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两天时间过起来就像两年,秀枝心里幻想过多种和邮递员缠绵时的情景,今天终于迎来了真枪实弹的时刻。一早,秀枝把平时间很少收拾的一头乱发,用洗发水洗了个喷喷香油油亮,还把作姑娘时买下的牛仔装弄来穿起,一对屁股便被活生生地勾勒出来,像极了两块大豆腐。这些装束平时她是从不穿的,一方面嫌麻烦,另一方面也觉得不大合适。今天不同了,她有了一种比第一次相亲时还兴奋的心情,穿得好看点,收拾得光鲜点,完全是一种情不自禁,就这样,还怕不能引起邮递员这小伙儿的注意。悄悄的,秀枝等两个孩子吃过早饭去学校读书后,她锁好门,躲开公公婆婆和村子里其它人的目光,一个人抄小路去了镇上。
来到邮政所,秀枝的心便开始狂跳不已,她也有些怕,怕邮递员不给她面子,又怕邮递员忘了那天说的话,更怕让村里人看见了。秀枝在离邮政所五十米远的距离来回踱着步,想过去又不敢过去的样子。结果就被挺着大肚子的小媳妇桂花给发现了,桂花是牛二龙的老婆,她很热情地招呼秀枝说:“哟,我还以为是谁呢,注意半天了,没敢过来招呼,原来是秀枝嫂,打扮这么漂亮有啥喜事吗?”
秀枝差点给吓出病来,怕什么来什么,还是让村里人给逮着了。不过,她早有准备:“是桂花呀,都要生的人了,还敢上街来,就不怕让人给挤流产了?”
桂花说:“还有三个月呢,不碍事。秀枝嫂你今天真的好年轻好漂亮哟,该不会建国哥要回来了吧。”
秀枝说:“那个死鬼,只晓得写信寄钱,不知啥子时候才回得来哟。我今天就是来取汇款的。”
桂花说:“我也是来邮政所办事的,孩子要生了,二龙他都出去快半年了,村里的男人就他没有给家里寄过钱了,前几天收到他一封信说啥子全村的男人中就数他体弱,在建筑工地上找不到活儿,没有包工头愿意用他,当然就挣不到钱了。这几个月的生活还是他靠死乞百赖打点小杂工混过来的,哪有余钱往家寄哟。所以,我今天来就是给他发封电报,让他挣不到钱就回家来,反正孩子要生了,家里又缺人手,没人要就干脆不打工了。”
秀枝听了,很是同情地说:“就牛二龙那身子骨,打工真还差了点,回村种地才是对的,外面的钱也不是就那么给你的。”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邮政所走去。无形中,桂花成了秀枝约见邮递员的挡箭牌。
邮政所的窗口前早就围了一大圈人,有打电报的,有交挂号信的,还有顺便来问问有没有某某汇款的。取钱的地方,也排着长龙。秀枝的汇款半个月前就取了,但她仍旧像模像样地排到那条龙的后面。待桂花和作别去另一个窗口打电报时,秀枝悄悄溜到了邮政所的后院,那儿停着不少自行车,有几个邮递员正把装满信件报纸的大邮包往车上挂。见没有熟悉的身影,秀枝怯怯地打听:“请问,跑我们坟弯村片区的那个叫刘强的邮递员在不在?”
一个小伙子头也没抬,只是朝一间屋子噜噜嘴,说:“喏,正在值班室打电话哩。”
秀枝说声谢了,就钻进那间屋子,见刘强正一边接电话一边往一个大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她不便打扰,便小心翼翼地坐到屋子里的一间床的边边上,因为屋里惟一的椅子正垫在邮递员刘强的屁股下。刘强打完电话,转过身来时,被秀枝吓了一跳似的,说:“哟,我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原来是秀枝嫂,你进门时,也不吭一声,真想把我给吓死呀。”
“刘兄弟,我见你正忙着,没敢出声,对不起了。”
刘强说:“开个玩笑,别当真,你一进来我就闻到股洗发水的味道了,心想定是我的秀枝嫂大驾光临了。不过,很不巧的是,我今天值班,哪儿都不能去,更不能陪嫂子喝茶了。”
“没关系的,”
秀枝说,“我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就是上街来看看,在村里呆久了,就想上街来凑凑热闹。”
二人说闲话的时候,外面那几个邮递员已经陆续骑上车下乡去了。他们不忙到傍晚是回不来的。
“秀枝嫂今天真的好漂亮,看上去别说是两个小学生的母亲,就是说你还是姑娘也没人会怀疑。”
刘强的嘴巴是出了名的,爱开玩笑,而且在姑娘小媳妇面前总是一副油腔滑调。这也是他应聘当邮递员后,走村串户练出来的。
“刘兄弟别骂你秀枝嫂了,都快成老太婆的人了,哪还敢提漂亮二字。你不赶我出门,就是瞧得起我了。”
秀枝嘴上这么说,心里可就乐开了花。看来,虽说刘强没结婚,但也绝不是那种啥都不懂的傻后生。老娘精心打扮了大半个早晨,到底还是把你胃口吊起来了。
两人又有一沓没一沓地说着闲话儿,不觉也到了中午十二点,是吃午饭的时间。秀枝自不会放过讨好的机会,当下说:“刘强兄弟,嫂子最近收到的汇款里面,也有你的功劳,今天就借花献佛,请你吃点卤菜喝点酒。怎么样?”
