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0 章(2 / 2)
已作寺院客,如何转念嗟;
来到有福地,不惯住僧家。
且说绿林和尚捧着一个点心盒儿摆下,又取了一杯香茶,连忙道:「娘子,且请用点心罢!」田氏曰:「我
不曾带得香钱,怎好取扰。」绿林笑道:「大娘子不必太谦了,和尚家的茶酒,俱是十方施主家的,就是用
些,也并非费了僧家一文钱的。请问大娘子贵姓?」田氏道:「奴家姓田,丈夫没了七八年了。守着一个儿
子,到了十五六岁,指望他大来成家立业,不想上年又死了。剩下奴孤身无依无靠,特来求佛,赐一个好结
果。」绿林笑道:「看大娘子这般姿色,美貌青春,还怕没有人家来求娶你去了。」田氏不答,面上通红将
起来。不期又吃了几条花糕下来,那热茶在肚子里一阵发作起来,登时就如吃醉了酒的一般,立脚不住,头
晕眼黑起来了。说道:「师父,你这是弄的件眩迷人的东西叫我吃了,为何头晕眼花起来了?」绿林道:「
想是娘子起得早了些,是的乏了。此处并无人来到,便在小床一睡,歇息歇息如何?」田氏想了道:「我今
上了你这秃葫芦的当了!」然而要走,身子跌将倒来,坐立不住,只得在桌上靠着。那秃驴把他抱了放在床
上,田氏要走,被酒力所困,那里遮护得来?只半推半就儿,顺他做作。那秃贼解开衣扣,燃小衣,露出一
身白肉,喜杀了贼秃。他使姿意干将起来了。一抽一送,着实奉承敬意了一回。
诗曰:
初时半推半就,次後越弄越骚;
起初心花峰采,後来雨应枯苗。
且说那田氏被绿林把酒都弄醒了,道:「师父,我多年不曾如此,今日遇着你这般有趣,怪不得妇人家要想
和尚,你可常到我家走走。」绿林事完,放起田氏,道:「你既孤身无忧,何须回去,住在此处,日夜与你
如此,又何须就惊受怕,到你家去,倘然被人看出,两下羞脸难藏,如何?」田氏道:「倘此间被人知道,
也是如此。」绿林道:「我另有外房,这间卧房是极净的幽室,人足迹是不到的所在。」田氏道:「这般也
使得,回家去取了必用之物来,再与你如此便了。」绿林说:「什麽必用之物?」田氏道:「梳妆之物。」
绿林说道:「这是现成的。」随开了箱子,取出几副镜面、花粉、衣服,俱是妇人必用之物。去掇出一个净
桶,道:「要嫁女儿,也有在此。」田氏见了一笑,把和尚秃头打了一扇子,道:「看你这般用心,是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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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偷妇人的贼秃。」绿林亦笑道:「大娘子倒也是,是个惯养汉的婆娘。」田氏道:「放你的驴花,你娘才
养汉哩!」绿林说:「既不惯养汉,为何方才将扇子打和尚?」二人调情有趣。到午上,列下酒肴,二人对
吃对饮,亲嘴咂舌,不觉一时高兴,又干将起来。自此守着田氏,竟不去争那叁个妇人了。
且说花娘与老和尚净心一处同宿,只因思家心切,一味小心从顺,以求放归,再不敢一毫倔强,以忤僧意。
这净心见他如此,又是姨娘囡,固然切近叁分,便常起放他之心。然恐事露,敢而不敢,到上床之际,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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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向净心流泪。净心说:「不是出家人心肠狠毒,恐一放你时,倘然说与人知,我们都死的了。」花娘说:
「若哥哥肯放小妹,我只说被人拐至他方,逃走还家的。若说出哥哥一字,小妹当肉在床、骨在地,以报哥
哥。」净心见他立志真切,道:「放你便放你,今夜把我弄个快活的,我做主放就是了。」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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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图欢会释放花二娘
谩说僧家快乐,僧家安是强梁;
披削发作光光, 出恁般模样。
上秃牵连下秃,下光赛过上光;
秃光光,秃光光,才是两头和尚。
且说净心言道:「今夜你弄我个快活,我便做主放你。」花娘听了,喜不自胜,便道:「我一身被你淫污已
久,不知弄尽多少情形,我还有甚麽不愿意处?任凭师父所为便了。」净心道:「春宫上写着有一故事,俗
家若是做来,就叫倒浇烛,僧家做骑木驴。我仰在这里,你上在我身上骑着,若弄得我的出,便见你是真情
。」花娘笑道:「如此说,师父就是一个七岁口的葱白大叫驴。这驴物又是倒长着,我若骑上去,你可别大
颠大跳的,将我跌将下来,再往别处咬群去。叫人家喂草驮的见,一顿棍子打伤了骨头。那时卖到家房里,
一天上五斗麦子,叁斗红粮,二小米,半夜里把眼子一卸,卸下来,别说没有麸料,连青草不管你吃个饱,
可就终无出头之日期了。」净心道:「你那里懂这些。不要紧的,我劲的慌了,快快上来罢!」花娘道:「
你先说骑木驴,我想这驴老了,多半是送到磨房头里的,师父你不要怪我,我越说闹,你才越的高兴哩!我
再问一声:在家我与丈夫干事,他那阳物是个圆的,你这怎麽却是方的哩?想来是人不一样人,木不一样木
,阳物也不是一样的吗?不就是你了四方施主的钱粮来,诸日酒山肉海,吃的熊攻了脑子了吗?你也闷杀我
了!」净心道:「你俱不曾猜着,我这原是父母遗体胎里带的。」花娘说:「是了!是了!你父母遗留下你
这异种,在市街上作贱人家良妇,污辱大家眷夫妇,准备着恶惯满盈,死无葬身之地。我劝你早早回头,痛
改前非。今夜将我送出寺去,後来我自有好处到你,如不然,奴即死在九泉之下,我也必不与你干休。」净
心听了,惊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说道:「大然大悟,道如此之言,真正是晨钟暮鼓,唤回云海梦中人。
小僧知过必改,决不食言。施主救我一条性命,小僧杀身难报。」说罢,正衣叩头流血。花娘道:「不必此
等。看那边两个秃骗知觉,难以脱身,就此快收拾送出我去,奴必不忘你的好处。」抽身穿了衣服,取了梳
具,梳洗完了。净亡将花娘领着,一层层开了门户,一直来到山门以外,二人相别。净心回身,复又把门户
重重闭上。来至净室,只见绿林、红林与那妇人轮流取乐,他也并不理睬,躲在一旁去了。
且说花娘出的寺来,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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