大眼睛盯着范灿上下打量道,出言戏道,“我看你不是不敢,你是害羞了吧!哪一个弟子有胆光着膀子赤着脚答复长辈问话的?这真是岂有此理!若是这般无礼之时他还不老老实实恭恭敬敬,让老夫子知闻听之后,还不戒尺打手一千下、罚抄《礼记》三百遍?!”
胡蝶前半句是在讽刺范灿,后半句却是对母亲说的。
“呵呵,”白玉莲听的有趣,不禁笑了出来,但见范灿面上尴尬,直冒冷汗,连忙忍住笑意;拍了拍女儿的小脸,假斥道,“你还笑,还不去把你哥哥的衣服拿来去?快去!”
“不嘛!我要他求我,”胡蝶还是不依,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要不再给我表演一个空中飞人也行!”
空中飞人?!范灿听到胡蝶那么说法,差点笑了出来,亏这丫头能想出来!自己体悟了两年多,就鼓捣出来那么一个恶俗的空中飞人吗?那也太失败了吧!
范灿没说话,等着白玉莲吩咐。白玉莲听到胡蝶条件,不由得又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然后笑着对范灿说:
“小蝶儿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小灿,你把你新悟的招数让师娘看看吧!”
“嗯,好的,”长辈吩咐,范灿不敢不从,答应下来,“正要向师娘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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