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2 章(2 / 2)
小姑娘冷哼一声,又一闪出门。但在这时,门外有人朗声道:“姑娘,请赐教。”
岳北楼闻声,轻轻一拉六郎道:“飞天侠来了。”
只见草房前的空地上立着一个蒙面少年,他手中倒握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
空地周围是森林,原先出去的人群,这时都立在场地的边缘围观,其中当然也有叶俊德。六郎仍然不出草房门,他伴着岳北楼立在门内,今晚的决斗,他并不关心谁胜谁负,甚至连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小姑娘此来,当然是要替其两位叔叔雪耻,最主要是为争面子,因为她白家的名望太高了,也许从来没有失过手。
二人对了面,小姑娘冷笑道:“你是老二,杀伤我叔叔的是你?”
蒙面人摇头道:“本来有个是我的,可是我老大太贪心,他一个人独占了。”
小姑娘冷笑道:“我的剑加在你身上也是一样。”
蒙面人大笑道:“听说你不仅得到令祖的全部精华,而且另有更大的成就,所以川中飞凤之名竟压倒西蜀武林,可是我就不信。”
小姑娘突然拔剑在手,娇叱道:“不叫你身上见血,谅你也不会服气。”
说罢,俞起万道毫芒,带出尖锐厉啸,直取蒙面人胸窝。
蒙面人一见,大笑道:“原来你是「天山御剑」之徒,这套「二十八宿剑法」我早就见过啦。”
小姑娘突然闪开,娇声道:“你会过我师哥?”
第462章
蒙面人大笑道:“你师兄冯万春是我所逢的第九个用剑高手,你不会强过他。”
小姑娘又扑上去,剑势加强数倍,人影隐于剑气之内,大有排山倒海之威。
蒙面人知道遇上强敌,不再开口,拔身而起,剑势大张,同样化成一团银花。两团剑气一触,异声似万铁交鸣,劲风激荡,威力绝伦。旁观者受不了劲风排荡,全被迫进林内,连十丈外的树木也震撼得枝折叶飞。这一斗,真正是棋逢对手,一直斗到东方发白仍旧分不出胜负。
这时候山下又来了两人,六郎看到就是店里所见的温家兄弟。他们衣服换了,表面已看不到伤处,立向岳北楼道:“小丫头来了帮手。”
岳北楼摇头道:“不会,这边还有入地侠,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仍旧是那两人。”
六郎道:“白老头今天要回来哩。”
岳北楼道:“西蜀霸王名声太高,他不会出手的。”
这时那蒙面人突然闪出围外大喝道:“你我功夫互见,再打下去也没有结果,现在天色已亮,应该收手了。”
温谨梅儿冷笑道:“好的,我查出你们的根据之地时,叫你安身不得。”
蒙面人大笑道:“我等着姑娘来时再决胜负。”
他说完又向旁观的道:“诸位,这几天招待不恭,希请见谅,不送了。”
说完他拔身纵起,就这样结束了,观众也纷纷散去,温谨梅儿又走到小房门口向六郎道:“你看到了。”
六郎点头道:“强盗让你打走了。”
温谨梅儿哼声道:“你若不想吃鞭子就少讲风凉话。”
她扭转身去,招呼温氏兄弟道:“叔叔,回店去罢。”
大汉之一问道:“你来的目的是试探他们的武功,这人的剑术到底是什么路子?”
温谨梅儿摇头道:“并非中原各派的,其剑术我一时还看不出,不过我已记得几招,回去问爷爷就知道了。”
岳北楼一见他们走后,笑向六郎道:“你对她那种态度,我生怕她向你下手。”
六郎道:“她下什么手,武功再高,她难道要对付我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人?”
岳北楼道:“她打你几个耳光也吃不消呀。”
六郎道:“现在她打我不到了。”
岳北楼哈哈笑道:“她的手出手如电,只怕连我也不易躲开哩。”
他也不问贤弟凭什么如此自信,催着道:“我们下山罢。”
六郎道:“那叶大哥呢?”
岳北楼道:“他早已向我暗示告别,我们就此上道西进罢。”
六郎道:“你饿不饿,我出城时,替你买了一包吃的来。”
岳北楼激动道:“你认为我在这里没有吃嘛?其实天地双侠对我们很客气哩。”
第二日,六郎正和岳北楼商议事情,突然伙计捎话来,有人找岳北楼。
岳北楼让六郎等会儿,他自己去见客。
六郎看出那三人都带兵器,而月人人都有怒容,立知不对,他立即偷偷的从光线暗淡之处靠过去。耳听北楼道:“大哥,多年不见了。”
年纪最大的大汉还端着酒,这时猛地放下,啦的一声,震得酒飞碗跳。
“谁是你大哥。”
大汉凶霸霸的,大有怒不可遏之势,另外两个大汉看也不看仍在狼吞虎咽。
岳北楼似也有气,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找我?”
那大汉嘿嘿阴笑道:“几年前,你不愿参加那件事情也还罢了,居然暗中破坏我的买卖,接着就藏起不见了。岳北楼,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你怎么说。”
岳北楼当护院,显然是为了逃避什么,这时被大汉点破,六郎竟也豁然了。
那大汉又待接下去,但被岳北楼摆手道:“薛汜水,慢点,当年那件事我早说过,对方是可怜人,我不干,同时我也极力阻止,谁叫你们不听劝告。”
看来是结义兄弟多年的恩怨,六郎觉得自己多听无益,就回去自己喝酒。
过了一会儿,倏地传来长长的一声惨叫,听来使人惊心魄散。在一处道旁的空地上,直挺挺的躺着岳北楼,肩上、胸前,流出一大堆鲜血,气断了,但双眼仍然睁着。六郎急的一跺脚,好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帮手,却被人杀了。
第463章
六郎独自南进,过了陈仓渡口之后,渐渐地僻人稀了,六郎有时要找个人问路都十分困难。秋天到了,西蜀一带已是北风怒嚎,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
六郎刚刚翻过前面那道山峰,已经是大雪纷纷了,他本来打算天黑再走,这下他不得不在石屋里住了一夜了,因为他还不知自己抗不抗得住寒冷。找了个避风雪的地方休息了。下半夜风小了,可是雪下得更大,巴掌大一朵,落下来噗噗作声。到了天亮,六郎走出来一看,嗨,世界全变了,举目全是白,地面竟在一夜之间,雪厚近尺。
雪还在下,他不能不走了,可是刚出门,猛的发现不远处有古怪,他低头一看,只见雪地上印有一个面盆般大的脚印。他惊骇啦,噫声道:“这是什么东西从此经过?”
脚印成长方形,前有五趾,六郎悚然忖道:“难道是雪人。”
脚印的去向好在不是他要走的方向,心中略安,急急前进。
在雪地上奔走,他也不看自己的脚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设或他看到,也许他要吃一惊。山中有巨怪,他夜晚再不敢停下睡觉了,整日整夜都在奔走,除了吃喝,他连休息都不敢,可是却从不感到有什么疲倦。这天雪下得少一点,他算算已下到第七天了,积雪的厚度已无由测知,估计足有尺厚啦,然而他未留意,因为他的脚始终没有陷下去过,那怕雪下是深沟他也糊糊涂涂的踏过去了,可想他遇了多少危险而一无所觉。雪下得小,视界自然远了,忽然前途有一团鲜红的东西映进他的眼帘,不由诧异的大叫道:“那是什么东西?”
叫着,他向着鲜红的东西奔过去,及至赶到当地,却不由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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