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7 章(1 / 2)
这两个家伙喝了一点黄酒,醉意朦胧,正好到那个女人的身体上发泄发泄。
地牢里嘻嘻哈哈喧闹不已,只看见一个大白屁股高高举起挤在牢门铁栏的夹缝中,粗大的红烛捅在屁眼里,燃融的烛泪已重重盖住了肛门周围的肌肤,屁股不停地颤动,火苗也随之摆动不定。四五个衣裳不整的家伙圈腿坐在牢门外一侧就着烛光玩牌九,吆五喝六的正起劲。
地上没一个铜板,几个家伙却玩得非常认真。
两个醉鬼嘻笑着加入进去,问道,‘今天的规,规矩是什么?’
‘输家喝那母狗的逼水,母狗喝赢家的尿。’
醉鬼们往牢房看去,方明白为什么屁股会颤动个没完,原来是海棠的一只手在伸向自己的**中拚命地搅动,刺激出淫汁来,一滴滴地滴落到胯下一只瓷碗中,碗内已有小半碗米汤水一般的汁水了。
醉鬼甲嘻嘻笑道,‘换了我,宁愿,输。’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听到枪声,好像来自三中队的驻防处,还挺激烈,屋里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抓起枪往门外冲去。
很快李贵也过来了,匆匆叫道,‘弟兄们快随我走,有叛乱。’他看看两个醉鬼,皱眉道,‘你们两个留下守牢,门窗紧闭,小心防着。’
一队人马在大雨中急匆匆离去。
醉鬼乙道,‘出,出大事了。’
醉鬼甲点头道,‘一点不错。’
两人站在门口大发感叹,早把李贵的吩咐丢到了九霄云外,只听得啪啪两声枪响,一齐做了糊涂之鬼。
一个头缠白布巾的汉子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在死人身上摸到钥匙,抢进牢房中。
海棠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一个劲地自渎着。
‘棠姐!’看到这副光景,汉子大喊一声,肝胆皆碎,虎目含泪。
海棠停了下来,没有转身。
汉子冲到牢门前,一把将红烛抽掉,远远扔在角落,‘棠姐,我是唐牛,阿牛呀,我来救你来了,看看我呀!’
海棠将身子卷缩起来,好像非常寒冷,脸深深地埋在阴暗处。
唐牛急了,将牢门的铁链哗拉拉打开,也顾不得羞耻,进去扯海棠光裸的玉臂,‘没时间了,快随我走吧。’
摇撼了许久,海棠方才抬起头来,她还是那么美丽,但憔悴了许多,整个脸都尖了,眼神暗淡无光。
她看了阿牛一眼,又低下头去,‘你走吧,我不会走的。’
唐牛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我逃出白天德的围剿,又寻找你的下落,在这里守了好几天找机会,哪一件事不是在提着脑袋,现在机会来了,你不肯走,是不是脑子让这帮畜生打坏了?’
海棠低声说,‘你就当我死了吧。’
唐牛蛮劲上来了,道,‘不行,今天我怎么着都要把你弄出去。’
他将海棠的一只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强行将海棠半搂半背从地上拖起来往门外走。
海棠并不很坚持,也不很情愿,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出了门。
大雨哗地淋了下来,海棠**的身子连打几个寒噤,在泥泞之中,步伐更慢了。
刚才安静了一会的枪声又响起来了,这回是往这边移近,人声也从几个方向鼎沸起来。
‘站住!’‘抓住他们!’
唐牛停下来,转过身,双手捧起海棠的脸,流下泪来,‘棠姐,算我唐牛求你了,活下去,为我和青红,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说吧,也不待回答,拿着长枪跑开了,过了一会冲人群打了一枪,立刻所有的人枪都朝着他的方向射击。
唐牛越跑越远,但包围圈也距离他越来越重,只见他身体突然一顿,紧接着又是一顿,身上绽开着一朵接一朵的血花,又旋即被雨水冲刷个干净。
中弹彷彿与他没有关系,他还在跑,跑不动了就走,走不动了就爬,誓死不停……
海棠远远地看着,枯竭的眼眶中流出泪来。
她跑起来,冲着大山的方向,迈开长腿拚命跑起来。
暴雨无情地蹂躏着大地,尽情宣泄上天的淫威,伴随着撕天裂地的怒吼,一道道闪电如利箭劈开了厚厚的阴云,半边天空刷地变成了惨白。
大片大片的矮树林在风雨中疯狂地晃动着枝叶繁茂的脑袋,波浪般一圈圈荡漾开来。
苍穹之怒!
天际最黑暗处出现了一个白生生的人儿,在暴雨的冲刷下努力向远处的山林奔去。
远方几声枪响,还有狗吠,追捕的人们越逼越近。
那个修长而削瘦的身子有些踉跄,但没有丝毫迟疑。
沅水横亘在眼前,女人站住了,回头冲着敌人发出最恶毒的诅咒,跃入急流之中。
海棠跑了。
第十二章长夜
天破晓,下了一夜豪雨,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
当白天德带着李贵、二喜子和几个团丁大摇大摆地走进刘宅的时候,冷如霜正襟危坐在堂屋阶前,脸色和衣裳一样全身素白,金宝肃穆地侍立在身后。
冷如霜整整坐了大半夜,听着枪声起,枪声稀落,枪声消失,刘溢之却一直未归,心头已有凶兆,见到来人,就明白最坏的结局出现了,芳心寸断,直坠入万丈深渊,看到了人群后躲躲闪闪的一个人,又抱了一丝侥幸,说道,‘司马先生,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只得现身出来,满面羞愧,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太太,司马南不可能做做不到的事情。’
事实上,白天德自己心中有鬼,虽就一直在监视刘溢之等人的举动,刘溢之会见康老爷子、与司马南密谋都在白的掌握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下手那么快,但白天德反应更快,利用他们分兵出击的弱点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力量各个击破,并挟制了司马南的家人,逼迫他临阵反水,控制了局势,可怜刘溢之秀才带兵十年不成,活活葬送在白天德的枪口之下。
白天德干咳一声。
冷如霜根本不理他,眼眶发红,只盯住司马南,重复道,‘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眼神闪避,垂下头去。白天德叫他退开,笑道,‘太太,刘溢之对我不仁,我白某对他有义,怎么不会让你们夫妻相见呢?’
人群两分,一幅担架抬了出来,停于场地中央,退开。白布揭开,刘溢之平躺在上面,胸口正中一个弹孔,浸开成碗大的血花,早已气绝身亡。
‘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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