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2 / 2)
他(她)便会从二姑的小便里,钻出来!啊,这,太可怕了!二姑的小便有妈妈
或者是都木老师那么大吗?如果不是的话,小孩钻出来的时候,会把二姑痛死
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爸爸压妈妈时,妈妈嘀咕的话:陆陆的脑袋好大啊,
生他的时候,差点没胀死我!唉,二姑的小便,到底有多大呐?二姑的小便,是
什么样的呐?
混蛋,混小子,不要脸的家伙,此想法一出,我登时羞臊难当:混蛋,你怎
么可以对二姑的小便,胡思乱想呐?真不要脸,真该死。二姑,是伟大的,是绝
对不可以亵渎的,难道,你忘了,你不是把二姑当做圣母吗?
“大舅!”我正漫无目标地东思西想着,屋外传来大表哥的喊声,我将脸转
过来,大表哥已经走进屋里,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土炕边,看到正襟端坐在餐桌前
的爸爸,低声下气地说道:“大舅,下午,到我家吃饭去吧,我,”
“哈,”爸爸叹息道:“这,能吃得过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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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难却,傍晚时分,满嘴喷着酒气的爸爸还是被大表哥拽到大姑家,一边
打着酒嗝,一边坐到餐桌前,酒席之上,早已有些烂醉的爸爸借着酒劲,毫不客
气地教训起在生产队里说一不二的大表哥:“永威啊,现在,你行了,当上队长
了,眼眶就高了,就谁也不认识了!”
“不,不,”大表哥谦卑地说道:“不,不,大舅,您误会啦,生产队长的
工作很不好做,工作中,难免会得罪人的,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哼,”小蒿子在老姑面前依然是趾高气扬,听到大表哥的话,她不无得意
地对老姑嘀咕道:“我大哥是队长,是生产队的一把手,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大
哥说了算!”
“哟,”老姑毫不示弱:“他是队长,这不假,可是,在我面前,他永远都
是我的外甥,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信,”老姑突然扯起嗓子,冲着
大表哥嚷嚷道:“大外甥!”
“哎,”听到老姑的喊声,大表哥急忙走了过来:“老姨,什么事?”
“哼,”老姑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去,给老姨舀碗水来!”
“好的,”大表哥不敢违抗,立刻走出房间,片刻,端着大木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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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姑自豪地接过木瓢,示威般地瞅着小蒿子,小蒿子小脑袋瓜一扬:“哼,你也
就能在大哥面前充大辈呗!”
“这,”老姑呷了一口凉水,回敬道:“这,是充大辈吗,我,就是他的老
姨啊,别说他是个小小的生产队长,他就是县长、市长、省长、国家主席,我,
也是他的老姨啊!”
叭——,老姑正在我和小蒿子面前,大摆她长辈的威风,突然,餐桌的另一
端,传来清脆的响声,旋即,便是爸爸赅人的怒吼声:“混小子,混球,”老
姑、我、小蒿子,均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去,只见爸爸怒不可遏地冲着大表哥挥舞
着大巴掌,同时,扯着大嗓门谩骂道:“混球,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
“哎哟,老张,”妈妈慌忙按住爸爸的大手掌,大表哥痛苦万状地捂着被抽
红的腮帮子,羞臊无比地低下头去。看到大表哥这副可怜相,我不由得想起自己
那可怕的遭遇,我向大表哥投去同情的目光,我比谁都清楚,爸爸的大巴掌,可
是非同寻常的,让我刻骨铭心的。
“这,这,”大姑父和大姑均茫然不知所措,爸爸不再抽打大表哥,而是指
着他的鼻子尖,滔滔不绝地数落着:“永威,好可惜啊,这一家人,你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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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老小,兄弟一大堆,你要没有能耐,也就算了,可是,你,有了点能耐,就
对父母、兄弟一点也不管不问,混蛋小子,刚才,你说什么来着:隔辈不管人?
豁,亏你说得出来,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隔辈不管人!当初,我姐,我姐父,
最困难的时候,养不起你们的时候,我爹,我妈,为了什么要管你们,不是隔辈
不管人吗!我爹,我妈,跟你是隔辈人啊,凭什么管你啊?嗯?”
“那,”大表哥松开手,右脸非常可笑地映出数根手指印,他依然不服气,
喃喃地嘀咕道:“姥姥,姥爷,是痛我,没少爱护我,可,这也是冲着我爹和我
妈啊!”
“什——么——,”听到大表哥的话,爸爸登时气得浑身发抖,他呼地站起
身来,像头发疯的大棕熊,一头扑向大表哥。如果不是妈妈及时阻挡住,我敢断
言,大表哥将被爸爸那棕熊般的大手掌,无情地撕个粉碎。
……
(二十二)
姥姥家仅存的几间房屋,在老舅的一意孤行之下,终于变卖掉,姥姥将卖房
款与两个儿子均分后,便与姥爷在小镇的边缘,买了一间极其廉价的、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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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草房,苦度残生。爱酒如命的姥爷,在一次烂醉之后,不慎摔了一跤,从
此,再也无法站立起来,终日哆哆嗦嗦地躺在冷冰冰的土炕上,过着毫无意义的
生活。
“打,打,”当妈妈与爸爸走进姥爷家的破草房时,病卧在炕的姥爷,伸着
弯曲的手指,冲着妈妈比划着:“打,打,打我九回了!”
“咋的,”还没等妈妈回答,姥姥没好气地走进屋来,冲着姥爷吼道:“活
该,你该打,你自己找的,谁让你没深拉浅地喝大酒,这下可好,喝瘫了,你
看,”姥姥顺手从地板上拣起一只断了气的小鸡雏,对妈妈说道:“这个老东
西,自己起不来炕,就拿我的小鸡煞气,只要一看见小鸡飞到炕上,他就一把抓
住,咔哧一声,把脖子掐断!”
“你,”姥爷指着姥姥,告状般地对妈妈说道:“你妈她,就,就,就知道
伺候小鸡,根本不管我,我,我瘫了,没用了,挣不到钱啦,她就不管我啦,你
看,”姥爷指着他的身下,爸爸走了过去,撩起姥爷的被角,顿时冒出滚滚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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