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我们都是兵 第一章(2 / 2)
“你……你要干什么?”几位老兵及士官长紧张的要命说。
“没啥!架不想跟你们打了!想找你们拼酒而已”我道。
原本紧张的跟我走的一票人,在三杯黄汤下肚后已经成了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原本在轮机队被缩编成为最弱势的电机班,我那中士班长也跟着我得道升天。
士官长专用的下官厅也开始有他一个位置。
缩编减装后的舰艇,舰首翘的老高。只剩下一座双管四十公厘炮及二战时代的声纳,那声纳也不再使用它。战情人员撤走后变成我私人舱间,后舵房的电机室则归我班长使用。干电机就是有好处,我学着我那中士班长组了一台克难音响在我舱间。
虽然声纳已经不再使用,电机还是固定时间要去暖机保护。应付装备检查,搞了三个月终于被赶出海x厂。试车时出现的小问题也在回厂后被丢了一些零件要我们自修。终于不用在被关在苏澳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大伙兴奋的站在甲板让海风吹拂。
我在战情那里检修雷达时,听到航向目的。回队上寝室的通道上我不忍打破一堆计画回基隆玩乐的队友美梦,因为我们要到马公测天岛接替玉山近海侦防任务,之后驻防马公。
刚到马公就遇上台风来袭,靠港双机待命。隔天傍晚接到风柜货轮触礁请求救援的讯息,舰队部电话进来要我们紧急出港。
强劲的风势让两艘拖驳无法将我舰顶出,进出港部属搞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一阵怪风的吹拂下。我舰飘离码头。老大一声令下在港内就全马力,在前机舱操车的我,拉下杆跟随着车钟及声力电话手的命令。
班长紧张的在发电机旁注意温度,尚未抵达外防波堤就已经感受到台风的威力。老士官长在一旁咒骂着这趟任务,肥猪老鬼已经趴在上层地板往下吐。
才刚解除进出港部属,没值更的我想赶快回床铺躺平。还没走完右弦通道就响起碰船警报,一堆老兵咒骂着天气这么坏怎么搞演习操演。
只见相杀的及老兵(注二)随着摇晃的舰体东倒西歪的往后甲板冲。我演习作战部位是损害管制班,这演习警报我必须参加。在集合部位已经聚集一堆人,我拿起绳子在身上开始打结。
外面风浪非常差,救生索自己必备。打妥身上的绳结,套上我那不知能否作用的充气式救生衣。
慢慢的抵达定位,港口外风浪奇差。浑身湿透的我看到半截渔船在浪里载沈载浮,渔船硊杆上挂着一个人。海浪里有许多油布包装箱,航海一等老士官长捞了一箱起来。
老兵喊叫着救人要紧,顺势将抛绳枪往那渔船方向发射。在拉起人的时候,只见舰尾一片血红还有几块好像人类四肢的残余物。
将救起的渔民送回马公港等待的救护车后,船就掉头离港展开七十二小时的救援搜索。这真的不是人呆的,在狂风大浪里晃了这十二小时。才被叫回测天岛防台。那触礁的货轮也甭救了,风柜村民已经冒险将触礁的货轮船员救回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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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警报一解除,马上就进出港布署。外海风浪还不是很好,中士班长在猜测应该是要去执行搜救任务,在前机舱值更的我们向当值人员屁说我们英勇救人的丰功伟迹,接近下更前一个小时突然电话下来叫电机上驾驶台。摇晃的厉害的舰体,我那中士班长当然是要我上去。自己继续躺在前机舱工具箱上睡觉。
严重左右摆动的驾驶台上,随时可以看见人员抱着垃圾筒在呕吐。航海还把救生索将自己绑在罗经上,检测一下分析是讯号源接线脱落。这种风浪根本无法做检修,当值官员要我先别忙待会儿再作。
