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9 章(2 / 2)
“小力,”妈妈瞅瞅老姨,又撇了撇我,继尔,满腔恼怒地拽扯着我的手
臂:“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挣脱开妈妈的肥手,喃喃地吱唔着:“妈妈,不走正路的小吴
涛把房子给输掉了,老姨无家可归了,我,我,我就暂时把老姨和表妹,安顿在
咱们家里,妈妈,这套房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呀,小力,”大酱块那一波风浪尚未平静下来,老姨的事情又令妈妈大
动起肝火:“你呀,儿子,你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啦!啊,做什么事情也不跟
妈妈研究研究,合计合计,总是一意孤行,自作主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
啊,唉!”
“二姐,”望着妈妈气鼓鼓地瞪视着自己,老姨抹了抹伤感的泪珠:“二
姐,如果嫌我们娘俩麻烦,我,我,我就和小瑞搬出去住!我们租房住!”
“嗨,得,得,得了!”妈妈冲老姨不耐烦地摆动着肥手:“算了,算了,
我知道,你也真够难的,过了快一辈子了,却连一间落脚的鳖窝都没有!算了,
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说那种话了,什么租房、租房的,二姐家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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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你却一口一声地租房住,你这不是给我上眼药么,让人家说我无情无义,
不念亲情。小燕啊,这套房子,我不会长久住的,你,跟小瑞,还是住着吧,
唉,这可怎么办啊,愁死我喽!”
“二姨,”听到妈妈的话,一直躲避在里间屋的小表妹,终于怯生生地走出
屋来,颤颤兢兢地溜到妈妈的面前,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妈妈的脚下:
“二姨,外甥女给您磕头了,谢谢您!二姨,以后,我一定像女儿那样,孝敬
你,伺候你!二姨,咦——,咦——,咦——,”
“嗨——,”妈妈唉了口气,一把拉起表妹:“小瑞啊,别,别,别这样,
我可受不了这个!不就是一套房子么,至于这样么,这,那啥了!我们市里,可
不兴这个啊,起来,快点起来!”
“二姐,你和大外甥还没吃饭吧,我这就买菜去!”
“唉,”妈妈没有回答老姨,撇开继续千恩万谢的表妹,以房间主人的傲慢
神态,迈着坚定的步伐,盛气凌人地视查着每一个房间,连阳台也不肯放过。
“咂咂,这,这,哼,”一边巡视着,妈妈一边对始终跟在她身后的我嘟哝
着:“咂咂,儿子啊,多好的房子啊,调配过来以后,妈妈还没住过呐,这么新
()
的房子、装修的这么豪华,却让这对穷命的娘俩给占上了,唉,真是穷人也有穷
命啊,小力,”妈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着阳台的拦杆,表情严肃地问我
道:“儿子,跟妈妈说实话,你跟小瑞,是不是已经到一起了?”
“嗯,”我毫无掩饰地点点头,妈妈无奈地冷笑起来,肥手掐拧我的鼻尖:
“你啊,你啊,儿子,你可真够,嗨!”
“妈妈,小瑞很好,妈妈,蓝花,她,不是我的媳妇,她,早就让大酱块,
给,”
“嗯,”妈妈松开肥手,点点头:“可也是,你老姨这个小丫头,小人长得
的确不错,也很听话,不像蓝花,蓝花太轻浮了,身子也不干净,我的儿子,怎
么能要这样的媳妇呐,小力啊!”妈妈得意地翻卷着我的衣领:“既然这样了,
以后,就跟小瑞安心过日子吧,别再跟这个,跟那个,胡扯六拉啦,一天到晚,
像个上窜下跳的孙猴子,拎着一把破扇子到处乱扇,四处煽风点火,给妈妈招灾
惹祸!”
“二姨,”表妹蹑手蹑脚地走进阳台,低声唤道:“饭做好了,二姨,到餐
厅吃饭吧!”
()
“小瑞啊,”餐桌之上,妈妈依然以房间主人的姿态正襟危坐,一边喝着饮
料,一边对身旁唯唯喏喏的表妹说道:“以后,你就是二姨的儿媳妇了,你可一
定要跟我儿子安心过日子啊!”
“是的,是的,二姨,”表妹毕恭毕敬地应承着:“是的,是的,二姨!”
“嗯,”妈妈摇摇手:“不,小瑞啊,你不能再叫我二姨了,你要改嘴喽,
应该叫我妈妈才对啊!”
“妈妈,”听到妈妈的建议,表妹立刻甜甜地、一口一声地唤起妈妈来,妈
妈幸福地拍拍表妹的秀肩:“嗯,嗯,好媳妇,好媳妇,过几天,妈妈送你一枚
金戒指,做为改嘴的报酬!”
“谢谢妈妈!”
“小瑞啊!”妈妈问表妹道:“你现在干点什么呐,不能就这么闲着啊!”
“妈妈,”表妹急忙答道:“大表哥,帮我开了一家成衣店,我与妈妈一起
经营,生意还算不错!”
“成衣店?”妈妈不屑地说道:“那能挣几个钱啊,小瑞,跟妈妈一起搞安
利吧!”
“安利?”表妹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利,妈妈,什么是安利
啊,安利是干什么的啊?”
“嗯,嗯,安利,安利,”一提及安利,一提及传销,妈妈顿时兴奋得手舞
足蹈,只见她放下筷子,拉住表妹的小手,便滔滔不绝起来,说到天花乱坠之
处,直听得表妹神魂颠倒,乐不可支,末了,妈妈端起饮料罐,润了润干涩的咽
喉:“小瑞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下限啦,哦,”妈妈又手指着楞楞发呆
的老姨以及嘿嘿冷笑的我:“你,还有你,都是我的下限啦!”
……
(一百)
妈妈越说越兴奋,我端着杯酒,一边痛饮着,一边满脸轻蔑地瞅着喋喋不休
的妈妈,越瞅越来气。
必须承认,妈妈是漂亮的,那丰满的腰身;那端庄的容颜;那高高隆起的豪
|乳;那雪白的肌肤;那深遂的、骚气翻滚的肉洞洞,都让我爱得如痴如醉,永远
神往和无比珍爱。可是,妈妈的为人,妈妈的所作所为,却总是把我气得或是暴
乱如雷,或是手足无措,或是口吐白沫,直翻白眼。这不,妈妈的神经质又发作
起来,空前狂热地迷上了传销,那得意的神态,那枉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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