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0 章(1 / 2)
说完,先行离开了休息室,李伟杰知道她在医院里有顾虑,于是多待了五分钟,这才离开。
同一天的早晨,主治大夫治疗邓锦涛的脸,左颊骨有裂伤,最少需要两个月才能痊愈。
主治医师追问原因,可是邓锦涛什么也没有说,他当然说不出口。
因此这件事情并没报警,只是当作是意外事件来处理。
顺带一提的是,在第三天,邓锦涛转院了。
世界上的事情真是离奇,明明伤好的时候赖在医院不肯走,如今被人打成了猪头,偏偏去又办理了出院手续。
因为有强奸未遂的弱点,当然不能公开这件事,但可能换另一种方式报仇……杨郁姗的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又不愿意给妹妹添麻烦,所以她对李伟杰份外亲近。
太阳刚刚爬上天空,上班的行人已是来去匆匆,车辆如过江之鲫,各式各样的鸣叫声在春日的清晨格外响亮。
都市的繁华在这时候无可避免地显得有点杂乱。
城郊,稍稍清净一些,绿树成荫,溪流纵横,是有名的风景区,维多利亚女子医院的大门就在苍松环抱之中,围着院子的松树据说在建院之前已经存在。常年翠绿。
一位美女步履稳健地踏进大门,身材苗条,柳眉杏眼,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一头黑亮的秀发随意披洒,随着小马靴有节奏的清响在肩头微微拂动,洁白的上衣,黑色丝质长裤,简洁明了干净利落,全身散发着青春的灵动气息。
“方医师,早。”
门口年轻的保安站得笔直,殷勤地打着招呼。
“早。”
方雨晴的纤细手指轻轻扬了扬,声音清脆悦耳。
“她是医师?”
一位提着水果的中年人恰好走到保安身边,望着方雨晴婀娜远去的身影,满脸惊异:“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
“有点奇怪吧!”
保安得意地笑了笑,挺了挺胸脯,似乎他自己也感到自豪,“方医师是我们医院的中流砥柱,医学博士,外科专家,这两年她做的许多重大手术引起全国震动,都市报专门登过她的事迹,电视台还做过专访,前几天轰动一时的林志玲堕马事件,就是她给做的手术。”
“好像听说过。”
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想到如此年轻貌美。”
保安听中年人对方雨晴只是好像有印象,立即不满地转过身去,一脸不屑,对中年人的无知嗤之以鼻。其实他也错怪人家了,一般人要不是生病对医生还是很少关注的,即使方雨晴在医学界赫赫有名。在大多数忙忙碌碌之人的心目中,也只是匆匆过客。就和普通老百姓你如果问他奥巴马是谁,希拉里是谁,他可能完全不知道,但是却知道隔壁街某栋那拆迁的楼房的哪户人家的小狗昨天生了几个狗仔。
第448章 美妇院长
从大门到门诊大楼是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路两边排着一个个花坛,还没有花,只有花苗带着圆润的露珠,在朝霞映照下流动着光彩。花坛过去是宽阔的草坪,许多穿着白底带条形杠服装的病人,正在草坪中间的小道上悠闲地散步,有几位老人专心致志地打着太极拳,发梢上沾着点点露珠。
一辆轮椅缓缓迎面驶来,推车的人头发有点花白,但精神矍铄,目光深邃。
轮椅上坐着个秀气的姑娘,丹凤眼,柳叶眉,瓜子脸,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一个美人坯子,可惜脸色略显苍白,嘴唇紫黑色,目光柔和但没有多少神采,坐在轮椅上都让人感觉到明显的虚弱,面对着朝阳似乎要化作清风而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滋味。
“楚韵,感觉怎样?”
方雨晴低头亲切地看着那位姑娘。
“我很好。”
楚韵的声音不大,但如同出谷黄莺般悦耳,“谢谢你,方姐姐。”
“小心着凉。”
方雨晴把轮椅边的大毛毯轻轻围在楚韵的肩头,“这几天千万不能感冒。”
“我知道。”
楚韵笑了笑,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几天随时要动手术,不能有任何差错。”
“你怕不拍?”
方雨晴小心地问,作为一个主刀医师,每一句话她都特别注意病人的感受,以免给病人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压力,尤其是重大手术,病人的生机稍纵即逝,更加不能刺激病人的情绪。
“方姐姐放心,我看得开。”
楚韵眼中露出和她年龄极不相称的安宁祥和,那是一种看透生死的超脱,放在老人的身上是一种让人欣慰的安详,但在一个少女的眼中只会让人心痛。
“你会好起来的。”
方雨晴自信地微笑着:“手术一定会很成功,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像同年人一样无忧无虑地奔跑。”
和楚韵聊了几句,方雨晴匆匆进了医院,今天早晨,她要做一场手术。
她今天一早上车时只吃了几个鸡蛋和一杯牛奶,一切准备就绪。
外科手术许多都要进行十几个小时,其间主刀手不得离开岗位,所以一般在术前不进食大量的东西或含水分太多的物品,以免手术过程中有大小便一类的麻烦。
方雨晴在来的时候就有所准备,显然时时刻刻把手术放在心中,病人第一是一个好医生必备的品格。
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手术室,手术室的门悄然关闭,生于死的较量在这里再一次上演。
门口的红灯发着刺眼的光芒,许多人围在门前焦急地走来走去。
手术台边,方雨晴面色凝重,汗珠沿着脸颊滚滚落下,身边的护士不时用毛巾帮他擦拭一下。殷红的鲜血伴着止血钳和小刀小剪等工具放在托盘里的清响,让人紧张压抑。气氛凝重庄严,当然,生命值得所有人尊重。
手术刀和小剪小镊止血钳等工具在方雨晴的手中似乎有了灵性,下手毫不犹豫精确无比,俊俏的脸颊平静如水,目光凌厉严谨。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半个小时转眼过去,手术完成,开始供体和受体主动脉缝合,一旁的人一起盯着方雨晴的手,纤细的弯针,如发丝般细弱的聚丙烯线,看起来都感到担心。
方雨晴却毫不犹豫地用手指轻轻捏着,在血管上飞快穿梭,她的手白皙润滑,柔荑细腻,这是艺术家的手。
当然它不是为了让人欣赏,它是救命的工具。生命比艺术还要脆弱,艺术可以复制,生命却只有一次。
缝合完毕,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手术室的灯熄灭。
在走廊上和患者擦肩而过时,方雨晴用亲切的口吻打招呼,坐在靠窗边的位置,还是感到有一点疲倦。
同事过来说:“手术很顺利吧?不过对方医师来说,开盲肠大概已经不能算是手术了。”
方雨晴移动一下身体反驳道:“怎么会呢?就算是简单的手术,如果精神不集中还是可能会有致命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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