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2 / 2)
“拉开他!拉开他!将衣柜里的人给我拖出来!”
亦斌顽强的抵抗,却敌不过几双手的力气,他轻易的就被几个大汉拖出房间
而女佣们在第一时间,拖出死命掩住脸的女孩,罗妈上前一步,拽下女孩的双手
不禁失声叫出:
“小妍!天啊!怎么会是小妍!**唷!!夭寿喔!”
父亲看到女孩的真面目是亦妍之后,惊惧了几秒钟,而后活活的气倒,当场
昏迷在众人前。亦妍从被拉出之后,一双眼睛一直在寻找哥哥,她焦急的甚至忘
记先将衣裤穿好,很快的扫视房间一圈后,她失望的、沮丧的,哭了起来。
父亲一昏迷不醒之后,秋棠当下为尚天做急救的工作,其余的人,罗妈和女
佣们拉着亦妍回她房间,在门口亦妍看到了哥哥,她泪人儿似的哭叫:
“哥~哥~救我!”
无奈哥哥被两园工押抵着,动弹不得!他们彼此注视,直到看不见对方的
脸。父亲在秋棠的急救下,很快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看到的是刚
刚在牙牙学语的亦然,和一脸心疼的秋棠。他稍微振作一下,示意要大家伙都到
客厅集合,他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亦斌当夜在罗妈的监视下,被送往桃园罗妈的家里暂时居住,而后,尚天动
用所有的人际关系,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亦斌办理好护照,与签证,他准备提前将
亦斌送出国去留学。而亦妍还是留下来,他准备摆出父亲的架子,对她严加管
束。亦妍来不及跟哥哥道别,甚至来不及见他一面,她见他的最后一眼,就是在
房门口的匆匆一撇,从此之后,她再没有见到心目中最挚爱的哥哥。
哥哥被迫送往德国的海德堡,她记得,父亲曾经提过在哥哥大学毕业之后要
送他去就读德国箸名的海德堡大学,当时她很向往欧洲的风情,并且立志要前往
跟哥哥一样的国度,跟着他相依为命,也不生儿育女,就是单纯的过着属于他们
的生活,那该有多惬意啊!
而现今,哥哥也离开了!她生命中最亲密;最挚爱的两个亲人都离她而去,
她感受到空前未有的一种失落感,她急于抓住;抓紧的东西,为什么往往都在她
最需要的时候消失?她想不透其中的原因,任凭自己在挣扎的心灵中堕落。
她开始流连在地下舞厅或是酒吧里面,她试图让热闹的人群来掩埋自己血淋
淋的伤口。暑期间的联考,她开玩笑似的为了应付父亲的要求,否则她再也没有
丰厚的零用钱。放榜时,她无意间在报上看到自己竟然考上市立的高级中学,而
啼笑皆非!好讽刺呀!其他苦读而落榜的同学们,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亦斌已整整离开三个月了,此时亦妍也开学了,没有哥哥的日子已超过一百
多天。她未曾收到来自哥哥的消息,甚至只字片语!她不敢主动询问父亲或是罗
妈,她只期待着,哥哥能透过其他朋友,安全的寄给她一封问候信,或是一张小
卡片,然而……没有!她空等了一百多个日子之后,答案还是“无期”。
她失望之余,内心的怨恨竟无由的高涨,她更痛恨父亲的拆散和不理解,所
以她以花父亲的银子当作是一种报复手段,她开始崇尚所有“贵”的一切事物。
当她一次闲逛在台北市林森北路附近一带,无意间听到两个小流氓谈论到“安非
他命”有多贵的时候,她上前去主动搭讪:
“喂!说什么呢?有多贵啊!说来听听。”
此时两位小流氓,因为惊讶亦妍的美貌与气质,错愕的张着嘴说不出话,亦
妍冲着他们微笑,重复了刚才的询问,其中一个叫做“阿勇”的终于说:
“安非他命啦!你不会有兴趣的!一小瓶‘保济丸’的份量,要……”
阿勇伸出中指和食指,比出二的形状,亦妍接口问:“两千块吗?”
阿勇和另一个小流氓马上点点头,阿标问亦妍:“你有兴趣玩吗?贵是贵了
一点,不过……你要的话,我们也没货,我们老大那里有很多,你要是真的想
吸,我们能带你去见我们老大。”
亦妍踌躇了一会儿,决定要尝试一下传说中的安非他命,她认为,也许这东
西,能完全的麻痺她的思维,减轻她心里压抑的酸楚。所以当下她大胆的跟随阿
勇他们,以步行的方式穿越许多阴暗的小巷,来到他们聚集的巢穴门口。这里的
环境糟透了!除了堆满一包包发出恶臭的垃圾之外,巷子内偶尔还有觅食的老鼠
出现,和被扔弃的野狗尸体。
亦妍掩住鼻,一阵阵恶心直涌胸口,她不能摆出娇贵的姿态,所以强忍住要
吐出来的冲动。他们带领着亦妍从铁卷门进入,一进去后是一个开放式的空间,
一些人零零散散的坐在破旧的沙发上,面带菜色的拿着锡箔纸,用打火机燃烧在
锡纸上的东西,被燃烧后的晶体,马上变成液体,而后形成一股浓烟,这些人就
用一根短纸管,插在鼻或含在嘴不一定,拼命吸取被熔化后所散发出来的毒烟。
再往前进入是另一道门,阿勇敲门的技巧彷彿训练过一样,长短拍之间的连
接,宛若西班牙舞曲,节奏清晰而且轻快。敲了一阵之后,门打开了,是自动
门,但是门口却没有任何的按钮。亦妍跟着他们进入后,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办公
桌前的“炮哥”,她很讶异他的容貌,因为帅气潇洒的面容上,在左眼下方有一
长条的刀疤。
来不及听见阿勇解释为什么带亦妍前来,就被炮哥斥喝了一顿,亦妍胆怯的
直瞅着炮哥,她不懂他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来辱骂他们,所以她挺身而出的说:
“是我要他们带我来的!请你别骂他们,阿勇说没有货,所以让我直接跟你
拿,如果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这时炮哥暂歇怒火,仔细的瞧了一下亦妍,点燃一根烟,很不客气的问:
“什么货?你要什么样的货!操他娘咧!这两小子不知因为多少次带马子来
说要货,每次都是没钱付!缠着要我**她们!好抵债,干!我不做这种事,有钱
好说,没钱你就滚蛋!!”
亦妍从未当面给人这样子羞辱过,这一辈子更是没听过比现在更难听的低级
秽语,她气呼呼的扯下书包,拿出钱包当着炮哥的面,数出六张一千元大钞,用
力的往桌上一甩,六张钞票安静的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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