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谢谢你,你知道吗?干模特儿的,不要说没有权利凭空消失,连假装生病躲起来都不行:因为从众多模特儿当中竞选出来的广告模特儿,绝对无法中途更换人选,所以在摄影当天生病了,即使是发烧到40度,用爬也得爬到现场完成工作。像拍广告片之类动用庞大人力的工作,如果因为模特儿生病而无法工作,甚至是前一天因为意外而脸部受伤而妨碍了工作等状况,模特儿本人必须支付一切人员、器材、场地空转的庞大费用。”()
“像我七月在大连棒椎岛拍广告受伤,断了六根肋骨。如果我不是很幸运的已经爬到第一名模的位置,让那些广告主因为需要求我继续替他们代言而不敢向我索赔,而真的要依据因为我受伤无法工作的那两个月,所有合约延误的损失来索赔的话,就算我倾家当产也赔不完。”
“模特儿的工作其实真的是很没有保障,像我那样被马踩伤还有保险金可拿的案子,真是凤毛鳞爪。事实上我光在大连治疗10天及搭医疗专机回台湾的费用就花了九十多万人民币,如果我只是个小牌模特儿,经纪公司老早就让我自生自灭了。”
“一位跟我同时期加入公司的模特儿,因为参加综艺节目担任游戏助理,拍摄时为了取景,从高高的布景上摔落下来,跌伤了脊椎,一直到现在都只能靠轮椅代步。而大陆模特儿相关行业的配套水准更是不足,光我在大连休养期间就听说:有模特儿为了广告效果,必须对皮肤做局部染色,可能因为染剂有问题,造成肤质对染剂过敏,而几乎被毁容;另外还有摄影师灯光使用不当,居然使模特儿在强光照射下,肌肤严重的二度灼伤。”
越说越心寒的林芷翎,伸手紧紧的抱着judas郑,像是找到了心灵的港湾、精神的支柱,撒娇的说:“从被报章杂志封为第一名模那天起,我就没有快乐过,像独处在孤山顶似的被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给紧紧压迫着,而在被邱黎诱拐下海之后,更无时无刻都自觉像是被深锁在阴森地狱中见不得光的犯人,不但连个朋友都没有,甚至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敢对人说。”
judas郑贪婪的吻着美女亮丽的额头、秀挺的鼻尖,像在与新婚妻子调笑似的故意道:“我才不相信全国第一名花身边,会有没有采花蜜蜂的时候。”
林芷翎将头深深的埋进judas郑的胸膛,委屈的低诉道:“有没有蜜蜂我也不知道,苍蝇倒是二十四小时没缺过,所以,我应该不是名花,而是一坨牛粪。”
“好啊,你这是讽刺我这坨牛粪想沾惹您这枝鲜花……”
“不是……不是……我的身体虽然已污秽不堪,但你是唯一……唯一……”
judas郑没想到林芷翎竟会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就焦急的哭了起来。
赶紧手忙脚乱的安抚,并自责道:“像我这样一文不名的小人物,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我居然还敢质问你的过去,我真是……”
林芷翎用嘴封住了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还将香舌探进他的嘴,缠绵而激情的热吻了起来。一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林芷翎立刻抢着解释道:“像这种法国式的热吻,我是因为拍片子的需要,导演的要求而…而…被要求一定要学的,虽然也跟很多男人这样热吻过,可是那都是演戏,真正让我真心献吻的你是第二个……”
“喔!”林芷翎惊觉道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赶紧自白道:“这辈子真正跟我交往过的男朋友只有一个,我们是高中同学,那时我15岁。你知道吗?我15岁就一个人离乡背井出国读书,当小留学生,在加拿大无亲无靠的时候,遇到了同乡的他。我是一个爱上就无法自拔的女人,”林芷翎一谈起曾经交往十五年的校园之恋,红了眼眶、哽咽的哭了起来。
“年纪大了之后,我们也发现个性有很多不合的地方,可是我总希望我的第一个男友就是我的唯一;但就在我被邱黎诱骗失身的那一天,我带着身心的伤痛去找他,我多希望他能抚慰我的伤,我多希望他能给我支持,没想到他听完我的遭遇,第一句话竟然是:责怪我为什么故做矜持,不早早把处女之身献给他,白白便宜了别人。”
林芷翎激动的无法自持,泪水沾满judas郑的前襟,久久才回过神来,淡淡的道:“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见过他一面。”
judas郑紧抱着这个大家都以为是光鲜亮丽、骄傲无比,其实却是可怜无助的小女人,郑重的承诺:“我是个小人物,无法改变什么、无法保证什么,但我发誓愿意生生世世守护在你身边。”
“不用生生世世,只要今生今世,能有人可以相互依偎我就满足了。”
judas郑感慨道:“三天前我们还是素昧平生,没想到……”
林芷翎再次用热吻阻止judas郑。
“经营了十五年的感情都无法有好的结果,让我不像以前一样再相信人力可回天。虽然我们才认识三天,但我相信老天爷的安排。祂从茫茫人海中凑合我们结为夫妻,一定有祂的深意,”
像是笼罩在上帝的慈光中,林芷翎在新婚夫婿的怀中像个小女孩似的安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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