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2 / 2)
里,那物件连着长贵!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脚忽地一下就掀翻了长贵。那长贵还在尽情地驰
骋着,猝不及防就躺在了炕上,正想要翻身跃起,却被大脚死死地压住了。大脚
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竟似不够,不错神儿地盯在了那里。小心翼
翼地去摸一下,却像是被火燎了,忙不迭地又缩回来。定了定神儿,又伸出手去
攥,却不敢使劲儿,仍是谨谨慎慎地捧着,像捧了件易碎的花瓶儿。
「妈呀,真好了?」大脚颤颤微微地扭脸看着长贵,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可不真好了!」长贵骄傲地挺了挺身子,那东西似乎善解人意,也随着长
贵气宇轩昂地晃晃悠悠。
「哎呦妈呀,老天这是开眼了!」大脚终于相信了眼前的事实,终于放了心
般一把把那个家伙抓了个满满实实。那东西攥在手里热乎乎,硬邦邦,在大脚眼
里,却比那百年的人参还要可人疼呢!
接下来的日子,老两口似乎突然地焕发了青春,每日里地里的活累死了人,
回到家里却仍是有使不完的力气。天天吃了饭,撂下饭碗随便找个缘由就把吉庆
()
支了出去,吉庆刚刚出门,两个人就着急麻慌地上了炕。十来年攒足了的饥渴,
这些日子一股脑倾泻了出来,每日里大呼小叫连绵不绝,竟似个没够。
好在吉庆心里惦记着巧姨和大巧儿,大脚不找兴他,他乐得躲得远远儿的,
家里面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竟是一点没有察觉。一连多少天,每日都耗在巧姨家
里,生生乐坏了那娘儿俩。
新鲜劲总有过去的时候,大脚和长贵毕竟岁数大了,体力也渐渐地不支,这
些天终于消停了下来。
那长贵一旦消停下来,另一件事情立马像堵在嗓子眼的一团乱糟糟地鸡毛,
每天撩搔着他,让他吃饭睡觉都不安生。
那天,地里的活儿着实地多了些,长贵的身子酸软得没了一点力气,吃了饭
便倒在了炕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嗓子渴得冒了烟儿,长贵闭着眼
喊大脚倒杯水来,一连几声儿都没个动静,睁眼一看,大脚的被铺在那里,人却
不知道去了哪儿。
长贵的心激灵一下,麻利地起身,趿拉着鞋就奔了外屋,还没出门,正和刚
刚进来的大脚撞了个满怀。
「着急扒火的你这是干啥?」大脚恼怒地问。
长贵瞪着眼也问:「你干啥去了?」大脚斜斜地瞥了长贵一眼,也没理他,
爬上炕脱了衣裳往被窝里钻。长贵撵上去,拽着大脚不撒手:「你说,你干啥去
了?」
大脚烦躁地把他扒拉开:「管我呢,赶紧睡吧。」
「睡!睡啥睡!你说,你是不是又去那屋了?」长贵虎视眈眈地瞪着大脚。
「是!去了!咋啦?」
「咋啦?」长贵一双眼睛瞪了个溜圆,一把掀开了大脚的被子,「你咋还去
呢?」
大脚刺棱一下坐在了炕上:「咋就不能去!当初不是你上赶着撵我去的?」
「当初是当初!能和现在一样?」
「现在咋啦?我看一样!」大脚哼了一声儿,白了他一眼,扭头又躺下来。
长贵被大脚的轻视弄得有些郁愤。这些天来,身子的无恙让他的性情不知不
觉有了些转变,就像是一只家雀突然地生了一对儿老鹰的翅膀,立马觉得满天满
地地随便翱翔了。窝囊了那些年长贵一直忍着憋着,这里面有对自己的无奈也有
对大脚的愧疚,现在终于万事大吉,那些个无奈和愧疚瞬间便烟消云散,随之而
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膨胀。他自己没觉得,但心里面却再也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的
轻视了。
看着大脚冰凉呱唧的一个背,长贵的火腾地就冒了出来,也根本就没过脑子
下意识地抡圆了蒲扇一样的手掌,冲着大脚拱在那里的屁股上去就是狠狠的一个
巴掌。「啪」地一声脆响,把个大脚扇得「嗷」地一声惊叫。
那大脚本就不是个善茬,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的一个女人,哪受得了这个?
一激灵就窜了起来,哭喊着扑了过去,和长贵扭成了一团。
长贵心里也是含糊,刚刚也不知道咋了就动了手,等回过神来还没容后悔,
那大脚就疯了一样地上来一通抓挠。开始长贵还气哼哼地和大脚撕打着,但这些
日子刚刚形成的那种小人乍富的激动,却仍是没有拗过多年来被大脚压制着的那
种习惯。几个照面下来,那大脚早就骑上了长贵的身子,再看可怜的长贵,却只
会抱着个脑袋缩在炕角里喘着粗气。
「还反了你了!还动上手了!你以为你现在能啦?我告诉你!不好使!」撕
扒了一会儿大脚也累了,大口喘着坐在了炕上,却仍是愤懑,披头散发地数落着
长贵:「给个鼻子你还就上脸了!让你暖和暖和你还就上炕了!」
长贵刚刚冒出来的一点自信还没等生根发芽,就被大脚搂头盖脸地扼杀在了
摇篮里,现在剩下的就是一肚子委屈。人比人真是得死,原先自己有病,被大脚
骂了喊了也就算了,可现在全息全影的,大脚一嗓子上来,自己心里咋还是「突
突」地乱颤呢?看来人的命还真是天注定,一条泥鳅再怎么蹦跶它也终究成不了
龙!
想到这里,长贵不由自主地一阵悲哀。
大脚坐在那里仍是不依不饶的,长贵越是不说话她倒越是来气,伸了腿给他
一脚:「现在你咋蔫了?你刚才那劲儿呢?!你再打啊,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长贵现在是彻底地没了脾气,小心地爬起来嘿嘿着一脸讪笑:「你咋还急了
呢,那不是打呀。」
「那不是打?那我那样儿也给你一下行不?!」
「行行,我错了,中不?」长贵陪着小心凑过来,伸出手去帮大脚拢拢散乱
的头发。大脚没好气地把长贵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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