刘强自是高兴不已,说:“那就有劳秀枝嫂了,下次再有你的单子,我保证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秀枝出了值班室,去附近一卤菜摊点,切了半斤猪耳朵,半斤卤牛肉,半斤卤肥肠,花了十好几元,装进袋子后,她一下想建国每回喝了酒后,都跟着了魔一样,想上她的身子,她就明白酒这玩意儿,能让男人疯狂,她现在就希望刘强也能像建国那样能把人折腾个半死。提着三个袋子,秀枝走了几步去了旁边一日杂店:“老板,来一瓶高度数的沱牌酒。”
老板选了一瓶度数达57的酒递给了秀枝。秀枝付过钱,提着酒和卤菜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她知道,她所追求的东西已经近在咫尺了。
就着放电话的那张桌子,秀枝和刘强一口卤菜一口酒,说说笑笑,打打情骂骂俏,不知不觉就喝得脸上红霞飞。刘强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么开心过,他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但还是想说:“我说,秀枝,嫂,嫂,你今天对我太,太好了,我现在觉得你,你,就是我以后找老婆的标准,我好喜欢你哟。”
秀枝酒量本来就不行,现在能喝这么多而没有钻到桌子下面去,本身就是超水平发挥了。她知道她的目的,见院内四周无人。秀枝踉踉跄跄去把值班室的门给关上了,然后一把扑到了刘强的怀里,醉眼迷漓的刘强,只觉怀中有一堆肥肉在拱,也没多想就把那手拿到肉上一阵乱摸。如果这时有人从值班室门外过的话,会被秀枝剧烈的喘息声吓一跳,以为屋里关着一头正在发情的母牛。
秀枝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全身上下脱得一丝不挂,接着,也不管刘强是否乐意,把刘强也脱了个精光,然后,她把刘强骑到身下,她太需要雨露甘泉了。一阵阵山呼海啸。值班室有如经受了一场地震,那间钢丝床也几乎就要散架了,终于,秀枝一声长啸,有如火车拉着汽笛钻进隧道时的轰响,秀枝全身停止了运动。她把刘强那干瘦的身体死死地压到了身下。秀枝的屁股像一对挨了刀的白猪,剧烈地抽搐了一阵,彻底不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强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湿湿漉漉的从秀枝的身体下拱出来,他长长嘘了一口气,似自言自语地说:“我今天才知道啥子是母夜叉母大虫了。”
秀枝也缓过劲来,虽说听不懂刘强在说什么,但她也知道这不什么好话。但终归爽了一次,她赶紧坐起来,把刚才胡乱脱下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边套还不望安慰刘强说:“嫂子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你没了烟酒钱,尽管找嫂子要,想吃卤菜也尽管说就是。今天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下次你再来我们村的时候,嫂子还要好好招待你。”
刘强夸张地喘了几口粗气,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我知道嫂子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也知道嫂子对我是真心的,只是下次嫂子手下留情,别把我给搞死了。”
秀枝笑笑,说:“下次我俩再单独在一起时,你就不要再叫我嫂子了,叫我姐或者秀枝都行。我喜欢听。”
刘强便甜甜地叫:“姐。”
秀枝:“唉!”
刘强又叫:“姐。”
秀枝又答:“唉!”
最后刘强忽然用怪怪的声音叫道:“秀枝,我的老婆。”
秀枝一愣,马上就笑眯眯地就应了:“唉,我的小老公,你真乖。”
说完,秀枝“啪”地在刘强的脸上啃了一口。
二人穿好衣服。秀枝从口袋里捞出一张五十元的大票来,往刘强手中一塞,说:“小老公,拿去买点东西补补身子,下次才有劲儿和姐姐玩各种花样哟。”
刘强拿着票子,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往钞票上一弹,发出清脆的嚓声,他满意地收好钱,拉开门把秀枝送出去。
回村的路上,秀枝像一头偷嘴偷饱了的母猪,一路上哼哼着回到了家。
没有人发现,哈哈,神不知鬼不觉。“偷人”的感觉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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