离开昏暗的战情室往海上望去,陆地居然就在旁边。还可以清晰的看到两根菊黄白相间的工厂烟囱,在受不涌浪躲进来的瞭望解说下,我才知道那是台南兴达火力发电厂。
没见过南台湾海岸线的我,挑选了最佳的眺望位置欣赏着我们美丽的海岸线。
心理想着如果两位美人儿跟我在一起欣赏不知该有多美好!这瞭望就是住兴达的台南人,边指着海岸线说着童年往事给我听,我乐的就在一旁聆听着。不回去那闷热的机舱。
航海在广播器中吹起交接更的提示音,我才慢慢踱回部位。一堆人围着我想要确认船位是否真的在南台湾,老鸟们在我回答他们后指挥机舱的菜鸟作清洁保养。老经验的他们知道快进港了。电机的我们保养部位就是操车台,将已经看不出字的铜牌擦拭光亮即可。机舱人员连楼梯都要用沙纸磨光打亮。
发呆的看着发电机上通用铁铸的标志,一旁的下水纪念牌标明比我老爸小十二岁的这艘船。居然还参加过诺曼地登陆及雷伊泰海战。思绪回到了跟媚姐去看描述二战电影时,媚姐在一旁搂着我的手头枕在我肩上看电影。
女人不喜欢看着打打杀杀类型的影片,但是看爱情文艺片我会睡着。顺从着我的媚姐就这般的与我在戏院中观看,现在的我才懂得思考当时的她心理在想什么。她与美娟姐现在正在做什么?两位美人儿生活的好不好。
适应了团体生活后,开始比较会替别人着想。当然一种米养百样人,团体中都会有占人便宜的人出现。总体来说我开始赞成男孩要当兵的说法,这团体生活可以锻炼一个人成长。
船停靠高雄小港,梯口才搭上就一票人陆续登舰。我被叫回驾驶台继续检修雷达,发电机配电前段的短暂电流中断,让心不在焉的我吓了一跳。
靠港当值官在码头集合人员,安静的战情室让我可以听到下层官厅的谈话。
隐约中听清楚是询问撞船发生的情形。
检察官分别在上、下官厅、餐厅及后弹药舱改装成的中山室开侦查庭。我因为不是事发当时的值更人员,所以排到隔天才被调去问话。
这检察官语气调调跟那南机组的家伙差不多,问的我是一肚子火。在我不耐烦的告诉他们救人过程后,赶紧离去。
这侦查庭一连开了一周才结束,四组人马轮流调询全舰人员。当值班的最惨,天天问从早问到晚。当时应该算是全舰刚解除进出港布署不到十分钟,全体人员几乎都在部位尚未离开。
这件事让我认清军中保命原则,别在自己更内发生事情。这原则也让我在与一位学长发生冲突,这事后话暂时别提。
一周过后,恢复放假班。船还是靠泊在小港,事发当值班人员每天一早就搭上海总派来海军灰的交通车,去参加海事法庭开庭。
我则自愿陪同肥猪老鬼到海x场当乞丐,厂里小鬼难缠经常刁难我那肥猪老鬼。一些专科班出身的尉级官员也在整中正理工毕业的梅花老鬼。
在对方言语嘻弄下,梅花老鬼居然还能跟小尉官打起笑脸陪笑。看不过去的我拉起老鬼走人,嘛的!这肥猪出来后却干瞧我。
厂里一堆人惊讶的看着一个小兵跟长官对骂,我转头寻找公用电话。打到后指部找某位官员求援,不到十分钟厂长室跑来一位传令要我们上去。
我们一进门就被训了一顿,我俩一个被骂没体统另一个被骂丢他学校的脸。
这厂长居然是肥猪老鬼中正理工的学长,一直等厂长他骂到爽后,开了条子让我们去领需要的料配件。
所以我常说做人千万别太认真,哪知一年后老鬼调来这厂干厂长,开始整理那些修理过他的小尉官们。而那位厂长长官高升后几年却浮尸苏澳外海,听说是为国家省钱挡了人家财路被干掉。
注一:老鬼是轮机长的第二称呼,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
注二:舰上对老兵都是学长或带班相称,相杀的是作战长的称谓、老兵则是兵器长(参考资料:中国军舰博物馆)。
现在开始是要一字一字的key无法如前面一般贴文快速,请各位看官多多见谅。另外本故事为编造,历史与记录将会与年份不相同,但发生的事是真的。我只是将发生的事套入剧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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